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虫闻之,正要上前一步,却斗篷一角被季颜扯住,不着痕迹的拉了回来,季颜脸上依旧一副天真少女般的表情,像没听见大圣女的命令似的,只顺着她脱口而出的第一个问题作出回答:“回禀大圣女,我是来自聂秋部的聂秋芳,在一个风雪夜偶遇单独行路的金盅虫王,得知它要返回金族,遂一路护送至此。”
“偶遇?护送?”大圣女眯了眯眼,一双美目看向季颜,似想一眼将这个有着单纯笑容的少女看透。
季颜再次露出腼腆一笑,接着对毛虫问道,一颦一笑间那叫一个单纯无邪:“你曾说,我将你护送到金族,你就免除我选拔圣女的资格,并让我以客人的身份进入金族参观,可你并没有告诉过我,金族是这么待客的……”
大圣女眉头一皱,正要开口时,季颜忽然又接着话说,“要知道!我父亲从小就教导我远来是客,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论其身份、年龄,都应以礼相待,且父亲还说越是大的部落,越是注重礼仪。”
“可…”说着,叹息一声:“虽然我年龄小,虽然我来自小小的聂秋部,虽然我任劳任怨的护送你回到了金族,虽然你金盅虫王亲口许诺过……但,看样子…我还不具资格成为金族的客人……”季颜声情并茂的开口,目光时时注意大圣女的反应,每当她要出声时候就突然一个重音压下来,一番话说完话,大圣女脸都黑了,毛虫则双眼明亮,眉开眼笑。
“既然大圣女都让我下去,我也不敢继续站在这里,我聂秋部不比蚩虹大部,只怕大圣女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抹杀了!”季颜低下头,提步就要退到一边。
毛虫立刻就领会到了季颜话里的意思,赫然很是愤怒的发出声音,“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金盅说过的话,岂有当成儿戏的道理,我说你是客人,你就是客人!谁为难你,就是为难我,才应该被大圣女诛杀全族!”
四面金族的长老和使者,表情都纷纷楞了一下。
“可是…”季颜欲言又止,目光看向大圣女,畏惧的低下头。
毛虫看到季颜这副样子,当即炸毛似得乱吼乱叫:“看她做什么,这里我才是老大!你听她的不听我的,到底是何居心?”
“没有居心只有忠心,我对金蛊的崇拜天地可表!只是她刚才那么凶的样子,我还以为……”季颜发出一声轻笑,似在心里否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想法一般,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话题一转,又扯了回来,“你还没回答我呢,大圣女真的和蚩虹大部有仇吗?”
毛虫赫然提高声音,“谁知道呢!我从头到尾都只要灵石罢了!”说着,还朝几乎吓晕过去的蚩虹大部少女挥了挥手,大喊道:“喂,你们部落是怎么得罪大圣女的?”不等人家回答,又蓦然扭过头,和季颜说道:“你看,她也不知道,估计他们大部的某些人在不经意的时候,惹了大圣女不开心吧!”
轻描淡写,一个不开心就要灭人家全族,到底是谁残暴不仁,立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