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是谁？
    身价千亿的京圈资本大佬！
    提名诺奖的科研新秀！
    背景深厚，人脉广泛。
    同在京圈混，张益铭很清楚眼前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年轻人有多大能量。
    字节跳动虽然也估值上千亿，但不属于他一个人，而是一个利益集团。
    乾景资本可是自上而下全姓云，完全属于云野。
    不管从个人实力，还是影响力，云野都要超出他一大截。
    他哪儿敢在云野面前摆姿态？
    “云董能邀请我，我倍感荣幸。
    那天早上我出门听见喜鹊叫。
    紧接着就接到了林夫人的电话，说是乾景资本云董有请。”
    林夫人是前首富王建林的贤内助。
    创建了欧兰特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和长安俱乐部有的一拼。
    被誉为全亚洲最具影响力的5个俱乐部之一。
    柳船志、马芸这些人都是这个俱乐部的会员。
    毫不夸张地讲，就是这个俱乐部奠定了万哒的辉煌。
    云野和张益铭也是欧兰特俱乐部的会员。
    云野通过林夫人才联系上张益铭。
    两人礼貌性商业互吹了一番。
    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期间，张益铭聊到了云野被提名诺奖的事。
    他是南开毕业，也是高学历人群，敬佩学术大师。
    “云董能在19岁的年纪被提名诺贝尔物理学奖，真是令人佩服！
    我拜读过你的论文，深受震撼。
    待会儿吃完饭麻烦给我签个名。
    诺奖得主的签名，我还是头一次。”
    “是不是有点早？
    还没拿诺奖，这要是落选了那多尴尬。”
    “实力摆在那里，怎么可能落选？”
    “哈哈哈，要不说我和你能一见如故呢，张先生真会说话。”
    打趣了一阵，云野聊到了正题。
    “字界跳动的发展有目共睹。
    你们采用了三级火箭的模式，利用头条作为信息分发平台，结合斗音等产品的流量引擎和广告系统，以及智能推荐算法，形成合力。
    这一模式使得字界跳动能够在短短几年内迅速崛起，成为全国领先的信息分发领域佼佼者。
    从300万做到上千亿，了不起，但是……”
    云野上来几句话把字界跳动发展精髓总结得淋漓尽致，紧接着一个但是让张益铭表情无比严肃。
    字界跳动是他的心血，一生的骄傲。
    他自认为字界跳动如今的发展路线没问题，可云野貌似有异议。
    “云董有什么好指教？”
    “我知道你们字界跳动如今是烈火烹油，正在进入快速增长通道。
    但在如火如荼的景象下，危机悄然已至。”
    云野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因为紧接着上面就要整顿内容平台。
    首当其冲的就是字界跳动。
    旗下头条、斗音、火山视频都被波及。
    其中火山小视频被重点照顾，被各大安卓应用商店下架。
    头条方面宣布旗下短视频产品共计下架问题视频上万条。
    重置封禁问题账户近5000个。
    增加视频审核相关词库敏感词几千条。
    早期用户一定记得头条那些年有多大胆。
    荤素不忌，内容狂野得很。
    短视频更是明目张胆擦边。
    不整改那就有鬼了！
    然而当局者迷。
    张益铭看到的是一片利好的现状，根本没注意到这些问题。
    他不认同云野所谓的危机悄然已至的说法。
    “恕我直言，云董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云野敏锐地察觉到了张益铭的情绪变化。
    到底还是不服气啊。
    好，今天必须让你服气！
    “要是没依据，我当然不会无的放矢。
    我知道你是个很纯粹的人，极客嘛。
    总喜欢把算法中立挂在嘴边。
    近乎冷酷地遵守数据和逻辑的行为。
    可是你忽略了一个事实，传统媒体或者说网络世界是有主观情绪的，而且主观情绪特别重！
    你是华国人，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在技术世界，你的逻辑法则可以畅通无阻。
    但在之外的世界，必然受到摩擦。
    14年那场针对头条的媒体讨伐大战，不就是个典型吗？
    现在类似的问题危及到了字界跳动的所有防线。
    你们的平台上充斥着低俗、暴力、有害内容、虚假广告。
    如果依然不整改，肯定会要吃个大亏。
    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张益铭皱起眉头，完全没了胃口。
    餐桌上的气氛变了。
    两个理工男凑到一起，必然要有一个人被说服。
    出于本能和自信，张益铭反驳道：“我相信大数据和算法，类似的问题我们正在解决。”
    “不痛不痒，没用！”云野像一位精明的剑客，一剑将张益铭刺穿在地上。
    张益铭不服气。
    他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严重。
    这就导致谁也说服不了谁。
    话题走到了死胡同。
    “抛开这个话题不谈，云董这次邀请我前来是想干嘛？
    总不可能光请我吃饭吧，有事不妨直言。”
    云野夹起一块口虾肉，q弹的虾肉在口中爆开，带来浓浓的满足感。
    吃完他才有动力继续话题。
    “今天请张先生过来是想帮你解决问题。
    还有就是我听说你们准备开始e轮融资，乾景资本想要领投。
    有乾景资本助力，字界跳动将走得更远。”
    张益铭表面上看不出悲喜，机械性地端起酒杯和云野碰了一下。
    不出他所料。
    云野果然是为了e轮来的。
    要说乾景资本财大气粗，云野又很懂行，多一位这样的股东对字界跳动的发展大有裨益。
    可问题就在于，有人已经抢先了呀。
    “云董，不瞒您说，有人已经找上了我们。
    并且我们字界跳动已经和他们达成了一致。”
    云野揣着明白装糊涂，疑惑地问道：“谁？”
    “泛太西洋投资。”
    “你们签订合同了吗？”
    “没有。”
    “那不就是了。
    乾景资本，还是泛太西洋投资，做个选择题吧。
    资金问题不用担心，乾景资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这个……”张益铭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必须承认，乾景资本是个非常有诱惑力的选择。
    “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理解。
    考虑好了随时可以找我。”
    张益铭没心思吃喝，跟云野喝了几杯匆匆告辞。
    他走后，云野才放开手脚，心无旁骛享用午餐。
    “别愣着了，你们两个也一起吧。”
    黎昕很有分寸，礼貌婉拒。
    姜以薇跟云野没那么见外，顺势坐在云野旁边开吃。
    “饿死我了，装美好累呀，还好我是真的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