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要你的命
作者:成澄澄   相府嫡女重生缘最新章节     
    叶景澄这段时间都在太学练习马术,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自己终日忙成一个陀螺。不是她不想休息,而是因为她一闲下来就会想到顾裕年,想到他的柔情似水的目光,耳畔萦绕着他说过的话,便让她夜不能寐。
    她的心很乱,需要时间理清楚。
    太学的学术,唯有马术课让她头疼,大沽是马上拿下的江山,大沽朝的人大多都会骑马,而她的马术因为上一世的阴影而停滞不前。
    尉迟燕不厌其烦的教给她骑马的技巧,所有的技巧她都已经掌握,只是心里跨不出那道恐惧的门。
    “小景,你歇会儿吧!”尉迟燕看她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后背都湿了,看了一眼烈日炎炎,这马都受不了。
    叶景澄下了马背,牵着马送回马厩,她同尉迟燕给它们喂了干草,看着马儿明亮的眼睛,她的心从狂跳到逐渐平静。
    “燕儿,我有事同你说!”
    “何事?”尉迟燕看着她,“小景,我看你最近很忙,眼底乌青,夜里也没有睡好吗?”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尉迟燕,忌酒找你议课。”一名学子叫了尉迟燕一声,尉迟燕应下,随即与叶景澄告别去了主院找魏若。
    叶景澄眼看着尉迟燕离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她讲这个事情,结果还是没能告诉她,也不知道燕儿知道了,还会不会拿自己当朋友。她叹了口气看着马匹出神,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绑到了太学后巷。
    彤班有两名双生子,名叫李守和李孝的,他们是霍雨芊的跟班,有什么腌臜事都由他俩兄弟给处理了。
    李守和李孝体型高大,相貌凶恶,在太学没人敢惹他二人。他俩将叶景澄丢在墙边,站到一旁让出道来。
    “叶景澄,你不是十分嚣张的么?仗着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四处勾引男人!”霍雨芊站在二人身后,她冷笑着说:“本郡主今日就是要毁了你的脸,我看你今后如何勾引男人。”
    “凌月郡主,我好像并没有惹你,是你打我入太学的第一日便处处针对于我。”叶景澄抵着墙,这俩大高个貌似不太好对付,她的军体拳不一定能够打赢他俩,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你抢了柔儿的嫡女之位还说没有惹我?只要你死在江宁,叶景柔就是相府嫡女,尉迟少羽也不可能对你另眼相看。”
    “郡主,你本末倒置了吧!”叶景澄站直了身子,她看着霍雨芊道:“若不是叶景柔鸠占鹊巢,她享受着原本属于我的风光,现在你们倒反过来替她鸣不平?她才是那个偷东西的人!而尉迟少羽,凌月郡主在京都这么多年都没有让尉迟少将军喜欢上你,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你、你……”霍雨芊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好。
    “本郡主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要除掉你,如何?”
    叶景澄冷笑了一下,阶级身份当真是压迫人民的最好借口了。
    “你们俩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本郡主要让全京都的人知道她叶景澄是全京都最不要脸的嫡女,我看哪个男人敢娶你!”霍雨芊说完,她为了不惹祸上身,特意站在角落等二人扒光叶景澄再去把人都叫过来。
    李守捏了捏拳头,伸手就去抓叶景澄的头发,叶景澄灵活的避开他的攻击,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上,李守一身肥肉,吃痛的受了一拳。
    李孝见此,上前抓住叶景澄的衣裳,叶景澄顺势脱了外衣,一脚踢在李孝裆部,疼的他眼泪直流。
    李守见弟弟被打,怒气冲冲的锁住叶景澄的脖颈,将她抵在墙上,“臭娘们,敢打我弟弟,我要了你的命!”
    叶景澄只觉得脖颈都快要被他掐断了,她顺势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先朝李守踢了一脚,在他避让之时迅速将簪子插入他的手臂。
    霍雨芊见叶景澄被李守按在墙上,笑着跑出巷子,去叫人来。
    李守吃痛的松开她,叶景澄扶着脖颈,费力的咳嗽了两声,她不恋战,见到二人停手的空隙直往巷子外面跑。
    她刚跑了几步被躺在地上的李孝抓住腿,使得她绊倒在地,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好不容易好了的膝盖又再次受伤。
    李守将手臂上的簪子拔出来,走过去朝着叶景澄的手臂扎去。
    “啊~”叶景澄只觉刺骨疼痛麻痹着她的神经,李守还想扎她第二下,被叶景澄快速避开,她用身体撞了他一下,灵活的从头上再次取下一支簪子,狠狠的扎入李守的下身。
    “啊,啊……”李守当即流了很多血,躺在地上一直惨叫。
    李孝见此,冲上来要取叶景澄的命,叶景澄已经耗费了所有的体力,她按着伤口,将巷子里堆积在一旁的箱子扫在地上,以挡住李孝的路而为自己争取时间。
    她快速的往外跑,终于到了巷口,她却撞到了一个人,惊吓之余,她本能的想避开,却同着那人一同摔在椅子上。
    “叶小姐!”阿幻惊叫了一声。
    叶景澄定睛一看,竟然是顾裕年,她抓着他的衣服,满脸惊恐的说道:“顾,顾裕年,救我!”
