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冷低下头,坚挺的鼻尖蹭着姜枣的脸颊,额间相抵,动作亲密无间。
蹲在一侧的阿万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怯生生地抬头偷瞄了一眼。
猝不及防地对上男子犀利的目光,冷漠无情的嗓音响起:“你还留在屋里做什么?滚出去!”
阿万站起身,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心里默念祈祷着:希望阿枣姐姐不要出事。
寒川冷的手掌攀上女孩的大腿,姜枣身上的外衫不知何时已经被褪下。
大手顺着纤细的腿下移,握上女孩的脚踝,带引着她勾上自己的腰肢。
姜枣整个人跟挂饰般挂在寒川冷的身上,被男人抱着带回了床榻上。
轻纱床幔也被拉上,上头倒映的两道身影,一上一下,距离正在靠近。
姜枣强忍住内心的厌恶,控制住想要颤抖的双手,抵在了寒川冷的胸膛前:“夫君不要!”
寒川冷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凑近她。
女孩洁白的里衣已经被褪下,只剩下胸前被撑得鼓鼓囊囊的肚兜。
鲜红的肩带将姜枣白嫩的肌肤衬托地更加雪白,春光诱人,旖旎升温。
姜枣心一横,抬手捂住了男子的嘴,盯着寒川冷那双几欲暴戾的眸子红着脸坦白道:
“我…我今日来了葵水。”
这话一出,寒川冷的兴致少了大半。
心中存疑,不死地往女孩的裘裤中摸了下,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拢了拢姜枣的衣裳,抱着她坐了起来。
从后背抱上姜枣,小姑娘好似被哺乳的婴儿般窝在他的怀中。
大手撩起肚兜,再次贴上女孩的肌肤,吓得姜枣一激灵,赶忙抬手摁住:“夫君要干什么?”
看到女孩警惕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灵动。
寒川冷并未消退的燥热再次被勾起,眼眸一眯,危险地看着女孩。
“阿枣说我想干什么?”
又近了一些,鼻尖碰触到。
眼瞅着两瓣红唇就要贴上,姜枣赴死般闭上了眼睛。
【阿云,我对不住你!】
下一秒,意料中的吻没有落下,反而小腹上方被一双手不轻不重地揉着。
温热有力,没有半分逾越之举。
睫羽轻颤,姜枣缓缓睁眼,落入寒川冷好整以暇的嗤笑中。
“怎么?阿枣以为我想干什么?”
原来只是要帮她揉肚子……姜枣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今晚已经做了太多让对方存疑的举动,姜枣在对方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调整好姿势躺好,娇嗔道:
“夫君就知道逗我!”
“还不是怪阿枣太可爱了。”
姜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寒川冷说这话,本意是想套取更多寒国的信息,奈何屋内温度适宜,火盆将屋子里的每一处都烧得暖和。
女孩前面哭了许久,这会儿精神松懈下来,不知不觉地地睡了过去。
寒川冷的一条胳膊被女孩压住,有些发麻,但他一点都不舍得挪开。
他没有忽略掉姜枣在与他有亲密动作时的抵抗心理,这一个月以来,二人看似亲密无间,恩爱有加,但寒川冷知道,每次到关键时候姜枣总会叫停。
他不着急,药丸的药效有限,能够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顾鹤云已经不容易,再逼着她做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恐怕会适得其反。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让姜枣慢慢地爱上自己,接受他的一切,全身心地交给他。
“阿枣,你是我的,只能是我寒川冷的!”
树梢上的雪落下,窗外飞过一只通体黝黑的乌鸦。
只见那鸟眼珠一转,拍着翅膀朝南边飞去。
徐宁抬手接过自己的小黑,将摆在它腿间的纸条解了下来,大方地奖励他一块肉脯。
“小黑,你可以休息了!”
“嘎~(多谢主人!)”
那张纸条没有一个字,徐宁将纸条扔入水中才慢慢显现出几个字符。
“鹤云哥哥,你教阿万的都是些什么啊,一点都看不懂。”
“就他写得这些东西,就算被别人拿到了,估计都会被当成废纸团扔掉。”
顾鹤云闻声靠近,只见上头画了只鸡腿,然后还有一个礼盒。
眉头深深皱起:“不好,半个月后寒川冷要举办婚宴。”
鸡腿是他与阿万许下的约定,每半个月就吃一只鸡腿,阿万就以此来作为时间计算。
礼盒,他从前说过,看到过村里娶亲,那时候就是有好多礼盒被送进了新娘家。
“我要尽快进入寒川冷的府邸,在婚宴之前,将阿枣救出来!”
姜景澈同样脸色也不好看,神色肃穆。
“白日里我听闻皇府要招一群下人,原来是用作这个用途。”
“既然他要招人,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进入皇府!”
徐宁不赞同地说道:“可寒川冷对我们都很熟悉,不管怎么伪装恐怕都会被发现。”
屋内陷入长久的沉寂,忽然,顾鹤云抬起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
“有一个办法,换颜丸。”
“你疯了?!你忘了姜时妤被换颜丸折磨地不成人样了?你要是也变成那副鬼样子,我才不要让阿枣和你在一起呢!”
徐宁嚯得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抢男子握在手里的药瓶。
姜景澈也不赞同地劝说道:“是啊,鹤云,阿宁说得对,此举过于激进,得不偿失。”
更何况依照他对姜枣的了解,小姑娘对夫君的相貌还是很看重的。
顾鹤云要是毁容变成一个糟老头,日日睡在阿枣的床边,别提有多闹心了。
他绝对不同意!
顾鹤云却很冷静,目光淡然,不紧不慢地躲开了徐宁的抢夺。
“你们两个自然不行,但我可以。”
“你们忘了?我百毒不侵,换颜丸的毒素对我构不成威胁。”
“可是……”
徐宁还是觉得不稳妥,刚开口就被顾鹤云打断。
“没有可是!我心意已决,你们不要再劝。就算真的有危险,我也要把阿枣救出来,不过一副皮囊,我若真的没了……”
顾鹤云痛心地闭了下眼,低声道:
“你们就跟阿枣说我死了,我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眼前,让她为难,碍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