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凌惜很不情愿,也虽然,她这个澡已经一直在拖延时间。
但,澡总有洗完的时候。
终于,还是洗完,要出去了。
陆迟玄就站在她的房间里,那扇小的可怜的落地窗前。
这种房子,有落地窗已经很好了。
但是陆大少往那里一站,凌惜就有一种屈就了人家的感觉。
尤其,陆大少这身高,弄得她的房间感觉特别的小。
“洗澡了?”陆迟玄随手将窗帘拉上,回头看着她,“没有夜景,没有花园游泳池,你住的习惯?”
凌惜努努唇,没说话。
这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当你没钱的时候,不习惯也得习惯。
“你和以前,还真是不一样了。”
陆迟玄走了过去,凌惜才注意到,她的床头柜上,有一个药箱子。
大概是雷擎刚才在她洗澡的时候,送过来的。
陆大少不管去哪里,都有一群人伺候着,真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
天生,贵气!
“也许,现在这个,才是真的我呢。”
“所以说,那四年你在我身边,都是在演戏?”
话虽这么说,但他似乎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只是将药箱放在茶几上,他坐下,看着她:“睡袍脱了,过来趴下。”
凌惜的脸微微辣了辣,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可以拒绝吗?
陆迟玄却盯着她微敞的领口,眯起眼:“里头没穿?”
她的习惯,洗过澡之后,里头不穿衣服。
凌惜更是一阵脸红。
“呵,里里外外我看过摸过不知道多少遍,现在才来跟我害羞?”
他倒是气定神闲得很,但如果凌惜仔细看,一定能看出他眼底隐隐跳动起一丝丝的火焰。
是看过碰过不知道多少遍,但却,犹如上瘾一样。
直到现在,只要看到她领口敞开,肌肤雪白,依旧会有感觉。
身体,越发绷紧。
只是,他的情绪一向不习惯外溢,她看不透。
更何况,陆迟玄的自制力是非常强悍的,根本不是凡人能比。
“过来。”他再唤了声。
凌惜有点无奈,只能走到他的跟前,在他腿边坐下。
她没有脱浴袍,实在是不适合,毕竟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只是,将浴袍拉下一角,把肩头露出来之后,她却又很习惯的趴在他的腿上。
乖巧,温顺,却又想一只慵懒的小猫。
四年的习惯,不是一下子能改变过来的。
明明双方都没有那种感情,但相处起来,却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洗过澡之后,身上干干净净的,那两排牙印,说不出的清晰。
对陆迟玄来说,这是小伤。
如果伤在自己的身上,那根本不值一提。
但,出现在她原本白皙无暇的肩头上,却不知怎的,有一种怵目惊心的感觉。
他用棉签点了药酒,轻轻涂在上头。
凌惜轻轻哼了哼,身体微微缩了下。
“疼?”他虽然面无表情,甚至连语气都十分的冷淡。
但是抹药的动作,轻微了不少。
“嗯。”凌惜点点头。
双手抱着他的腿,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好。
和陆迟玄算是什么关系呢?
以为已经没有牵扯,但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