“自然是皇室的主意。”萤心笑着看向姜云曦。
    纵然是萤心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伤痕，她的眼睛仍然明澈透亮，一眼便将人吸引住了。
    “我派人去南方查探时，才知道你有个孩子，还有个丈夫。”姜云曦站起身子来，坐在了桌旁。
    萤心忽地猛然望向姜云曦。
    “你既有了家室，南璃皇室却还是将你送了过来，想来他们以你的孩子作为要挟了吧？”姜云曦眉眼淡淡，“陛下已然解毒，我便已将此事通禀了南璃皇室。他们便非常有眼色地将你的孩子和丈夫的头颅送了过来。你想见见吗？”
    萤心突然起身，想要攻击姜云曦。
    楠楠立刻站了出来，一剑将她钉在了墙上。
    “我自认，靖国没有什么对你不起的地方。你不愿意入后宫，便让你做了个女官；你祸乱后宫，我也只将你关了起来。但你却仍不收手，挑唆公主给陛下下毒。”姜云曦站起身子，走到她的面前，“如今，你想挑拨靖国和南璃皇室的关系，让战事重启。我是不能容忍的。”
    “你懂什么？你这个高高在上、受尽宠爱的人，怎么会理解我？”萤心冷冷嘲讽，“我的美貌，举国皆知。十八岁时，父皇便来到我的寝宫，然后是我的哥哥们，然后……他们还送我去抚慰那些大臣。我每日都活在地狱里。好不容易，他们都腻了……我嫁人了，他们却还不放过我，将我送到这里来。我如何能不恨？”
    这话听在楠楠的耳里，都有些不忍。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过是赔上自己的一条命罢了。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父母、兄弟、子嗣、丈夫，我全都失去了。”姜云曦冷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千里迢迢为你寻来了一位南璃的秘术师。听说他有方法可以让尸身常年不腐。我会将你送回去，送到你的亲人身边去。让你在死后也不得安宁。”
    “啊——”萤心崩溃大喊。
    “这就是代价。”姜云曦站起身，走了出去，“动了我的人，这就是代价。”
    楠楠在萤心心口掏出了一个洞，然后拔出了自己的剑。
    周承皱着眉头，碰了碰慕康的手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丈夫？这丈夫说的是你吗？”
    慕康眼神深沉，“我或许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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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姜府？”姜云曦看着面前的小院子，心想，“还是让他们过得太容易了些。”
    院子里躺着晒太阳的是姜思齐，他身上有一股异味，像是没人给他清理秽物留下的。
    他见到姜云曦走了进来，眼中似是有着光亮，嘴里嘟囔着什么。
    姜云曦对他视而不见，反而转头问道，“二叔？”
    姜让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到姜云曦，他眉眼间倏然一亮，热情地招呼着，“云曦，你怎么来了？来，进屋坐！”
    姜云曦径直便在院内的石凳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