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见劝不住,赶紧又去厨房取了之前存放的冰,给挽月做了一道解暑的冰碗甜嘴。
梨子跟冰块混在一处,又加了新鲜的牛奶,吃起来是一点杂味没有,最是香醇甜美的。
挽月之前对这道甜品也非常喜欢,不过这回吃的时候却有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要是把梨子换成橘子,或者是乌梅,说不定能更解暑。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对刘妈提要求。
饭后,因为吃的多,挽月照例去院子里闲逛消食,刘妈陪在一边跟她聊天,指着院子里的一棵树说:“这上面的杏子也快熟了,等它们能吃了,我摘下来给小姐做杏肉饼吃。”
挽月抬起头,便看见枝繁叶茂一棵大树,碧绿的叶子间果然挂着许多翠绿中带着微黄的圆润果实。
挽月舔了舔嘴巴,忽然走过去,伸手抱住树干,用力摇了摇。
树枝一阵晃动,刘妈诧异:“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挽月没回答,依旧抱着树干用力摇,几次过后,树梢上的果子撑不住,终于啪嗒掉下来一个。
挽月开心地伸手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就要往嘴里放,刘妈赶紧拦住她:
“可不能这样吃,我的小姐啊,你怎么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她带着丝宠溺的笑,把果子拿到厨房去用清水洗了,这才重新递到挽月面前。
“这杏子上面还有些绿,肯定还没熟透,要是难吃小姐咬一口扔掉就好,可千万别硬逼着自己吃完。”
挽月把那杏子拿到嘴边咬了一口,果然像刘妈说的,果实又苦又酸,刘妈把垃圾桶举到她手边,示意她扔,挽月却摇摇头,一口一口,拿着杏子,完整的把它都吃完了,最后只扔了一个果核。
“难不成这些杏子只是看着绿,实际上已经熟了吗?”刘妈若有所思地抬头看树,正琢磨着她要不要也去摘几个试试,院子外忽然又有汽车鸣笛声。
挽月转身往外看,贺宗明大步流星走进来,挽月皱眉,往刘妈身后躲:“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是不是不好好做事,偷懒了?”
贺宗明挑眉看着她,笑骂了一声:“小没良心的,你等我换了衣服再出来治你。”
说着竟没去抓挽月,径自进了别墅。
刘妈一脸不赞同地劝着:“小姐,你怎么能跟司令这样说话?”
挽月抿着小嘴道:“他不喜欢听,我也说了许多回了。”
说着,她往别墅看了一眼,忽然转身从刘妈身边离开,大眼睛转着四处看了看,一缩身跑到杏树跟墙壁的缝隙,躲藏了起来。
刘妈惊讶地看着她这举动,正想问怎么回事,贺宗明已经换好衣服,脱下军服,穿着一身常服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见院子里只剩刘妈直愣愣站着,挑了下眉,用眼神质问刘妈,她呢?
刘妈也不好说话,只纠结地看了眼杏树。
贺宗明顺着她目光往那看了眼,露出了然的神情,对她摆摆手,把刘妈驱赶回了别墅里。
他自己则是脚步放轻,慢条斯理地朝杏树那走着。
走到树缝旁边,便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像个小蘑菇似的在里面蹲着。
贺宗明没出声,也屈下身去,倏然把手臂伸长,搂在小姑娘腰上,又加了几分力道,让她后仰进他怀里。
顺势在她粉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抓到你了!”
挽月不甘心地挣扎,小猫似的扭动着身子:“放开!你放开我!”
羊城货物发达,女人们大多爱用胭脂水粉,贺宗明也给挽月置办了许多,可她都不怎么使用,一张小脸就总是原生态的,白里透红,稍有情绪波动,就粉的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此时她就是这样一个桃子。
贺宗明非但不松手,还在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把人紧箍在怀里,很是用力地亲了好几下。
挽月起初还坚定地挣扎着,可没一会儿,力气就小了,人也软了,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胸膛上。
贺宗明亲到她嘴唇,她就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深吻。
过了会儿,挽月自己都觉得,剩下的流程是被他带回去上床了,贺宗明却忽然松开了手,把她扶起来,整理着两人的衣裳。
挽月脸蛋粉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带着丝疑惑,软软地靠站在墙上,不明白地看着他。
贺宗明把她旗袍上的褶皱抚平,又把她被两人方才那番玩闹弄乱了的发丝都整理好,这才对着一脸懵懂的挽月道:
“不是要去选成婚礼服吗?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不回来谁陪着你去?”
挽月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先是一喜,喜完又有些纠结:“你要和我一起去?”
贺宗明摸着她肿胀的嘴唇:“两个人成婚,你有见过只一个人穿礼服?”
虽然跟他一起,和挽月的初衷不太一样,但总归能出贺家门就是好的!
挽月本已经对出去这个事沮丧了,贺宗明忽然松口,还是让她振奋不少。
“好,那你等等我,我这就去换衣服!”
贺宗明倒是不觉得挽月身上的衣服有什么出不了门的,可她既然要打扮,他也就等着她。
只不过等了一小会儿,挽月就又推门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跟方才进门前分明是一模一样。
贺宗明皱眉,细打量着她:“这就是你新换上的衣服?跟刚才那件有什么区别?”
挽月走到他身边挽住他,脸上有着能出门的兴奋:“外面这件我没换,好不容易出去一次,我不可能只买一件衣服,所以拿了钱在手上。”
她这话听起来全是漏洞,莫名其妙极了,贺宗明眉头皱起来,把她掌心摊开一看,果然握着两根金条。
“放回去,跟我出门,用不着你自己花钱。”
挽月不愿意,贺宗明就强硬地把两根小金条从她手心里抠下来,又给她扔回了房间里。
做这动作的时候,目光却又忽然注意到一样东西,那是挽月刚刚闹着要回房,换下来的“衣服”。
贺宗明走到衣篓边,长指挑起来,细看了下,挽月黑着脸站门口:“你别这么流氓。”
贺宗明却笑了,回头看着她,第一次那么开心,有了这小丫头真的成了他女人的感觉。
“我流氓还是你流氓?不就是昨天一晚上没喂你吗,亲一下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