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过关思路
作者:袁铭清   生存用自由花式格斗骗术最新章节     
    第一位发言的是烤脑花——看起来发言顺序是随机的,反正轮不到陆去先发言。
    “你们都知道,我一直是很认同在追求抽象过程中的牺牲精神的。地雷女引爆了自己,通过一种很抽象的爆破,实际上表达的则是对于被定义为恋爱中有攻击性的一方的不满。”烤脑花说着说着,摄像头屏幕上又滴下了不少水珠。
    “同时,她选择以被踢作为触发爆炸的方式,一方面充满‘地雷’的特色。另一方面,根据一份统计,被踢踹是女性最常遭受的第一步家庭暴力的方式。她用这种抽象的表述,表达了对于女性权力的伸张,和对于家庭暴力的反抗。”
    烤脑花结束了自己的表述,在键盘上“naohua”的字样被敲击出来,随后在空中出现一个放大版的脑花图案——没有放大多少,毕竟烤脑花本来就挺大的。
    “呱。”蛤蟆叫完之后,舌头弹射在了一个蛤蟆型图标上,头顶上出现了一个跟它差不多大的蛤蟆——谁还记得它叫天使小姐吗?
    “虽然我认为,地雷女小姐选用的抽象方式,依然是处于传统抽象的派别。同时,她在展现抽象的过程中也比较僵硬,看起来没有多少表现经验。但整体的舞台演出效果还不错,最后呈现出的画面艺术氛围很浓。”安老爷子一本正经的发表完点评,结束之后按了一下按钮,在他头顶上显示出了一个叉。
    “但是我认为,这种程度的抽象,要达到过关思路是远远不够的。”老头子做完了总结发言。
    陆去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来。
    看起来,安古董老爷子对于抽象的评级要严苛很多。所以很可能,后续如果出现达标的成员,自己也需要按下同意按钮才行。
    就比如现在,其他人的票数是2比1,需要再有一人同意,则选手才能晋级。当然,现在就不用考虑让不让选手晋级的问题了,毕竟这名地雷女同志都已经被炸成碎片了。
    但万一呢?万一就像那个樱桃炸弹先生所说的,他炸了二十多轮,自己却还毫发无伤依然可以参赛一样呢。这个世界明显是搞笑向的设定,参与者们能复活挺正常吧?
    陆去感觉不对劲。陆去觉得如果假设那条信息为真,那么也就是代表裁判也能复活,那么这个副本就不应该存在任何危险。此时只要陆去选中同意,地雷女就会开开心心地从血泊中复活,然后去参加下一轮。
    会这么简单吗?主持人会这么好心,费了半天劲把他骗来一个纯送积分的副本?陆去可不觉得大名鼎鼎的“梦扒皮”会这样放福利。
    所以简单逆推一下就能得出,炸死的角色就是真死了,不然话筒兄也就不需要更换话筒架了。
    想到这里,陆去觉得自己多半是被第一位参赛者唬了。就算没有人投他,他的炸弹也不会爆炸。或者说,他所谓的爆炸只是一场存在于他的思维臆想中的爆炸。
    那么这里会是一场梦吗?这些光怪陆离的元素,这些奇怪的拼接,以及第一位参赛者可能暗示的、存在于臆想中的爆炸。
    陆去否决了这一个想法。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系统就不会发布如此清晰的过关任务。或者说,当存在一个定义明确的过关任务之后,这个世界是不是梦境就不再重要。
    那么问题出现在哪里呢?为什么第一关在参与者明确已经被淘汰的情况下,需要唬陆去去投票呢?
    任务目标也似乎倾向于让陆去去让参赛者通过。
    究竟问题出在哪里?似乎答案已经给出来了。
    比如——陆去看了看其他三位评委,以及那种刚进入这个副本时感觉到的怪诞。
    思路戛然而止,就仿佛在一瞬间回归空洞,他的思维就像是刚刚进入这个副本一样澄澈。他刚刚在想什么来着?就仿佛是思维转了很多圈之后突然忘记了起始点,刚刚的思路一干二净。
    陆去努力捕捉着模糊的影子与感觉,他知道,问题大条了。
    此时主持人催促着陆去发言。陆去想了想,说道:“啊?这到底哪里抽象了?地雷踩了会爆炸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陆去给出了弱智回答,然后按了叉。
    思路是这样的,很明显,对于其他几位评委来说,或者说对于这个世界的既定三观来说,似乎只有接近死亡或是创造死亡的事情,才能被称为抽象。
    那么陆去需要扭转他们的这个概念,不然折腾半天,好不容易选出来的候选人,要么死了要么残了,那自然也无法去下一轮。所以,否决掉地雷女这样以死亡来搞抽象的行为,对于后面参赛者的行为引导非常重要。
    陆去伸手按了叉,手臂下的羽毛刮到了台子,还挺不舒服的。陆去有些奇怪,平时怎么没觉得这些羽毛不方便呢。
    “好吧,很遗憾,地雷女的表演没有能赢得大部分评委的喜爱。工作人员们,请简单收拾一下现场,然后让我们有请下一位参赛者。”主持人定下了基调。
    两名普通员工拿着扫帚和簸箕快速清扫——陆去还以为会是扫帚和簸箕自己飞上来呢。不过清扫的确实很快,被扫帚扫到簸箕里的东西就瞬间消失了。
    “一刻也没有为地雷女的逝去而感到悲伤,即将赶到战场的是,米卡苄(suan)笇(hu)卞(bian)先生——呼,这名字就挺抽象的,简直烫嘴。”随着主持人念着一个个字,他面前还出现了一个像练字时一样的红框格子,上面显示着这几个字,还贴心的标上了注音。
    就是陆去觉得,在显示时米卡就没必要注音了。
    这次上场的还是一名看起来非常普通、脸有些长、穿着白大褂的瘦高男子。
    众所周知,某位着名名人说过,穿着白大褂的一般只有两种人。医生和研究员。
    很明显这是一名研究员,因为如果是医生的话,他名字后面的四个字写起来就一模一样了——说不定米字写起来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