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陆嘉远板板正正的坐在堂屋的凳子上。
陆嘉远把姜菀从学校接回家,本想着一个多月没见,这下回家了就可以得到媳妇爱的抱抱,然后两个人在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媳妇一回来竟然说要亲自给他刮胡子!
陆嘉远只能按照姜菀说的,乖乖坐在那等着。
陆嘉远扯了扯脖子上姜菀给他系的布,有点勒脖子。
姜菀笑盈盈的从外面端来一盆温水:“我们开始吧。”
其实刚刚她只是一时兴起,这会刮刀拿在手里,姜菀反而有些紧张起来。
姜菀把毛巾在温水里打湿,想起之前的那个杀猪小能手给野猪褪毛的场景。
“这给人刮胡子,应该和猪褪毛差不多吧。”
这句话被陆嘉远给听到了:“!!!”他怎么就成猪了。
姜菀拿着毛巾轻轻地擦拭着陆嘉远的脸颊,神情十分专注。
陆嘉远微微仰起头,勾起唇角,温柔的看着姜菀。
擦好脸以后,姜菀把肥皂打湿在手上,尽量搓出泡泡来,然后再轻轻涂抹在陆嘉远胡子周边。
陆嘉远的胡子实在太硬,姜菀这会更感觉自己是在帮野猪褪毛了。
刚开始她还有点紧张,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陆嘉远就破相了。
陆嘉远笑笑安慰着她:“没事的媳妇,你大胆刮,我不怕疼。”
“好。”
姜菀靠近陆嘉远,一只手捧着陆嘉远的脸,另一只手开始拿着刮刀,按着顺序从上往下慢慢刮。
一开始倒还正常,渐渐的,陆嘉远感受到洒在脸上温热的气息,心头开始愈发躁动起来。
感受着滑嫩的指尖带来的温度和触感,陆嘉远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神中难以言喻的情感再次达到了顶峰。
陆嘉远好不容易等到媳妇帮自己最后一下给刮完了,他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姜菀的手腕,用力一拉。
姜菀一声轻呼,整个人顺势面对面的坐在了陆嘉远的大腿上。
姜菀伸手搂住陆嘉远的脖子,对上陆嘉远满是欲望和期待的眼眸。
姜菀不怀好意的贴近他,声音酥酥软软:
“还有泡沫没擦干净呢。”
呢喃的话语就在耳边,陆嘉远喉结明显一滚,热流滚烫翻腾着,想要得到的欲望在这一刻就要破体而出。
陆嘉远一只手沿着她的腰际摩挲着温热的肌肤,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脖颈。
这一秒,炙热又用力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姜菀的唇瓣上。
姜菀轻轻闭上眼睛,脸色潮红,整个身体发软般靠在陆嘉远怀里。
......
等二人腻歪的差不多了,夜已经深了。
昏暗的房间里,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姜菀闭着眼睛,她的手轻轻摩挲着陆嘉远变的光滑的下巴。
“陆嘉远,你明天休息么?”
陆嘉远靠在床头,低头看着怀中的姜菀轻轻吻了吻姜菀的额头。
“休息的。”
陆嘉远他们这次回来,一共给批了4天的假。
“马上就要过年了,等天亮了以后我们去县城置办点东西吧。”
年底陆嘉远不能回去,姜菀也就不打算一个人回京市,干脆就都留在明岛过年。
姜菀打算在去买些海货,然后直接从邮局给公公婆婆寄回去。
她抬手揉了揉陆嘉远的头发:“顺便在去县城理个头发,你都快成野人了。”
陆嘉远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姜菀滑嫩的肩膀:“好,都听你的。”
两个人又黏糊了好一会,要不是姜菀肚子都饿了,陆嘉远还不打算放过她。
第二天,两个人就一块上了县城。
陆嘉远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身上野人气质全无,又恢复了初见时的那个冷面军官形象。
姜菀大包小包买了好些吃的、用的。
两个人去完邮局,姜菀又去给宋云舟去了电话汇报工作的事。
宋云舟说年前很多地方下了大雪,交通不便,工作的事不着急,等来年开春了再说。
这下姜菀可算是提前彻底给自己放了个长长的“年假”了。
下午从县城回来的,姜菀带着陆嘉远从一大队绕了一趟。
最近,她有点迷上了糟粕醋。
自从燕子那天给她送了一瓶尝过之后,姜菀对这个酸酸辣辣的东西就格外的迷恋。
最近天气转凉,正好合适吃个糟粕醋小火锅。
海螺、大虾、海带、海鱼,还有生蚝,姜菀把渔民家里有的全都要了一遍,主打一个不落。
小院里,姜菀跟陆嘉远两个正在收拾海货。
差不多七点多,天都快黑了,周蕊还没从学校回来。
“陆嘉远,帮我把这桶水拎出去倒掉吧。”
洗过海鲜的水有点腥,必须得倒的远远的才行。
陆嘉远在旁边砍柴听见了,伸手拎着一大桶水就出去。
周蕊也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两个人照面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陆嘉远把水桶拎到离院子不远的路边,正准备把水倒进草丛里。
结果,他头一撇,就看不远的大树后面,隐隐约约好像有个人。
陆嘉远当即眉头一皱,这大晚上的谁会在这里?
他的眼神变得警觉起来,放下手里的水桶,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棵树,准备从背后绕过去看清楚树后的人是谁。
正当他准备靠近以后,下意识伸手去掏家伙的时候,树后面的那个身影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了。
“是我是我!”
陆嘉远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眉头就皱的更深了。
“你不在宿舍,大晚上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嘛?”
顾明诚看了一眼小院,压低声音。
“小点声,别被周同志听见了!”
陆嘉远也看了一眼小院,心里一下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你不是说,周同志已经拒绝你了么。”
这次在海上执行任务的时候,顾明诚把自己跟周蕊表白,然后又被人拒绝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好兄弟说了一遍。
面对陆嘉远的质问,顾明诚好几次嘴巴都张开了。
可是这个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皱着眉耷拉着眉眼,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