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务院
张嵩看见两次会议都没参加的李阳秋今日来到了政务院,心想今天陛下肯定有事说。
张嵩开口道:“陛下今日是否有事要说?”
李阳秋点了点头道:“嗯,你先主持吧,朕最后说。”
张嵩开口道:“开会!本院先说说淳德县的赈灾情况,今日接到淳德汇报。截止至目前未有饿死之人,大堤修建也顺利的进行,百姓对朝廷的以工代赈也很满意。只是一些富户开始大量的购买灾民的土地,百姓一看田地受灾了,为了蝇头小利卖掉了土地,各位想一想卖了土地的百姓就成了佃户了,银子花了,过几年有点病有点灾了,这些佃户有的会卖身为奴有的沦为野人了,各位今日议一议这件事。”
姜振眼前一亮,看来那日的话张嵩是听进去了,没白费自己的良苦用心啊。
吏部尚书李鹤松开口道:“千年田八百主,那些贱民目光短浅怨得了谁,那是人家的土地这些事朝廷本来也管不了,我看没什么可议的。”
姜振上任兵部尚书后兵部就他一人参加政务院会议了。姜振开口道:“没什么可议的?看来李尚书是低估了此事的严重性了吧。”
李鹤松不屑道:“那还请姜尚书赐教了。”
姜振开口道:“李尚书,正如张院长所言,这也卖了田的人成为佃户进而成为奴籍成为野人,首先朝廷能收的人头税这一块就少了。第二,那些野人不属于民,徭役没他们,募兵没他们,我大乾立国一百二十余年,为何人口没有增多?与此也有关系。第三,野人和野人生的孩子还是野人,那些刚出生的孩子有什么错!还有,李尚书,你一口一个贱民一口一个贱民,你可知你的俸禄皆是来自你口中的贱民缴纳的赋税。”
李鹤松被怼的一阵气结,冷哼道:“哼!那姜大人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刀架在灾民的脖子上不让他们卖吧,人家的土地你做得了主?”
姜振道:“刀架脖子倒也不必!不让他们卖地的办法很简单,把土地收回朝廷进行土地改革!”
李鹤松刚要说话张嵩开口道:“展开讲讲!”
姜振站起身子在大殿内边踱步边开口道:“我大乾立国一百二十余年,土地兼并愈发严重,归根结底还是土地能够买卖。将天下所有的土地收回朝廷,平均分发到百姓手中,让百姓只有耕种的权利没有买卖的权利,这样田税一点也不会少。在此之前重新丈量天下田亩,那些隐田的税也能收上来。而且户籍制度也要改革取消士农工商奴野人,皆为民籍,那些士籍的田税也能收上来。人口也会多一些,还要取消人头税,兵部的军费现在皇室承担了给户部大大减轻了压力。如此一来百姓有田种,人口也会大大增加,大乾的国力也会大大增加。”
户部左侍郎张磊道:“户部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购买那些土地。”
姜振继续道:“没说要买,是要收回!”
总也不说话的杜磊开口道:“说收就收,那人家不给朝廷怎么办,那都是钱买的啊。”杜磊心想着我那么多土地可不能说交就交,那可都是钱啊。
姜振语气冷淡道:“不交?那便杀!”
杜磊打了个哆嗦。
刑部左侍郎高强道:“人家的土地朝廷说要就要,不给便杀?这与强盗有何区别?”
姜振继续道:“强盗?这天下的强盗皆为野人,大部分强盗都不愿成为野人。有田种吃的饱不用担心什么该死的人头税,他们愿意干掉脑袋的勾当?朝廷政策发下去,违抗朝廷杀了便就杀了。地主豪绅在百姓眼里与强盗无异,朝廷杀了他们百姓只会拍手称快!”
众人沉默。
张嵩开口道:“嗯,确实是个好办法,现在六部举手表决吧!同意土地改革和户籍改革的举手!”
户部,礼部,兵部全都举手。
张嵩为难道:“这……三比三……”
李阳秋打断道:“等一下!曹伴伴,将汪富的口供以及锦衣卫对杜磊的调查报告拿出来分发给在座的各位!”
杜磊大惊!汗如雨下!汪富!调查报告!吾命休矣!
曹天养将汪富的口供和锦衣卫的调查报告分发给众人。众人看着口供和调查报告内心直呼好家伙。
张嵩拍案而起指着杜磊道:“直娘贼,老夫本以为你只是贪污,没想到你还给齐国走私粮食。好你个杜磊,你这个乱臣贼子狗胆包天啊你!”
户部两位侍郎也破口大骂!
李阳秋看了一眼曹天养,曹天养会意低喝道:“肃静!陛下方面成何体统!”
众人闭口。
李阳秋开口道:“将杜磊押入诏狱,审出密室的打开方式!锦衣卫连夜抄家!将杜磊的老家也给朕抄了!”
杜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嚎被锦衣卫拖走了。
看着被拖走的杜磊,李阳秋悠悠开口道:“张院长,现在举手表决吧。”
张嵩心想陛下看来也是支持土地改革的了。张嵩开口道:“现在支持土地改革的举手吧。”
户部,礼部,兵部举手。
张嵩开口道:“三比二,通过!”
李阳秋开口道:“张院长,你与姜尚书将户籍改革和土地改革详细讨论一个章程,从京城开始推行,半年之内朕不想再听到野人奴籍这样的话!所有的卖身契全部废除!朕不想听到因为一文钱被打死的乞丐!不想听到女儿被卖身青楼!不想听到人像商品一样被买卖!不交土地之人不管何人,即便是皇室中人也照杀不误!兵部协助此事,地方驻军不够就从京城调兵!”
姜振嘴角微微一笑。李鹤松和高强身体一震。
张嵩道:“臣遵旨!”
李阳秋继续开口道:“户部明日就丈量皇庄田亩,朕带个头,主动上交土地!”
户部左侍郎张磊道:“臣遵旨!”
李阳秋道:“你们继续吧。”
各部都无事,李阳秋开口道:“你们的事说完了,该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