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跟念经一样又将帖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真的是要被安羽这个贱 人害死了!我顾文茵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丢脸过!都是拜你的女儿所赐!”
前面站的的两个男人突然转过身来。
“...你们...有什么事吗?”
旁边白衬衫的男人手臂抱在胸前,笑眯眯看着她。
旁边的那位,顾文茵不看他也能感受到一股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她的手不易觉察地颤抖起来。
顾北辰吊儿郎当看着叶肆言,“老叶,她问你有什么事呢。”
叶肆言倚着另一边墙,在浏览器随便搜索了下安正青这个人,在人物关系里找到了他的妻子的照片,是眼前这个女人没错。
这样的人竟然能生出安羽那样的女儿?
祖坟冒青烟了还是上辈子拯救世界了?
顾文茵对这两个人毫无印象,她将可能有关的人联想了一遍,只能想到一个人。
“难道...你们是秦远的人?!”
“秦远?你们现在还有联系?”
刚才说了这么多,安正青都没什么反应。
现在听到秦远这个名字,脾气立马就爆了。
“顾文茵,你不是说他是个烂人,你永远都不会再见这个人吗?!”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踏马拿着我的卡去养别的男人?”
顾文茵猛的一激灵,才反应过来安正青还在听着。
手上的手机像个烫手香芋,留着恶心,丢了可惜。
她连一分钱都不想给秦远!
她是被逼的!
“老公你误会了,我没有,我真的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我只是...”
她要怎么当着他们的面告诉安正青自己现在处境不安全。
没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安正青怒了,说了句“你好样的”,立马让秘书去将自己副卡都暂停了。
顾北辰愣了愣,然后毫无预兆的笑了。
“秦远?老叶,你猜她说的秦远,会不会是昨天想偷我们的货结果被劳劳咬断腿的男人?”
劳劳是他们养的其中一条罗威纳犬。
他们的码头仓库昨晚进贼了,还触碰了老鼠夹机关。
没等到暗夜的人冲出来,已经被老鼠夹夹到脚的贼人早早就被劳劳卸掉了战斗力。
如果不是暗夜来得及时,他搞不好会成为劳劳的腹中之物,
顾文茵闻言,呼吸一窒,捏紧指尖。
偏偏这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
安正青早就挂断电话。
现在这个手机号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那一串数字,顾文茵只恨自己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她现在只想先逃。
听刚才男人说的话,这两人好像跟秦远有仇的样子?
“认识一场,那我们问这位女士讨点赔偿也是可以的,对吧?”
顾文茵疯狂摆手,“不认识不认识,我不认识这个人,我怎么会认识偷你们东西的贼!”
她否认得太快,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顾文茵心里也没底,但她知道,偷东西也确实是她认识的那个秦远做得出来的事。
叶肆言保持原来的姿势,表情凝然不动,深邃的寒眸愈加幽深,他唇边还挂着一抹笑,但眸中并无半点笑意。
“你跟你老公平时对你女儿都是这个态度的?”
“什么?”
顾文茵脑子里像是捣了一团浆糊,怎么聊到女儿了?
什么都是这个态度?
“刚才,你说谁贱 人了?”
男人清冷的声音让顾文茵一阵哆嗦,脑子逐渐将秦远摘出来,才想起她刚才在安正青的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被叶肆言这么一指出,顾文茵很尴尬,那个词确实难听,更何况她骂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刚才气在头上,只想把最难听的称呼招呼在安羽身上,完全没想过会这么巧被认识她的人听到。
叶肆言从手机翻出一张畸形秀的照片,递到顾文茵面前。
画面是一张生剥人舌的实况图,被剥舌头那人正瞪着血红而惊惧的双眼盯着镜头,诡异得让人浑身陡然生寒。
“以后对安羽客气点,否则,把你舌头割下来再让你生吞。”
“就像这张图一样割下来,懂?”
顾文茵猛的抬头,尖叫声已经冲出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落下。
等这两个男人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感觉到身体恢复温度。
顾北辰拿着叶肆言的手机,将照片放大,生怕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最后只能得出结论:“虽然是ai合成的,但我肉眼还真找不出破绽,太他么逼真了!”
叶肆言将手机抽回来,“既然找不到破绽,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ai合成了?”
“图片信息里面有显示存储来源嘛。”
“哦。”叶肆言将手机放回口袋,脸上的兴致没了。
顾文茵按手机上收到的病房号找过去,在门口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推门进去。
结果发现病房里没人,洗手间门是打开的。
顾文茵在床头的护理信息上确认人名没错,便坐在旁边等着人回来。
脑海里想的却是刚才遇见的那两人。
安羽从来没跟她提过她认识这种人。
只是,认真想想,安羽会认识这种人也不奇怪,毕竟他们的性格非常相似,一样的没礼貌。
这时,顾文茵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喊,“病人,您现在还不能起来走动,请您先回病房休息好吗?”
“病人?您先别走...你跑什么?...卧 槽,你跑这么快不会是想逃单吧?”
“站住!你们快帮我拦住那个病人,他想不结账就出院!”
顾文茵拉住一名路过的护士问:“这是怎么了?”
护士看了看顾文茵身后,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试探性问她,“请问,您是这个病房的家属吗?”
顾文茵下意识摇摇头,“啊?不是,我来看朋友的,不过我可能走错病房了,刚才看里面写的不是我朋友的名字,我就出来了。”
护士姐姐看顾文茵从头到脚一身品牌,付个医药费绰绰有余,不至于会逃单,便没怀疑她说的话。
护士姐姐指了指门口的门牌号,说:“这个病房的病人,被狗咬成重伤,左腿都被咬断了,今天刚做完一次手术治疗,医生建议他先住院观察一个星期,结果,听负责这个病房那个姐姐刚才吼的那一嗓子,这个人肯定是想逃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