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真心受不了这两个憨批。“快走吧。洪承畴没打死你们俩就算不错了。找个有文化的学习一下吧”
二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边向外走一边合计。
“你说那白肉到底是羊肉还是猪肉、”
“什么肉也不能给咱们俩,算了吧。”
朱由检忽然感觉好累,自己手下都是什么奇葩。
再次启程,这回他可不再进城休息了,就连蓟镇他都没去。
朱由检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自从进了山海关。那就都是水泥路了。马车也变得舒适了。
曹变蛟骑马来到马车旁。“皇上,今日咱们就能进京了。”
朱由检睡意全无。“哦?那今日也不进京,大军驻防在通州吧,让卢象升带兵回京。”
曹变蛟不明所以。“皇上,通州没什么可去的吧。”
朱由检懒得和他解释。“传旨,在京五品以上官员来通州接驾。”
曹变蛟骑着马去传旨。“卢象升接旨。皇上口谕。大军通州宿营,卢象升带兵先行回京。在京五品以上文武通州接驾。”
“臣遵旨。”
卢象升领旨之后一抱拳、“小曹将军辛苦了啊。”
曹变蛟摆手。“建斗如此客气。只是皇上为何不直接回京啊。通州接驾这事也没什么用啊。皇上不是最讨厌排场么。”
卢象升有些忍俊不禁。“小曹将军,这可是自古留下的规矩。人离家时间长了。开门之后都是先不进家门的。”
曹变蛟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么个说法。
“原来如此,皇上还真是博学啊。”
朱由检在马车上刚吃过午饭,就到了通州城。
通州不大,但是一锅他也炖不下。
黄得功亲自带兵进城,掌控城防。通州卫和各个衙门的人全部被控制住。
曹变蛟则带着亲军直接驻扎在通州府衙。
朱由检进城后发现路上全是五军营的士兵。不由得摇摇头。
“传令下去,百姓若是有急事,一定要帮助,士兵不可入民宅,违令者杀。孙传庭带兵巡街,防止士兵扰民。”
朱由检下榻在府衙,众将将城外的士兵安顿好。纷纷进城见架。
没等到日落,京城里的官员就赶到了。
内阁六部,督察院,御史台的大大小小官员全来。
其余的连进入大堂的资格都没有。
“臣等参见皇上,恭贺皇上凯旋而归。”
朱由检面色冷淡。“平身吧,也算不上凯旋,英国公重伤,至今还不能下地呢。”
孙承宗摇摇头。“虽然英国公重伤,但是剿灭建奴之功,不亚于成祖皇帝五征漠北。这是天大的功劳啊、皇上的功绩足以标榜青史。”
朱由检对于孙承宗的肯定还是很受用的。
“给孙承宗和施鳯来赐座。”
施鳯来心中欢喜。“谢皇上,皇上凯旋而归,大明中兴。臣为陛下贺。”
朱由检不咸不淡的蹦出一句。“河南是怎么回事?漕运怎么断绝的。何谈中兴啊。”
施鳯来刚坐下。一时间竟然不知怎么回答。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一时间尴尬无比。
“这个,这个,河南的问题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朱由检脸色一沉。“那就一句一句的说。”
施鳯来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
陈新甲看皇帝动怒了。“皇上,河南总督陈方正屡次出兵剿匪,但是收效甚微。甚至有好几支卫所兵被全歼,
河南总兵左良玉私自撤军,让友军被包围。已经发生好几次了。要是左良玉实心剿匪,也不止于此。”
朱由检早就猜到会有这个情况。“陈方正这个人怎么样。”
孙承宗担心这个陈方正会被皇帝追责。“皇上,陈方正这个人不通兵法,治政确实把好手。山东旱灾在他手里一直没有扩大。”
朱由检心中不是个滋味。看来是自己识人不明,未能人尽其用。
“刘兴祚,你在京休整十天,然后带四个营的步兵,一个营的火器,一个营的骑兵,五万民兵。出兵河南,先保住开封再说吧。”
“末将领命。”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这个高迎祥到底有多少人马了,”
这个问题一抛出,立刻没人回答了。
田弘遇见无人说话,只能锦衣卫上报。
“回皇上,锦衣卫在河南的探子倒是有些情报。高迎祥自己管理着能有五万兵马。其他匪徒依附于他。至于没有战斗力的流民,那就太多了。人数不可考证。”
朱由检心态崩了。自己哪里想到就亲征了一趟东北。河南就糜烂到如此地步。
洪承畴这时上前。“皇上,不如让臣去河南吧,臣定能剿灭匪患。”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就让朱由检注意到他了。
“你不是说陕西的匪患肃清了么。这些人不就是从陕西跑出来的的么,”
洪承畴没想到引火烧身。“皇上,臣冤枉啊。当时大股的土匪都肃清了,就跑了些小鱼小虾。”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算了。先这样吧。漕运这事怎么说、”
毕自严听到漕运这事。立刻站了出来。
“皇上,岂止是漕运啊。东南五省的税银已经拖延一年多了。漕运是在扬州出的事。说是白莲教造反。大批河工参与。”
朱由检双拳紧握。“南直隶没有派兵剿灭么,就是些河工而已。难道他们用船桨做兵器么。”
田弘遇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情报。“锦衣卫情报。这些人不像是乌合之众,所用兵器虽然五花八门,但是也很精良,甚至还有不少火器。”
朱由检双眼圆睁,“这是怎么回事。”
田弘遇继续说道。“这其中有南方商人的资助,还有荷兰人出售火器。荷兰人的火器通过郑芝龙交易给的这些人。”
朱由检这时候感觉血压有点高。
本来想着将这些大臣调出城,让卢象升掌握城防。没想到南方这些反叛势力已经如此强大了。
“好了。朕知道了。你们这些人就没有什么办法么。就在这看着敌人如此猖獗。”
孙承宗见皇帝生气了,“皇上,内阁倒是调整了几次南直隶的部署。但是收效甚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