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悠然那冷冽的眼神,犹如刺骨的寒冰,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而此时的百里盛,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心中的恐惧逐渐蔓延开来,他开始有些慌乱地问道:“悠然,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悠然的目光愈发冰冷,她缓缓说道:“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阿珏。”夏悠然从来没有想这么的让一个人去死,这种强烈的杀意让她自己都感到害怕。
百里盛瞪大了眼睛,尽管不能动弹,但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似乎想要挣脱束缚。他激动地喊道:“悠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他百里珏凭什么,他凭什么就能如此轻易地获得你全部的爱?”
夏悠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淡淡地回应道:“你爱我?你爱的根本就是你自己,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去伤害我最爱的人”
“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就这样让你死了,未免太过轻松。”说完,夏悠然看向一旁的霜白。
下一刻,霜白手持长剑,在百里盛的下身比划了一下,语气平静地说:“应该不会很疼,毕竟我的剑法上次你已经见识过了。”
百里盛脸色惨白,额头上冒出冷汗,惊恐地大喊:“你疯了,你们都疯了!夏悠然,我可是安锦王世子,更是皇上的亲侄子,我是皇室成员!你敢动我,难道就不怕我父王和皇上怪罪吗?”
夏悠然连看都没有看百里盛一眼,她的声音冰冷得仿佛来自地狱,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百里盛,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一个小小的安锦王世子,你以为你比得上一个皇子吗?甚至是未来的储君,现在皇上恐怕更希望看到你去死。”
说完,夏悠然轻轻地挥了挥手“霜白,动手。”
随着她的命令,一旁的霜白瞬间出手,手中的长剑迅速刺向百里盛。尽管百里盛拼命挣扎,但也只能往后往后移了一点,
仅仅一瞬间,鲜血便染红了地面,百里盛一阵惨叫,失去了意识。
云梦看着这这一幕,都是血,心中涌起一阵恐惧和恶心感,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但仍忍不住偷偷去看。霜白见状,立刻用手挡住了云梦的视线:“小孩子不许看”
夏悠然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然后转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淡淡地说:“收拾一下这里。”
“是,请放心,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周回答道。
楼下的木东见夏悠然已经走了,但自家世子却迟迟不见身影,心中不禁焦急万分,准备冲上楼去寻找。然而,周回却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挡住了他的去路,冷漠地说道:“你家世子,不在这。”
木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回,急切地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世子上去的!你给我让开!”
周回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时北驿站第七号房,信不信由你。”说完,便转身下楼,不再理会木东。
木东望着楼上,又看了看周回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最终,他握紧拳头,决定相信周回的话,前往时北驿站找百里盛。
当他到达时北驿站后,推开七号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只见百里盛躺在床上,下身的衣服满是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但明显有人对他进行过简单的处理,包扎了伤口。
木东心急如焚,连忙递了牌子派人去请王苦。然而,王苦此时只负责照顾贺倾城肚子里的孩子,其余事情不由他负责,眼下人也在丞相府。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将太医院新来的一名太医请来。
“世子的性命无碍,只是……只是”李太医一脸为难地看着木东,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木东心里一惊,着急地问道:“只是什么?李太医但说无妨!”
李太医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世子以后恐怕无法人道。”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木东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
但是木东毕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语气冰冷地对李闻说道:“李太医应该不希望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吧,今日之事还希望李太医能够保密。”
李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接着,木东让人将李闻送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百里恒原本预计还需三日才能抵达上京。但是,一路上他的眼角不断跳动,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于是,他决定日夜兼程,加快速度赶路。最终,他提前到达了上京。
一进入上京,百里恒便被长平帝的人堵在了上京城门。心里不禁的捏了把汗——他的这个好兄弟,做事还是那么的谨慎,但还是跟着人进了皇宫。
天寻单膝跪地,低头向长平帝汇报着什么。长平帝坐在高位之上,神色居高临下,带着几分冷漠和威严。然而,下一秒,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丝赞赏:“这小丫头做事够狠辣,不拖泥带水,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就在这时,李福安匆匆赶来禀报,天寻立刻身形一闪,躲进了暗处。
“皇上,安锦王到了。”李福安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长平帝此时早已收起了刚才的表情,恢复了庄重和严肃。他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嗯,让人进来吧。”
随着长平帝的话音落下,大殿的门缓缓打开,百里恒踏入殿内。他还没完全走进殿内,一本奏折便朝着他飞了过来。百里恒微微侧身,伸手直接接住了奏折,动作利落而自然。一旁的李福安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惊。
百里恒看着龙椅上的长平帝,声音不冷不热地问道:“皇上,这是做什么?”
长平帝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冷地回应道:“好好看看,朕想知道安锦王会让朕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