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医生？”刘兆想了想，立即解释：“当然认识，当初借了我五十万，到现在还没有还。”
    “是借了你五十万，还是借了你高利贷？”扬子脸色一沉。
    “sir！我是良好市民，我怎么可能放高利贷？你们误会了。”
    刘兆应付起来，还真是得心应手。
    “借条呢？”扬子问。
    刘兆耸了耸肩：“我跟她认识很多年了，大家都是朋友，借条什么的，有必要吗？”
    “老朋友，会将人打得几乎要进医院？”
    刘兆一愣，眼底闪过什么。
    随后，又笑着说：“sir，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打人？我是良好市民。”
    扬子在想怎么继续问，刘兆盯着他的表情。
    这个滑头，早就将他们的表情研究得通透。
    想要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还真是不容易。
    忽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扬子立即站起来：“韩sir！”
    刘兆看着进门的韩煜，眼底多了几分防备。
    韩煜点点头，走到扬子刚才坐的位置，坐下，轻描淡写，瞅着刘兆。
    “我们已经逮到李雪媛，她说你放高利贷，当初的几万块，现在，变成了几十万。”
    “胡、胡说什么？”几万变成几十万，虽然是事实，但，未必不是这个男人故意套他的话。
    刘兆眼珠子转了转，冷哼：“更何况，好端端的，你们有什么理由逮捕李雪媛？”
    当他是小孩子不懂事吗？
    就算李雪媛借高利贷，也到不了被逮捕的地步。
    韩煜淡淡瞅他一眼，慢悠悠道：“她涉嫌与四年前一宗买卖儿童案有关，而你，也不过是她交代的事情中，另一件事的嫌疑人，你放高利贷。”
    也就是说，他是被连累的！
    刘兆暗中捏了捏拳头。
    这个李雪媛，还真是害人不浅！
    钱没还也就算了，还敢连累他！
    “她、既然你说她犯的是买卖儿童罪，跟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兆的目光有点飘，眼前这个警官，明显不是好糊弄的对象。
    韩煜的目光也落在他脸上，直勾勾的。
    “当初你亲眼看到她将孩子抱给另一个人，说，那个人是谁？”
    “你们不是说已经逮捕了李雪媛吗？既然逮捕了，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
    “今晚跟你睡在一起的女人，我们已经盯了一个多月，她不仅仅是自己卖，还从乡下拐带了一批少女过来。”
    韩煜和扬子不一样，他的话，绝对能让人信服。
    “你如果愿意当证人，帮我们找出当初跟李雪媛买孩子的人，至少，算是将功赎罪。”
    刘兆很想解释，但是对上韩煜的视线之后，他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该死的！怎么会睡了一个身后关系这么复杂的女人！
    今晚，还真是倒霉？
    “怎么样？”韩煜挑眉，又问。
    “我……我不知……”
    “你刚才说那女人是你的女朋友，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你和那女人是一伙的！”
    韩煜的声音忽然加重：“说！当初帮李雪媛买孩子的人，究竟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真的！”
    刘兆被他忽然冷冽下来的声音，吓得傻眼了。
    “我只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好像……好像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
    “李雪媛拿了钱离开后，我听到那个女人在打电话，说是……是个儿子，将来一定可以成为谁家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