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奴才斗胆将二位姐姐暂且安置到了后面石榴院,太子爷您看?”
胤礽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抬步去往石榴院的位置,
那边早就有提前得了消息的内务府嬷嬷在侯着了,见着胤礽,忙上前一步行礼,
“老奴参见太子爷。”
“爷,这位是方嬷嬷,乃是内务府专门负责阿哥们通晓人事之职的嬷嬷。”何玉柱提醒道。
胤礽板着脸随意瞥了她一眼,“孤不希望一会儿行事时,还有人在旁盯着。”
“是是是,老奴不过是提醒太子爷一些注意事项,不敢打扰爷的雅兴。”方嬷嬷被胤礽的冷脸吓到,连忙应道。
“那便好,嬷嬷识趣,孤也不会亏待。”
胤礽扬了扬下巴,何玉柱便立即会意上前,送上厚厚的荷包,
“至于皇阿玛和太后那儿,你知晓该如何说。”
“是,老奴省得,还请太子爷放心。”方嬷嬷手捏着荷包,点头哈腰道。
胤礽这才放心,迈步进了殿内,
他只是随意挑了个就近的,也不知这里面住的是哪一个,
不过宫中用来教导阿哥人事的宫女,向来是姿色平平,就怕阿哥会沉溺于女色上,
能送到他这里来的,想必也不会是什么美人。
丝毫没带着一丝期盼打开房门,却看到昏暗的烛火下,映照一位面若桃花的圆润美人,
胤礽眉头不由微挑,
“奴婢钱氏见过太子爷。”
钱氏起身盈盈下拜,露出一截莹白光滑的脖颈。
“起来吧。”胤礽掠过她,径直坐到床榻上。
“多谢爷。”钱氏起身,用余光飞快看了眼胤礽,又面带绯红的快速垂下头去。
方嬷嬷悄步跟进来,飞快的讲解了其中步骤和注意事项,
便在何玉柱又一个厚厚的荷包下,笑成朵菊花般快步出了房门。
何玉柱自然也不敢打扰他家主子的好事,紧跟着告退。
“吱呀”一声后,房内只余胤礽与钱氏二人,
气氛一时有些焦灼,
胤礽端坐在床榻边,盯着桌上的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钱氏犹豫半响,最终咬了咬牙,主动上前一步,“爷,奴婢伺候您安歇吧。”
说着便伸手,欲拉上他衣襟上的扣子,
“啪!”胤礽黑脸打掉她的手。
这一下,他丝毫没收着力道,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钱氏白嫩的手瞬间便红肿一片,却连痛不敢喊一声,慌忙跪了下去,
“爷恕罪、爷恕罪……”
胤礽略带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闭嘴!”
“起来,自己解了衣裳,去里面。”
“爷?……是、是、是!”
钱氏连滚带爬的起身,飞速解着自己的衣裳,
好在事先知晓她们是来做什么的,
没像平日里穿着那么多层,只一件里衣,一件外衣,
不过三两下便脱了精光,快速爬上了床榻。
胤礽看她一丝不挂的身子,顿感头痛,
按捺住想要扶额的冲动,转身将自己外衣脱了,只着里衣也上了床榻。
“爷……”
钱氏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便十分羞涩,
见胤礽没直接甩袖离开,或者命人将她丢出去,
便以为他心中,对自己还是有两分属意的,
这样一想,对方才他突然发怒的事,也没有那么诚惶诚恐了,
见他也上了床榻,双颊不禁又飞起一抹绯红,垂眸又轻唤了声,
“还望爷怜惜~”
“闭眼!转过身去。”
“是……啊?”
胤礽压根不想搭理她,
可这个女人着实烦人的紧,一会一句,说个不停。
若不是担心让皇阿玛知晓后,再送过来几个女人,
他早就让人将她扔出去了。
“爷说,转过身去。”
钱氏不明所以,但太子爷的吩咐,她又怎敢质疑,
抱着一肚子疑问,闭目翻过了身,
可等待许久,仍不见胤礽有何动作,连手没碰她一下。
卷翘的睫毛抖了抖,忍不住壮着胆子,悄悄将眼帘睁开一丝缝隙,
映入眼帘的是月白的床帐,以及身后没有丝毫打算动作的静谧,
瞬间,一股酸涩委屈之意涌上她心头,
她不清楚是哪里做错了,才让太子爷如此,
来前,那满心的凌云志,在这一刻,尽皆化为乌有,
只剩满腹的惶恐与惊吓,
怎么办?
太子爷不喜欢她,会不会将她再送回去?
可她已经上了太子爷的床榻,
若是被送回去,也再没有机会给其他阿哥做通人事的宫女了,
只能被……
想到被送回内务府的下场,钱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害怕与委屈之感交织冲来,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可宫中除非主子仙逝,都明令禁止奴才哭泣,
她也只好将那股涩意又生生憋了回去,紧紧闭着双眼,静等天明。
胤礽却丝毫不想跟她一起待到天明,
心中掐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后,他便直接起身,穿回了自己的常服,
察觉到身后动静的钱氏,转头看了一眼,连忙起身就要下去伺候,
“不用。”胤礽制止了她的动作,边自己系扣子边说,“爷走了,元帕的事你自己想办法。”
素日为了保证毓敏不被发现,穿衣系带这样的事,他早已做的得心应手,
不过这次为了不露出破绽,他还故意将腰带弄歪了几分,
顺手又将一不太喜爱的玉佩,丢到了钱氏身前,“管好你的嘴。”
说吧,再次看了眼跪在床榻边瑟瑟发抖的钱氏,便抬步出了房门。
涉及到钱氏自己的脸面和前途,他相信,钱氏不会蠢到到处乱说的。
果如他所料,
钱氏盯着身前那华贵玉佩看了半响,终究还是伸出手紧紧握住,
随后咬了咬牙,狠心掐了自己几把,
又用簪子将大腿根处戳破,弄出血迹涂抹到元帕上,
见那雪白的元帕被血红色浸染,钱氏才重新戴好簪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般,回到床榻躺好。
外面,
胤礽板着脸走出房门,未发一言,直直往前面寝殿而去,
何玉柱与方嬷嬷对视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眼看胤礽周身气息冰冷,越走越快,何玉柱愈发笃定了内心的想法,
不过这话到底有些不好说,
可转念一想,爷身边除了他也没旁人了,
爷自己不好意思说,万一闷在心里,再闷坏了可如何是好?
何玉柱咬了咬牙,犹豫半响,还是小心翼翼的张口宽慰道:
“爷,头一回都不大顺畅的,下一次必定舒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