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极其清脆的声音响起,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一个后仰,脸上迅速浮现一个巴掌印,并且快速变红,继而变成紫红色。
捂着脸颊,男人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脑瓜子嗡嗡的。
这一巴掌,实在是有些突然。
年轻男人愣了,但张旸没有愣住,一巴掌之后,让对方短暂失去反抗能力后,收了枪手里变魔术一般从空间里拿出束缚带。
唰唰几下,将年轻人的双手双脚给捆了起来。
然后,又随手从旁边拿起毛巾,捏开对方的嘴塞了进去。
“……呜呜呜。”
一套连招下来,嫌疑人彻底懵逼了。
他开始以为是上面派来的人,但现在看来,这人大概率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至于是不是上面派来的,他不确定。
将人绑住之后,张旸环视一圈,随后来到卫生间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嗯,地方挺大,而且面向外面,就是不知道隔音好不好。
不过无所谓了。
转身走过去,一把将一百多斤的男人提起来,拖着就扔到了卫生间的地板上。
跟着,手一翻,手术刀出现在手上。
“我不喜欢问问题,你自己交代,想好了跟我说,但是你只有两次机会,想好了再回答,现在,我先做事。”
说着,张旸一把薅过对方的手臂,按在抬高的水泥台上,小刀飞快的剔肉,一边剔肉一边说道:
“我这手法是跟一个老人家学的,好像是家传的手艺,从手指骨开始,然后是整个手掌,再到手臂,再到脚趾,最后将一个人身上的肉慢慢剃干净。”
“当然了,人身上血管太多,不能急,所以很考验功夫。我目前的记录,是两只手臂加上一条大腿,全剔完人才死。”
“不过别怕,这小刀锋利,也就是看着吓人而已,不是太疼,我待会儿弄点盐巴给你消消毒,或者酒精,那感觉才爽……”
随着张旸自言自语的吹牛,年轻男人脸上和眼中肉眼可见的变得恐惧,嘴里也开始呜呜喊话。
“想说?”
男人摇头。
“那我们继续。两次机会是从我取下毛巾,你开口才算的。”
说着,张旸继续动手。
和上一次动手不一样,张旸这次斯文了许多。毕竟这家伙后面得交给警方,不好太过分。
但这年轻人不知道啊,他以为眼前这人真的是个行刑的刽子手,而且说的都是真的。这家伙的心理素质,着实一般。
因而,他吓尿了。
然后快速点头,呜呜呜的声音不绝。
“你想说了?”
“呜呜呜。”年轻人连连点头。
“你可只有两次机会,别浪费了,要不等我至少剔出来一根手指骨再说?”
“呜呜呜。”男人摇头。
“你可是拿枪的,在你们那个组织内部,肯定有一定地位的,别这么快就招了,我会看不起你的。”
“呜呜呜。”男人摇头,然后又点头。
“什么意思?真要招啊?”
男人点头点的飞快。
“那行吧,最好能有些有价值的东西,我找你可不容易。”
说完,张旸伸手将对方嘴里的毛巾取了下来。
“我,我叫宋晓兵,上线是大毛哥,负责盯梢和做些脏活。枪也是大毛哥给我的,但是我从来没用过。”
“入行多久了?”张旸把玩着手术刀,满意的问道。
“刚两年,一年前刚刚转正。”
“咋说?你们还有试用期?”张旸问。
“有,有的,我跟着大毛哥至少得走一次货,或者处理一次脏活,被留下底子才能转正。我,我胆子小,要不是有我叔照应着,我,我还过不了关。”
“哦?你叔叔?”张旸眼睛一眯,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这家伙是个关系户。
而他的那个叔叔,应该还挺有地位的,至少比所谓的大毛哥身份高。
不错不错,这家伙越来越顺眼了。
“是,我叔,他平时负责收泔水和清理垃圾,不不过,大毛哥好像很怕他。”
“你叔怎么会让你来干这一行?”
“我,我父母在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叔把我养大的。他,他说只是做些轻松的活,又能赚不少钱,我就来了。”
“留了底之后,大毛哥也只是安排我干些盯梢的活计,其他的一般不会找我。”
“那这几个人认识么?”张旸拿出瞿小天,龚超学等人的照片,一一摆在地上让他辨认。
“这,这个人,我盯过他,我认识。”宋晓兵指着瞿小天的照片,然后又指着龚超学的照片,前几天,大毛哥给我一个包裹,让我送到一个别墅区,就是这个人接的。”
“前几天?具体什么时候?”
“就,就……”宋晓兵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三天前的晚上,十一点多了,我装成跑腿的人送进去的。”
“其他的呢?还知道什么?”
“其他的我不清楚,我只是跟着我叔认识了大毛哥,然后就是大毛哥给我安排活儿,我叔也就是大概一个月左右,来这里见我一次。”
“来这里?意思是你在这里住了很久了?”
“是,是的,我叔说,这房子是他的,让我住这里,没有活的时候不要乱跑,另外,让我准备一部手机,让我二十四小时开机,有事他会通知我。”
“让我别找他。”
“那你叔叔最近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最近一次……”
宋晓兵还没说完,张旸耳朵一动,听到了开门声。
而一旁的宋晓兵,此时也听到了,张嘴就想喊。
张旸的反应很快,捂住了对方的嘴,可是还是让他发出了声音。
开门声一顿,跟着极低的脚步声快速远离。
“妈的!”
一个手刀将宋晓兵打晕,心念一动将其收进随身空间后,张旸起身追了出去。
刚刚出门,便看到一个影子下了楼。
“站住!”
一声大吼,楼梯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对方加快了速度。
而张旸,刚准备追出去,却眼珠子一转,转身跑进屋来到阳台,手在水泥护栏上一撑,整个人便越过阳台,向下方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