    顾裕年看到她手上受了伤,又见巷子里跑出一个男人,他一抬手只见阿幻手里的剑已经出鞘,那剑直插入李孝的胸膛,李孝当场暴毙。
    叶景澄也因体力耗尽,精力消耗太大昏厥了过去。
    “澄儿,澄儿……”顾裕年见她昏了过去,心乱如麻,“快,去医馆。”
    霍雨芊带着人到后巷的时候,李守和李孝躺在地上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一群学子吓了一跳,纷纷跑离现场。
    在京都长大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晔王从不给人留全尸,要么五马分尸要么留下一具骷髅,尸首是谁都没人知晓。
    而晔王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是灭门之祸。
    霍雨芊心头一惊,晔王自从受伤在府上静养的这几年再不插手京中任何事情,难道今日叶景澄碰上晔王了?
    都说晔王不近女色,只怕她要倒大霉,还是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柔儿的好。
    她如此想着,欢喜的往太学走去。
    叶景柔知道了消息便回叶家告诉了罗氏,罗氏听了发了好大的脾气,得罪晔王就是拿整个叶府陪葬,她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平息晔王的怒气。
    “孙氏,你去,若是大丫头回来,拿了她的生辰贴亲自送去晔王府,若是她回不来,便请昌明速速归家来,商讨大计。”罗氏安排道。
    孙氏当即应下,带着叶景柔出去了。
    整个叶府顿时陷入紧张的气氛中,每个人都惶恐不安的盼着叶景澄能回来,这样至少不会牵连他们。
    “不要,不要……”叶景澄从睡梦中惊醒,梦里她看到李守拿着簪子插进自己的胸膛里,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怕,我在这儿。”顾裕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拿了帕子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王爷?”叶景澄愣了愣,再看四周,自己竟然到了听风阁。
    她按了按头,看到自己手臂上包扎的伤口,想起来她昏倒前见到了他,想必是他救了自己。
    “你很安全,不要怕!”他声音轻柔,看着她的眼里全是心疼。
    叶景澄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他笑道:“我知道,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顾裕年胸口急跳了两下,这丫头有时总是说一些让他压制不住自己的话,又有时又拒他于千里之外,她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有意逗弄自己。
    “只是……这段时间我不能给你做针灸了。”叶景澄捏着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长好看,骨节分明,手掌宽大有力。
    顾裕年被她捏的心头酥酥麻麻的,他抽出手来,说道:“不要紧。”
    叶景澄见他绷着一张脸,想着自己方才实在轻浮了,之前对他说过那么决绝的话,他应该不喜欢自己这么亲密的与他接触吧。
    她将手缩回来,看着窗外天色已暗,肚子也也应景的咕咕叫起来。
    “肚子饿了?”顾裕年问她。
    叶景澄囧的红了脸,尴尬的点点头。
    顾裕年见她满脸通红的模样实在可爱,笑着让阿幻速准备饭菜。
    她在听风阁吃饱喝足后,顾裕年亲自送她回了叶府,眼看着她入了府邸才离开。
    从今日一事看来,她的周围太危险了,若他再不站出来保护她,下一次他晚一些,就怕要失去她了!
    想到这儿他的心就猛的疼痛起来,她今日流了很多血,那只簪子扎得很深,差点扎入她的骨头,可想而知她有多痛。
    白日里触目惊心的一幕幕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整个人都陷入阴鸷的黑暗中,“查出来了吗?谁指使的那俩人?”他问飞影。
    “主子,查出来了,是凌月郡主。”飞影回道。
    “霍楮之女。”他扭了扭脖子,眸子里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叶景澄回了晚兰苑,碧容和惜花急坏了,特别是碧容,听到外头的人说她被晔王杀死了,更是吓得泪流满面,这会儿见她回来了,又是哭又是笑。
    “姑奶奶,我没事,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叶景澄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腿上的疼痛感让她只想躺在床上。
    月开看出她的不对劲,扶着她进屋里去躺下,“怎的伤这么重?”月开问道。晔王看上去对她很是上心,不该会对她动手的。若是真动手,此刻她应该没命回来。
    叶景澄躺在床上跟她们讲了白日的事情,三个丫头听得怔怔出神。
    叶府的人听说叶景澄回来了,还是晔王的马车亲自送回来的,罗氏与叶昌明在紫檀苑议事。
    “昌明,我已吩咐孙氏明日就让她将景澄的生辰八字送去晔王府。”罗氏道。
    “母亲想的周到,送她去晔王府,只要她取得晔王的信任,再助我一臂之力,大事可成。”叶昌明笑着说道。
    “是,母亲也正是这个意思。”罗氏也笑,只要叶景澄听话,帮着皇上除了晔王,那这天下就可以尽收叶氏囊中,此举虽为冒险,但富贵险中求,总该试一试。
    叶景柔在屋里发脾气,孙氏坐在屋里,心里慌得很,见她发脾气更为烦躁,“你消停些,现在还不知晔王对她究竟是何意思,你祖母的意思该是让她去晔王府做奸细的。”
    “娘,她叶景澄凭什么?尉迟少羽待她亲厚,晔王也亲自送她回来,她才来京都几日,这些勾引人的手段耍得倒是不少。”叶景柔气得直跺脚。
    “傻孩子,你急什么?你父亲与你祖母正是为你做嫁衣呢!你想想,那晔王一身残败,活不久了,若是叶景澄替你除了他,届时叶氏可是助国功臣,等你做了皇后,将她刺死也无不可!”孙氏笑道,叶景澄受晔王喜爱这事只要她肯听话,帮着叶氏除掉晔王,便一切好说,若她不肯,只怕也活不长久。
    横竖她的下场不会好过,那他们又何须为此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