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被咬了?快让我看看!”温溪焦急地问道。
宁从闻指着自己的屁股,支支吾吾地说道:“就……就那里……”
温溪顿时满脸黑线,“你……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都被蛇咬了,哪里还能正经得起来啊!”宁从闻欲哭无泪。
傅屿年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番,沉声说道:“伤口有点深,必须马上处理,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啊?这么严重!”宁从闻顿时慌了神,“傅老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别废话了,赶紧把他抬到安全的地方去!”
傅屿年当机立断,指挥着众人将宁从闻抬到了一块空地上。
他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准备给宁从闻处理伤口,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花瓣漫天飞舞,宛如末日降临。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千岁惊恐地望着天空,一颗心狂跳不已。
“不好!我们好像触动了什么禁制!”傅屿年脸色凝重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禁制?什么禁制?”宁从闻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结巴了。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离开这里!”
傅屿年说着,一把拉起江千岁的手,转身就跑。
然而,他们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样?”江千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向他们袭来,仿佛要将他们撕碎一般。
“啊——”
宁从闻疼得龇牙咧嘴,五官都扭曲了,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温溪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手忙脚乱地翻找着背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云南白药呢?云南白药去哪了?”
江千岁也慌了神,蛇毒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是什么剧毒的品种,那可就糟了。她连忙蹲下身,仔细查看宁从闻的伤口。
“别……别动!”宁从闻倒吸一口凉气,疼得说话都打颤,“我感觉我的腿已经麻了……”
傅屿年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目光锐利如鹰隼,很快,他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发现了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蛇身细长,头部呈三角形,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是竹叶青!”傅屿年沉声说道,“剧毒!”
听到“剧毒”二字,江千岁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她焦急地看向傅屿年,“那……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傅屿年没有回答她,而是快步走到宁从闻身边,二话不说,直接撕下自己衬衫的一角,动作干净利落,露出精壮的腰身。
江千岁愣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这家伙,身材还挺有料的嘛……
“你……你干嘛?”宁从闻被傅屿年的动作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想死就闭嘴!”傅屿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将撕下来的布条紧紧地绑在宁从闻的伤口上方,用力勒紧,试图阻止蛇毒继续扩散。
“嘶——”宁从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傅屿年做完这一切,抬头看向江千岁,“手机有信号吗?”
江千岁连忙掏出手机,却发现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有……”
“该死!”傅屿年低咒一声,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温溪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显然是被眼前的状况吓坏了。
“别怕,有我在。”傅屿年拍了拍温溪的肩膀,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想办法联系外界。”
他说着,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不远处的山洞上,“先去那里避一避。”
四个人跌跌撞撞地来到山洞里,宁从闻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开始发紫,显然是中毒已深。
“傅老师,宁老师他……”江千岁焦急地看着傅屿年,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助。
“别慌,我会想办法的。”傅屿年说着,从背包里翻找出一把小刀和一个金属水壶,“帮我把他的裤腿割开。”
江千岁接过小刀,手却忍不住颤抖起来,“我……我不敢……”
“我来吧。”温溪深吸一口气,接过小刀,颤抖着手将宁从闻的裤腿割开,露出肿胀发紫的小腿。
傅屿年用清水简单地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用嘴对准伤口,用力吮吸起来。
江千岁和温溪都惊呆了,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傅屿年竟然会用这种方法帮宁从闻吸出蛇毒!
“你疯了!”江千岁一把拉住傅屿年,“这样你会中毒的!”
傅屿年一把甩开她的手,语气冰冷刺骨,“不想他死就别废话!”
江千岁被他眼中的寒意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傅屿年连续吸了几口毒血,然后吐到地上,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怎么样?好点了吗?”温溪焦急地问道。
宁从闻感觉小腿的麻痹感似乎有所减轻,他虚弱地点了点头,“好像……好一点了……”
傅屿年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冒险赌对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江千岁担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傅屿年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还说没事!”江千岁指着他的嘴角,“都流血了……”
傅屿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被牙齿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帮你处理一下。”江千岁说着,从背包里翻找出纸巾和矿泉水,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着伤口。
傅屿年的目光落在她认真专注的侧脸上,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女人,平时总是咋咋呼呼的,关键时刻还挺靠谱的……
傅屿年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酸痛不已。还没等他完全睁开眼,就感觉到一阵温热的触感贴着自己的手臂。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江千岁安静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