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听丹芸这话,忍不住瞪大了双目,“啊?”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觉得心头发堵,好像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涌上来,直冲鼻子。
“你……高兴的就是为了这个?”
丹芸还不自觉地扭了扭腰,摆出一副妩媚动人的姿势,“对呀,说了要报恩的呢,做鬼也要说话算话呀,对了现在既然恩人不在,小女子先服侍服侍温警官如何?您也是丹芸的大恩人呢!”说着就飘到温柔身后,跪在炕上,就要替她捏肩捶腿。
吓得温柔赶紧出溜下地,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可不需要别人这么服侍。”
丹芸做出一副娇怯怯的表情,“莫非温警官是嫌弃丹芸吗?”
温柔哪受得了这个,赶紧摇头摆手,“不是,不是,是我不习惯,嗯,等那家伙回来你还是照顾他吧!我可不要别人服侍!”
说着也顾不得刚刚涌起来的异样的感觉,急匆匆的往外跑。“砰”地关上了暂时作为客卧的西屋的门。
主卧里,丹芸粉脸一绷,“哼!”了一声,“,就这?”
要不说人聪明伶俐叫鬼精鬼精的,别看丹芸看着好像没什么心机的样子,实际上自从报了仇销了执念以后,那原来被仇恨蒙昧了灵智心魂的阴云一扫而空,现在恨不得八十个心眼子,只不过平日里不表现罢了。
哪像温柔,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惯了,除了办案的时候脑子动的快点,平日里几乎真是毫无什么心机可言,倒不是说她平常就不聪明,只是吧,对于耍心眼藏心思不太擅长。
而刚才丹芸只不过略施小计,就把个办案时精明强干的温警官耍了一遭,先是把她的关注点,从琉璃灯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又成功的挑动了她的情绪,好奇、惊讶、开心、吃味,再到惊慌,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就让温大警司招架不住,落荒而逃。可以说把人心完美拿捏,安排的温柔妥妥帖帖。
惊走了温柔,丹芸捧起七彩琉璃星灯,尽情的享受着那七彩华光映澈神魂的舒爽,就像一个人在大冬天泡了个热水澡,大夏天冷水冲个透心凉。
等张舒俊抱着一大堆袋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呃,有点惊悚,又有点喜感,还有一点点的尴尬——主要是她那醉眼迷离的小表情,那妖娆妩媚的小身段,实在是说不出的诱人,而且看她那沉醉的样子,连他回来的脚步声似乎都没听到,简直就像抽醉了的瘾君子。
转身悄么声地走到西屋,轻轻地敲敲门,然后把袋子都放到门前,转身就溜了。
不管怎么着,最好今天晚上和谁都不打照面比较好,至于自己,还好,有东边房一间,虽然在他回来后主要使用的是其厨房功能,可是东房的里屋稍微收拾一下,住人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幸好之前收拾房屋院落到时候,除了正房三间,东西厢房也没落下,东厢的卧室里该有的东西还是都置备齐了的。稍微打扫一下床铺以后 ,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躲到西屋里不知道干啥的温柔听到了敲门声,本来还以为是丹芸,刚要开口,结果发现人家现在早已经神隐了,除了能看到伞还是张开的,根本没影了。
结果低头一看,地上多了一大堆的袋子,不用说,刚才肯定是张舒俊放下来的,现在屋里没人,不知道又躲哪去了。
“这家伙!”
把袋子拎回屋,打开一看,好家伙,东西还真不少,一套休闲服、一套睡衣、一堆的洗漱用品什么毛巾香皂沐浴露之类、还有一条大大的浴巾,除了没有里面的小衣服,准备的可谓齐全。
“哗哗”地水流冲下,温热的水流打湿了年轻矫健,充满活力的玲珑娇躯,齐肩披散的乌黑秀发,在洗发液的养护下还微微带着一点天然的微卷,平日里风风火火,强悍干练的温柔,在除去充满威严的警服后,其实也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姑娘。
只不过因为从事了警察这个职业,让她比一般的姑娘多了一些英姿,少了三分柔美。枪林弹雨里打拼的日子,不允许她有一点柔弱,否则稍有一丝破绽,付出的就会是惨痛的代价。
现在只有在这完全不用思考明天要面对什么罪犯,怎么破案的时候,才能在一个小小的空间,肆意展现自己属于女性的魅力:
看看这常年锻炼下形成的凹凸有致的身材,这修长结实而且有力的双腿,一双既可以擒敌捕俘也可以锤爆沙袋的手臂,这提笔能龙飞凤舞速写笔录、拿枪能百步穿杨的素手!
真是让人顾影自怜,对镜生辉啊!
自我欣赏把玩了一番自己的娇躯美颜后,拿起浴巾擦干水渍,才尴尬地想起来起来自己没有换洗的小衣,自己穿的一身,已经被水淋湿了。难道今晚要打真空?要是在自己家里还无所谓,这可是在……
想来想去,如果叫丹芸,她一个非人的存在根本不需要,就连现在身上的衣服也只不过是幻化出来的,叫张舒俊……那不是更尴尬?
怎么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小衣洗净,企望着明早能够晾干,及时换上,然后裹着睡衣回到卧室,仔细看把窗帘拉上,把门别好,换上了崭新的睡衣。
还别说,这睡衣款式看着挺土,就像北方常见的秋衣秋裤似的,但上身的效果实在是不错,不仅轻薄透气,吸汗极佳,保暖性还强,毕竟北方的秋天,夜间气温会骤降,还是挺凉的。
穿上这看起来轻薄的睡衣,却只觉得十分舒服,比之自己在家买的高档睡衣要舒服多了。
嗯,同其他家里的物品一样,这其实也真是张舒俊用睡衣合出来的,谁知道本来两套标准的精致漂亮的女性睡衣,合出来成了这个款式啊!
只能说可能是随了主人,外表似乎其貌不扬,但是内秀!
……
张舒俊在东厢一觉睡到半夜,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绮丽的幻梦。
在梦里,有一个看不清颜容,却依稀能知道分外妖娆妩媚的女孩儿,红袖殷勤捧玉盅,樱口微分半含情,软玉温香入怀抱,芙蓉树下唤嘤咛。
对他百般服侍,尽显万种风情…非如金樽洒琼漻,应是玉露藉秋风。应是天仙狂醉迷云路,抑即玉龙失期误雨钟。
一个久离情事梦中遗玉露,一个魂体初凝迷情失落红。
直到金鸡报晓迎新日,梦中倩影匿无踪。
张舒俊在一阵酥麻酸痛中醒来,浑然不记得梦中情形,只是误以为自己久不睡这屋的床,睡得不好。
揉了揉眼睛,一看天光熹微,刚刚放亮,准备起床更衣,才发觉自己竟然……
张舒俊赶紧换了一套新的内衣裤,并把弄脏的床单和衣服团起来,预备稍后换洗掉,结果拉开窗帘一看,诶?细雨蒙蒙……
自己这一夜竟然没有听到!
秋雨绵绵,这雨虽细,但是只要一下起来,基本就没完没了,要好几天。这洗完衣服也没办法晾晒啊。
没办法,先把它藏起来,大不了扔掉就是,没办法,现在有钱,任性!再说这没经过合成以后的衣服,他还看不上了呢。
他这里倒好说,结果温大警官,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