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皮事件过去后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警方那里发了公报表示受害者都没有遭受性侵害后，还是有些人不相信，表示是杨听雨塞钱给警方，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怨灵李赟对于生前的事情可以说是基本忘光了，但是和他哥哥李迅一样，特别喜欢好看的东西，被施南音打服后也不敢对她起什么坏心思了。
五一很快如约而至，朱晓彤在前一天上午上完课后就赶去机场了。
孙澜自然还是留在学校干兼职，因为假期双倍工资。
顾锦之履行承诺，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去震山精神病院，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
顾锦之给她安排了个身份，对那边宣称说她是学生，想来精神病院兼职赚点零钱。
那边的人居然也没有问为什么一个985的大学生要来精神病院干兼职，欣然同意她的到来。
从学校出发，开车硬是开了两个半钟才到一个很偏僻的山区。
司机看着大山，表示车开不进去，得自己徒步上去。
好在精神病院那边派来了一个四十岁的大妈来接她，司机见大妈把施南音接走了，这才放心的跟自己小姐通报一声后离开。
那个四十岁的大妈很热情，她是刚刚好下山采购食材，顺便接她上去的，还滔滔不绝的介绍精神病院的情况。
施南音见她还拉着一车食材，便主动帮忙，大妈见她帮忙，更热情了。
现在的精神病院很萧条，就连精神病人都特别少，偌大的医院有些空旷，就连那些护士都离职了一大半。
不过精神病院的院长为了留住那些老护护士，特意加工资，总算让那些护士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留下来了。
聊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一个白色建筑物。
大妈愣了愣，看着施南音夸奖道，“女娃娃体力不错，我还以为要走一个钟呢，唉，我家那个女儿也是那么大，但是假期在家里一天下来微信步数只有十几步，唉。”
施南音前程在一旁安静的倾听大妈说话，偶尔点头附和。
不过大妈见震山精神病院越来越近，偷偷看施南音的视线也频繁起来，眼神中带着怜惜。
“唉，我多嘴说一句，晚上的时候早早睡觉，门要锁好，房间有独立卫浴的，就不要出门了。”
施南音点点头，乖巧的表示自己记住了，大妈这才放心带施南音走去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门口只有一个白色的牌子，上面是掉了漆依稀能看出是“震山精神病院”的字。
大门是有些生锈的铁门，旁边用高耸的铁网围在精神病院旁边，让人很难从铁网那翻过去。
大门进去就是一个小花园，不过花圃的花大多都凋谢了，旁边还有一个似乎很久都没人用的轮椅。
大妈带着施南音进去，迎面就走来一个齐耳短发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女人，那女人眼窝很深，像是很久都没休息过一样，眼神有些空洞。
“你就是来兼职的大学生？”
施南音倒是不怕这眼神，闻言点点头。
大妈似乎不太喜欢这个齐耳短发的护士，进来后也不说话，拉着食材向食堂走去了。
齐耳短发的护士打量着施南音，最后用眼神示意她跟上，“走吧，我带你去登记领工作服。”
齐耳短发的护士介绍自己，“我叫王娇娇，你以后主要负责送饭打扫卫生就行了，你的房间在三楼的东区，西区不要去，那里全是精神病人。
四五楼你也不要随便去，四楼全是重度精神病人，伤到你就不好了。”
二三楼的精神病人相对来说比较正常，都是属于偶尔发癫的范畴，反倒是四五楼的，全都是随时随地发癫，没有什么人愿意上去。
把行李放好换好工作服后，王娇娇走过来，伸出手。
“把手机给我。”
施南音看着她，眼神无端有些许压迫感，“为什么要交手机？”
王娇娇面色不变，“为了防止兼职的人把这里的信息透露出去。”
施南音犹豫一秒后便把手机交上去了，这部手机还是新买的某水果最新款，可贵了。
王娇娇收了手机后，拿出一个老人机交给施南音。
“以后有事我会用这个手机联系你。”
施南音拿着老人机，看着这还有些碎裂的屏幕，嘴角抽了抽。
老人机就算了，怎么还是那么破旧的老人机，这还开什么精神病院，倒闭算了。
王娇娇没有注意到施南音眼神的异样，挥了挥手，让施南音准备一下，该去干活了。
现在是中午，王娇娇让她去给二楼的病人送饭，施南音便只能去食堂拿着盒饭一个一个送。
二楼有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的护士，眉目慈祥的，看着就很好说话。
护士看到施南音后就知道她是新来的那个干兼职的。
“你去送吧，现在他们都很温和。”
施南音把快及腰的长发随手绑了个低马尾，拿着盒饭依次去送。
那些精神病人都和正常人一样，看到她甚至还会友好的打招呼。
直到送到一个看着很年轻的女人的病房，她看到施南音如墨般的头发，清明的眼神忽然惊恐起来，那病房的东西砸过去。
“鬼！鬼啊！离我远点！”
外面的护士听到动静后急忙赶来，发现是那个年轻女人犯病后这才想起忘了让施南音小心这个病房的女人。
护士进去把女人安慰好后，才松了口气。
施南音看着一片狼藉的病房，眼眸一沉。
护士让施南音把头发弄成丸子头。
施南音照做，那年轻女人看到她后，也就奇迹的没有再犯病了。
施南音把剩下的饭送完后，才进女人的房间打扫卫生。
那女人安静了很多，看着施南音温和的笑了笑，“你是新来的？”
施南音点点头。
女人犹豫片刻，“对不起，刚刚犯病吓到你了……”
施南音见女人犹犹豫豫，似乎想说什么，好脾气的问。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女人最后还是说，“你小心这里的护……”
女人声音卡壳了，然后就忽然不说话了，看着桌上的书发呆。
施南音若有所感的回头，看见了贴在门上那一片玻璃的脸。
那看起来慈祥的眉目现在看起来有些狰狞。
见施南音看着自己，贴着玻璃的脸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我看你这么久没出来，以为你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