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感知类技能,快跑!”
破碎的血肉溅了周围其他人一脸,他们瞳孔一缩,一股寒气从脚跟一下子蹿到了天灵盖。
话音落下,各种御兽载着各自的御兽师飞速的从阴暗中蹿出。
“呵呵,我还以为你们能藏到什么时候呢。”
轻笑声在一个御兽师的身后响起,他猛的回过头,一瞬间,只感觉心脏都慢了半拍。
浑身血红,通体消瘦的人形生物正站在自己身后,用平静的眼神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是被天敌盯着的青蛙一样。
御兽师盯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燃血圣徒,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让他离这个怪物远一点,但脚步却僵硬的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他眼睁睁的看着燃血圣徒举起手,向前一递。
他在干什么?
此时的御兽师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他能感觉得到胸前微微一痛,但很快,这股疼痛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低下头,只看到了一只贯穿了自己胸膛的手。
原来如此,我死了啊……
目光逐渐迷离,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的是自己御兽痛苦的哀嚎和仇恨的低吼。
“啧啧啧,又是这样,不就是不按照你们的规矩玩,顺带着把你们的棋盘拿起来把你们砸了个头破血流吗,多大点事啊,搞得我好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看着平息下来的战场,钱尔叉着腰感慨了两句,一脚把滚到自己脚边的脑袋踢飞。
“当了这么多年的棋手,该换换了。”
说完,钱尔找来几个尸体堆在一起,堆成一个合适的高度,随后坐在尸体堆上,从空间背包里拿出几袋零食大嚼特嚼。
结束了吗?当然没有。
钱尔可不相信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就送出来了几个镇守级御兽师来让他杀。
就在这边的战斗刚刚结束没多久,天边,他就看到一朵红云落下,落到地面,赫然是一条体长将近三米,雍容华贵,肚大尾长,头部长着如虎头一肉冠的红色金鱼。
【虎头锦】
【资质:金】
【等级:54(准王中期)】
【属性:火,水】
【体力种族值:70】
【攻击种族值:70】
【防御种族值:115】
【特攻种族值:130】
【特防种族值:90】
【速度种族值:60】
【种族值总和:535】
这只是目前除了钱尔的御兽之外,战场上出现的仅有的准王级御兽。
“你怎么样……你把他们全都解决了?”
从虎头锦身上跳下来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他看了一眼四周,最终把视线放到了钱尔身上,眼神里满是惊叹。
“好小子,我们那边都还以为你实力增长的太快,所以没多少实战经验,面对复数以上的敌人的时候会出问题呢,那边还催我赶紧过来帮帮你,没想到啊,你直接全都解决了。”
中年人走到钱尔身边感慨道。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符佳平,现任炎国征南将军,虽然跟你不是一个派系的,但同样都是军方的袍泽,以后都在一个饭锅里搅马勺,认识一下没坏处,不用绷着张脸。”
似乎是因为同样都是准王,所以中年人丝毫没有架子,也不在意钱尔的年纪比他孙子都小,直接走过来勾住钱尔的肩膀,十分自来熟的说,同时,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这样啊,符老哥见谅,这不是刚刚被袭击,所以不敢大意吗。”
确认了就是本人之后,钱尔挠着头,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哈哈,理解理解,警惕点是好事,行了,既然你这边已经解决了,那就跟我来吧,去看看更上一级的战场到底怎么回事,我跟你说啊,最近因为你,那些真正的大佬们一个个都快魔怔了,成天想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他们倒是舒服了,只要动动嘴就行,就是可怜了咱们这些手底下的,这两天腿都快跑断了。”
符佳平似乎是个话痨,抓着钱尔的肩膀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这样啊,那还真是麻烦符老哥了,等以后有机会的话,就由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一顿。”
钱尔也是同样笑着说,顿时,符佳平的两眼一亮。
“那可说好了啊,我可就等着这一顿了。”
两人就像是忘年交一样一路说说笑笑的乘坐着虎头锦朝远方飞,距离莲元市越来越远。
一直飞了半个小时左右,坐在虎头锦头上的钱尔突然叫住了符佳平。
“符老哥啊,咱们这是去哪啊?”
他就像是搞不清楚情况一样站起来,朝着虎头锦下面张望,同时开口询问。
“哈哈,不是说了吗,去更上一层的……”
符佳平脸上依旧带着憨厚的笑容,可话还没说完,突然愣住,不可置信的低着头,此时,他的胸膛处,一根尖锐,仿佛虫子口器一样的匕首穿透了他的胸膛。
这正是当初钱尔从序列三身上取下来的口器,这东西被他留了下来,并委托女仆猫铁匠铺那边打磨成匕首留在身上。
准王级别的御兽师想要靠普通武器杀死那属实是不太现实,而灵魂吞噬者能够切割灵魂的口器放在这里就很合适了。
“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猛地转身,咳出两大口血,大脑因为灵魂受损而一阵恍惚,但符佳平还是冷静下来,让虎头锦对钱尔发起攻击。
但攻击还没落到钱尔身上,就看到他转头跳下虎头锦的身体,下方,早已等候多时的霜寒领主接住钱尔,天穹上,虎头锦和霜寒领主相对而立,火红的气息从虎头锦身上散发出来,染红了半边天。
另一边,霜寒领主面对虎头锦的压迫巍然不动,死灵之冰环绕在周围,挡住了阵阵热浪。
见状,符佳平这才确认钱尔是真的发现了他的异常,这才不甘心的问。
明明只差一点就能把钱尔拉进真王级的战场之中,到时候哪怕是余波都能让他死个几千遍,但他怎么就发现了呢?!
“呵,从来都没相信过,哪里来的什么时候发现的说法。”
轻轻一笑,符佳平瞳孔一缩,他只感觉面前的世界逐渐破碎,就像是一场梦逐渐醒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