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那么损呢?”谢伟瞪起小狼眼,“咱们俩前世有仇是吧?我要是不蹲监狱你是不罢休啊!”
“对!”谢兰满脸的愤怒,“赌博的人哪有好人呢?都可以说赌博的人根本就不是人,因为他们没有人性,只想着自己一时痛快,不顾家里人的死活,把钱都败霍光了,房子和地也都输没了,一家人都得陪他一起死!”
“咱们村子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赌博,难道他们都不是人吗?”谢伟辩解道,“赌博有输就有赢,哪能都输呢?又有几个人把钱、房子、地都输没的啊?那只是极少数,只能怪他们点子太背了!”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谢兰失望至极,“你已经走火入魔了,你就是那极少数的,早晚把咱们家底都得输光!”
谢伟气急败坏地吼道:“我说我打牌总输呢?都是你诅咒的,我就算是把家底输光了也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妨的!”
“你放屁!”谢兰骂道,“我以前也没有说过你,你赢过吗?你自己做的错事儿不敢承认,却把责任都推卸给别人,我看你就是没有骨气、没有担当的窝囊废!”
谢伟一脸的冤枉和委屈,对爸爸妈妈说:“你们看看我姐这么损我,我打牌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我想多赢点钱给你们买楼房、买汽车,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嘛!”
谢兰斜愣谢爸:“爸,你告诉一下你的蠢儿子,你打牌玩了几十年赢过房子和车吗?看谁赢过房子和车吗?”
“这……”谢爸自觉理亏,便严厉地斥责谢伟,“小伟,你就清醒一点吧,我玩了几十年终于想明白了,想要通过赌博来发家致富简直就是做梦,大赌时总赢钱的人都是通过作弊或者他们几个人套伙就玩你一个人,你就算是玩得再好也没有用,有个金山也会输没的;我也愿意玩,但我现在只是业余时间打一些小牌,也没有多大输赢还能打哈逗乐,多好啊!”
“爸,是你想多了!”谢伟又不以为然起来,“打牌作弊是要剁手打折腿的,大家伙都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可能联合起来套伙的。再说了,玩那么小的牌有什么意思呢?要玩就玩大的,那才过瘾呢!”
谢妈气得心脏直突突:“小伟,我们怎么说你也不知道悔改,那你就随便吧,你愿意玩就玩吧,反正我们是不会给你一份钱,你欠的赌债我们也不会帮你还,就算是你以后被抓去坐牢,你也别怪我们不管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谢伟又瞪起了小狼眼,愤怒地咆哮:“怎么?你们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吗?你们岁数大的时候不需要我养你们老了吗?”
“对!”谢妈表情决绝,“赌博害人害己,我们对你也不能再心软了,你要是不把赌博戒了,那么咱们母子就只能断绝关系了,至于我们以后年龄大不能动了,侍不侍奉我们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们左右不了!”
谢妈又严厉地对谢爸说:“等回家你就把钱和存折都交给我,以后都由我来保管,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和你离婚!”
谢爸赶忙说:“好、好,等回家我就把钱和存折都交给你!”
谢兰却不依不饶,对爸爸妈妈说:“等明天你们就把存折、身份证、钱,都带上,到银行把钱存都存起来,把存折上的名字变更为我妈的名字,并且要把密码改了,而且密码只能是我妈一个人知道。”
“什么?”谢爸也瞪起了小眼睛,“为什么要把存折上的名字改成你妈的名字?”
“爸,你担心什么?”谢兰解释说,“不管存折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存折里的钱都是你和我妈夫妻的共同财产。我之所以要把存折的名字改成我妈的名字,就是为了防备爸爸你!”
谢爸很不解:“我都准备把存折交给你妈妈了,你还防备我做什么?”
“我妈虽然拿着你的存折,但是当小伟又欠下赌债的时候,爸爸你一定会心软替小伟还钱,到时候小伟会教你拿着身份证去银行把存折挂失,你再补办一个存折,这样你就可以把钱取出来了!”
“哦,这样也可以!”谢爸用佩服的目光看着谢兰,“小兰,你现在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又都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兰有些得意:“我就是通过看电视听广播学到的。”
“你可拉倒吧!”谢爸抹搭了谢兰一眼,“看电视和听广播就能学到这么多的东西,那还用上学干什么?都不用上学了,就在家看电视听广播得了!”
“哎!”谢兰无奈地直摇头,“电视和广播都有很多频道,每个频道又有很多节目,我都是选择那些对我有提高、有帮助的栏目观看和收听,而咱们家新买的电视机对你们帮助不大,是因为你们观看的节目都是一些无聊的电视剧或者是娱乐等节目。”
谢伟看着谢兰和爸妈在一起有说有笑,却没有人搭理自己,感觉自己好像被孤立,便气哼哼地对爸妈说:“你们现在和我姐是一家人我是外人,等到你们老了就让我姐给你们养老吧!”
“你们有能耐就一辈子不给我钱!”谢伟扭头走出门市房骑上自行车走了。
谢爸赶忙对谢妈说:“咱们也走吧!”
谢兰又嘱咐爸妈:“你们明天别忘了到银行把存折更名,再重新设置密码。”
谢妈点头说:“好吧,我们明天来找你,一起去这附近的银行办理。”
谢爸妈刚要走,又被谢兰叫住了:“妈,你别忘了把我的婚纱和结婚戒指都拿来,我觉得放在家里不保险,万一小伟赌急眼了,把箱子撬开把我的婚纱和结婚戒指都给卖了可就坏了,我的婚纱可是小风哥花了8000元钱买的呢!”
“好,等明天我把你的婚纱和结婚戒指都给你送过来。”说完,谢爸妈着急忙慌地走了。
秦风和谢兰也把门市房锁上,之后两个人回到馒头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