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这也不能怪我们。
    我们已经很努力了。
    关键海鸣楼监控系统检修，我们也没办法。
    海鸣楼那么大，一天的人流量没一万也有八千。
    昨天我们盘查到深夜，根本没找到您要找的人。”
    潘老有点着急。
    他还指望和解题人促膝长谈，学术交流呢。
    现在人都找不到，谈个屁！
    “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走入了误区。
    或许人家压根就不是你们学校的？”
    校长愣了一下，他还真没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
    屁股决定脑袋。
    他总觉得只有燕大才能培养出那么厉害的人物才对。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也说在学校师生群体中找不到。
    既然学校里找不到，那就只剩下校外人员一个选项。
    赶紧让人查一下昨天的游客记录。”
    “这……行吧，我马上让人去办。”
    方向总算对了。
    找到云野是早晚的事。
    只不过每天进校园参观的人那么多，需要费点时间罢了。
    ……
    就在燕大校方轰轰烈烈排查16号到访游客记录的时候，决赛考场上的云野闲得有点蛋疼。
    他只用了40分钟就搞定了3道大题。
    看看时间，离考试结束足足还剩下3个小时20分钟。
    噩梦啊！
    其实有时候想想，考试这玩意儿就跟打飞机差不多。
    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剩下全是空虚。
    哎，在决赛赛场上睡大觉怕是有点嚣张哦。
    没办法喽，熬着呗。
    在漫长的煎熬中，云野总算等到了考试结束铃声。
    考试结束后，考生们乘坐大巴原路返回酒店。
    和来时安静的氛围相比，回去的大巴就跟个养鸡场似的。
    叽叽咕咕吵个不停。
    对于这群超级学霸来说，考完试不对答案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关键他们还总是一个劲说考得不好。
    感觉世界都快崩塌了一样。
    “考得咋样？”
    “不是很理想，我在第一道大题就卡了近一个小时。”
    “完蛋了。”
    “我也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出第一道大题。”
    “不愧是全国总决赛，题目难度比联考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我使出洪荒之力才做了两道题。”
    “两道题已经很不错啦。
    按照往年的情况，你只需要在明天的二试上正常发挥，一块金牌是少不了的。”
    “金牌有一百多枚，但进国集的指标只有60个。”
    “国集啊，我也想进，但估计没指望了。”
    “一试就那么难了，明天二试的难度可想而知。”
    ……
    回到酒店，云野和队员们排队去吃午饭。
    大赛组委会在下午安排了三场讲座。
    云野对此兴趣缺缺，干脆待在房间看书打游戏。
    顺便做做攻略看看首都有啥好玩的地方。
    按照组委会的安排，明天考完，后天考生们就可以在市区内观光自由活动。
    下午3点钟的时候，洪秀乐过来敲门。
    “干嘛？”
    “有点闲得慌，我来找你玩玩。”
    云野正在打排位赛，没空搭理洪秀乐，直接给他发了个颜色网站。
    “厕所在那，声音小点，记得戴耳机。”
    洪秀乐有些迷糊，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份恩赐。
    “什么？”
    但凡他睾丸入袋都不会是这副表情。
    云野真是被他的天真给打败了。
    莫名有种负罪感。
    “说谢谢。”
    尽管不知道谢什么，但洪秀乐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句谢谢。
    昨天云野1挑8的战绩摆在那里。
    洪秀乐完全不敢在云野面前说个不字。
    “啊，你在玩英雄联盟。”
    “你也玩？”
    “不会，只是听班上同学经常提起罢了，我喜欢玩赛尔号。”
    赛尔号……好久远的字眼。
    这游戏和洪秀乐摆在一起一点也不显突兀。
    “你都多大了还玩赛尔号，真男人就该玩英雄联盟。
    要不要来一把？”
    “算了，妈妈说玩英雄联盟的都是坏孩子。”
    “呵呵，你还真是妈妈的好大儿。”
    洪秀乐被云野阴阳怪气的话激起了逆反心。
    “给我玩一把。”
    云野刚好打完一把，当即把位置让给了洪秀乐。
    一把打完，洪秀乐意犹未尽。
    “我有个问额。
    为什么我买装备，角色手里的武器不换呢？”
    说实话，云野玩英雄联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问这种问题。
    这问题真的抽象！
    玩赛尔号的人果然不一般。
    “买装备买的是属性！
    玩个寒冰你还真想把弓扔了，拎着把无尽上去砍人啊？”
    洪秀乐恍然大悟。
    “哦~，这样啊。
    我说怎么不换武器，原来买的属性啊。”
    一把不过瘾，洪秀乐又连续玩了几把，完全停不下来。
    走的时候一步一回头，那叫一个恋恋不舍。
    搞得云野的负罪感又加深了几分。
    他仿佛见证了一位网瘾少年的诞生。
    ……
    18号，决赛二试。
    云野发挥一如既往，稳如老狗。
    相较于一试试卷，二试试卷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惊喜。
    看着最后一道大题，云野来了兴致。
    大题很简洁。
    设正整数a, b满足ab+1可以整除a2+b2，证明 (a2+b2)\/(ab+1) 是某个整数的平方。
    数学家的朋友一定清楚这道题的含金量。
    毫不客气地讲，即便把这道题拍在燕大理学院那些全球知名的教授们面前，他们也不一定能马上做出来。
    命题组出这道题，摆明了不让考生得分。
    出这么难的题目，命题组是不是玩不起？
    云野本以为在决赛上遇不到难题。
    事实证明他错了。
    这道题即便对他而言也非常有挑战性。
    云野盯着这道题，大脑飞速运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小时转眼即逝。
    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思路逐渐清晰。
    ok，有了！
    反证，然后韦达跳跃。
    在冥思苦想了40分钟后，云野总算重新动了起来。
    假设（a2+b2）\/（ab+1）不是某个整数的平方。
    设m，n为满足条件的一组数组，且m+n为所有满足条件数组中最小的。
    因为题目中a，b地位等价，可不妨设m≥n，（m2+n2）\/（mn+1）＝k.则m2-knm+n2-k＝0。
    云野思如泉涌，越做越起劲。
    与此同时，大赛组委会办公室。
    几个当今着名的数学家也在尝试解这道题。
    从草稿纸上的验证步骤来看，他们进度比云野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