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朝堂之上,映照出一片庄严肃穆之气。长平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视着下方的群臣。
这时,长平帝向身旁的李福安微微使了个眼色。李福安心领神会,立刻高声对众大臣说道:“诸位大人,若有事禀报,便速速奏来;若无要事,即刻退朝。”
长平帝似乎有些不耐烦,作势就要起身离去。然而就在此时,工部尚书猛地站了出来,高声喊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长平帝心头一紧,但还是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安,缓缓坐下,沉声道:“准奏。”
工部尚书微微躬了躬身,语气郑重地说道:“皇上,微臣近日听闻七皇子与三皇子被害一案有所牵连,且人证物证俱在。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负责此案的大理寺卿石宽昨日入宫面圣,却传出他行刺圣上、参与暗害三皇子之事。如今,市井之间已有童谣流传开来,请圣上彻查此事,若果真如此,石宽死不足惜,也请务必严惩七皇子,以正国法!”
话音未落,大理寺左少卿也紧接着站了出来,高声说道:“臣有事启奏!”
长平帝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愈发冷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漠地道:“准奏。”
大理寺左少卿一脸正气地说道:“皇上,如果石宽一事属实,那么石宽行刺陛下并参与三皇子一案确凿无疑,其罪行当诛!而七皇子一事亦需严加追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平息众怒、堵塞万民之口,请陛下恩准彻底调查此事!”
护国将军闻言,怒目圆睁,瞪着那些别有用心攻击百里珏的人,厉声喝道:“你们简直胡言乱语!七皇子品性高洁、心地善良;反观那三皇子,依仗权势欺凌弱小,强抢良家妇女,还纵容手下肆无忌惮地搜刮百姓钱财。身为皇子,本该以身作则,却做出这般卑鄙龌龊之事!”
此时此刻,礼部尚书迈着庄重而恭谦的步伐走出队列,来到皇上面前,先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陛下,微臣斗胆进言。护国将军常年驻守边境,对朝廷礼仪规范可能了解不多,恳请陛下多多包涵。然而,正是由于护国将军亲自抚养七皇子长大成人,所以他有所偏爱也是人之常情,微臣完全可以理解。只是,为了替七皇子洗脱罪责,竟然诬陷已经过世的三皇子,这种行为实在令微臣难以容忍!”话音未落,只见礼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随着礼部尚书跪地请命,站在他身旁工部尚书及其派系官员们纷纷效仿,齐刷刷地跪下,并异口同声说道:“微臣等附议,请陛下彻查七皇子之事!”
昨天太尉夏之友便听说了七皇子遭受石宽刑罚一事,再加上自己与落子豪交情匪浅,七皇子又是自己未来女婿。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站出来高声喊道:“微臣有要事禀报!”
长平帝见是太尉,回应道:“准奏!”
“启禀陛下!微臣昨日听闻石宽竟敢对七殿下动用私刑,至今生死不明。关于暗害三殿下一事,其罪证是否确凿,微臣深表疑虑。身为大理寺少卿,查案竟使用如此残酷手段,实难服众。更何况,他胆敢行刺圣上,这其中必有蹊跷。微臣斗胆猜测,石宽或因诬陷七皇子不成,转而施以酷刑相逼,岂料圣上英明,洞悉其奸计,致使他狗急跳墙,铤而走险行刺陛下!”夏之友毫不畏惧,直言不讳地指出案件关键疑点。
话音未落,御史大夫紧接着站出列来,义正言辞道:“昨日石宽行刺陛下之事,乃陛下亲眼所见、亲身所历,铁证如山!然而,工部尚书与大理寺左少卿二人此刻却妄图狡辩,声称要进一步查明真相。微臣着实不解二位大人究竟意欲何为?”
工部尚书和大理寺左少卿闻言,脸色剧变,慌忙跪地叩头不止,齐声高呼:“微臣惶恐,万万不敢有此等念想啊!”他们额头上冷汗涔涔,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懊悔自己刚才一时口快,竟让人抓住把柄。
礼部尚书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那两人,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个蠢货,真是口无遮拦!”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向皇帝拱手说道:“陛下,工部尚书与大理寺左少卿向来言语轻率、缺乏深思熟虑,绝非如御史大人所言那般别有深意。然而,七皇子之事如今已然在上京传得沸沸扬扬,微臣恳请陛下应允大理寺组建专门队伍,对此事展开严密调查。”
丞相贺勉眼见满朝文武纷纷跪地,七嘴八舌地争论不休,只觉得一阵头痛欲裂。他本不愿卷入这场纷争之中,但想到自己的女儿即将成为七皇子妃,若七皇子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家女儿的声誉必定受到影响。于是,他硬着头皮出列奏道:“启禀陛下,礼部尚书所言不无道理。不过,大理寺少卿竟敢行刺圣上,还对七皇子施以私刑,若再将此事交予他们处理,恐怕有所不妥啊!”
就在此时,大理寺卿双膝跪地,叩头谢罪道:“微臣惭愧至极!未能识破石宽的暗藏祸心,实在是微臣有眼无珠!恳请陛下将七皇子一案交由大理寺办理,也好让微臣等戴罪立功!”
落子豪一听不干了“再交给大理寺,是想在动用私刑,这回是想直接要了七皇子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