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那些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时,她才发现,有些伤痛,是永远无法磨灭的。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件事的。”陆子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
“没事。”江千岁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都过去了。”
“千岁……”
“别说了。”江千岁打断他,她转过头,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陆子昂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事情,于是便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车厢内的气氛却依然沉闷压抑。
突然,陆子昂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但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子昂,你在哪儿呢?我听说你今晚跟江千岁在一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陆子昂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了江千岁一眼,却见她依然闭着眼睛,似乎并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陆子昂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悦。
“陆子昂,你别忘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算怎么回事?!”女人显然察觉到了他的不悦,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结婚?”陆子昂冷笑一声,“苏雅,你搞清楚,当初是你为了嫁进豪门,抛弃了我,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你……”
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被他的话激怒了,正要开口反驳,陆子昂却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到一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烦躁的情绪。
“是……苏雅吗?”
江千岁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沙哑,却让陆子昂的心猛地一跳。
江千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加速流动的紧张感。苏雅,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微微睁开眼,掩饰住眼中的复杂情绪,故作轻松地问道:“苏雅?是你的……未婚妻吗?”
陆子昂没想到江千岁会突然问起这个,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是,也不是。我们以前的确在一起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江千岁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是啊,都过去了。当初是她抛弃了你,现在你功成名就了,她又想回来找你,还真是……”
“别说了。”陆子昂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下,他转头看向江千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千岁,你听我说,我和她已经结束了,我现在……”
他想要解释,想要告诉江千岁,他现在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江千岁看着陆子昂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不安。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
“千岁!”陆子昂连忙追下车,想要拉住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陆子昂,你不用跟我解释。”江千岁转过身,看着陆子昂,眼中闪烁着泪光,“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
“不是的,千岁,你听我说……”
“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江千岁打断他的话,转身跑进了路边的公园。
陆子昂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懊恼和自责。他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江千岁漫无目的地在公园里走着,脑海里回想着陆子昂和苏雅的对话,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明明知道陆子昂和苏雅已经结束了,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会难过,会嫉妒。
突然,她看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傅屿年?”江千岁惊呼出声,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
那个身影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露出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却充满了冰冷和嘲讽。
“真巧啊,江大小姐。”傅屿年一步步朝她走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诮,“怎么?被你的新欢抛弃了,一个人在这里伤心难过?”
江千岁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爱得死去活来,却又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傅屿年,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江千岁指着他的鼻子,毫不客气地骂道,“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
傅屿年显然没想到江千岁会这样跟他说话,他微微一愣,随即冷笑一声:“怎么?傍上陆子昂这棵大树,连说话都变得硬气了?”
“傅屿年,你……”江千岁气得浑身发抖,她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却被傅屿年一把抓住手腕。
“你想干什么?”傅屿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用力一拽,将江千岁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江千岁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江千岁,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傅屿年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江千岁的心脏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江千岁的心脏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曾经的甜蜜誓言,如今却变成了束缚她的枷锁。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意。
“傅屿年,你别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呼风唤雨的傅家大少爷!”江千岁用力地甩开他的手,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你也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傅屿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他一把掐住江千岁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