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释义学院,茶斋。
正在茶斋悠闲着喝着清茶的释义八大公子哥们,突然这时从外界飞来了只信箭。子敬抬头看向射在梁柱上的信箭良久,又疑惑着看了众公子们。随后明鸿起身,来到柱子前,拔下信箭,拆开附在信箭上的书信。
“酒兄?”明鸿仔细阅读了那份书信,于是明白了抬头看向在场的众人说道,“九七兄可能来不了,他似乎临时有事已经离开城长安了。”
书信中所写的是:“酒兄有事,已回乡”。
枫辙、元阳和曦睽都起身跑过来看了那份书信。明鸿又想到什么,说道:“多半百伯也不会来了。”
“临时有事?”子敬犹豫了一下道,这挺突然的。一旁的似墨重复地道:“已经离开城长安了?”
不知怎么说的子敬看向在场的人,想了下笑了说道:“看来我们的重宾已经来不了,那我们私下就自个自娱自乐吧。”
“哎,今日又没见到九七兄。”倒地不起的枫辙很是失望道,心想,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长得又是什么样,有我一般英俊吗?
“是啊。”连九七也没见过的曦睽也是垂头丧气道。
“九七。”一旁安静的秋水不知道在想什么,悠哉地喝着清茶润口。
子敬抬头瞄了下那份信箭上的书信,看向似墨叹气,随后仰望星空说道:“哎,看来,又被拒绝了一次。”心想,还想今夜能和他把茶言欢,深交一下,毕竟此等人物,还是多要认识认识。似墨留意到子敬看向他,走过来也抬头仰望星空,手里还举着清茶,爽口饮道:“是啊,没办法。”
“算了,明日才是重头戏,要开始了。”子敬又说道。
“是啊,要开始了。”似墨连连点头,轻笑道。
子敬转过身来试图转移话题,说道:“大伙今夜聚此,不如论个坛,怎样?”枫辙一听,有意思的来了,拔地而坐,说道:“好啊,论什么。”
“我看看……”在一侧放下茶杯的元阳动动脑筋想了想。明鸿提议,说道:“今夜论个有意思的,才符合今夜胜景。”
“……”
“要不,论‘静’?”在一旁一直安静品茶的秋水突然望向众人,盈盈一笑道。
“‘静’,好啊。”似墨连声称赞。
“这个不错,有点境界。”明鸿也点头,赞扬。
就连一旁乖巧的曦睽也点点头。
“好,今夜就煎茶论静。”就连子敬也眼望向秋水连连称赞,于是回位的子敬一手煎茶,另一手伸向众人,“诸位,谁先发言。”
“好,那我先来。”上斋中央的似墨,以一副书生儒雅气质先说道,“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好。不过若心浮气躁,是成不了气候的。”元阳略微一旁批判道,“所以要心平气和。”
似墨无情地看着元阳。
“静,不是一味地孤寂,不闻世事。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唯静,才能观照万物。”枫辙似乎很有意思的随意说道,“顺其自然,乐在其中。快哉快哉。”
现场兴致浓浓。
“静,从青从争。青,初生物之颜色;争,上下两手双向持引,坚持。”子敬也上前不甘示弱地道,“静,不受外在滋扰而坚守初生本色、秉持初心。”
“静是要经过锻炼的,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明鸿来到斋中,也说道。
“所以才有习静。开斋戒浑,轩中静坐,闭目养神,能习静。”元阳闭目养神,饮茶清道,“泡一坛清茶,饮于草庐,观四野之景,能习静。”
不知何时从茶斋外界传进来了这么一句话:“隐于山中,与世无争,习得一份清闲之静,能为静之大成者。”
斋内众人回首,即是已经到此不久,又因无处可去,便又回到茶斋的百伯。“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百伯想到之前松阁的“松”字以及此地的书斋,又看向曦睽。
“看我干吗?”曦睽一脸不解道。
“习静,也是门功夫,细于安静确实是生活于扰攘的尘世中人所不易做到的。”百伯走进曦睽身边,借过曦睽指间上的清茶,笑了饮道,“口渴,借用一下。”
“……”曦睽直哆嗦。
“静是一种品行性,也是一种修养。静有环境之静,有心灵之静。”秋水述说道,“动静皆由心意,静与天合德无违。”
还未发言的曦睽说道:“心有山海,静而无边。”
这时茶斋外又传了一句话:“秋道敛,万物盈。冬道藏,万物静。”出现在众人身旁的老者,即是释义学院的院长孑廉相府,老者年道:“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院长。”众人起身恭敬行礼。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做人宜诚,处事宜静。”相府也悠悠声来,“这是我为你们上的最后一课。静中之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秋水似乎领悟到,说道:“老师的意思是:心静则明,水之乃能照万物。”
此时另一边的子敬默道:“上善若水,为而不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有自个的理解,就行了。”院长孑廉相府安详呵呵说道。
于是之后茶会一片和祥。
入夜了,这个夜晚很宁静。明日有很多事等待着诸位,谁也不得而知。有人忧郁,有人郁闷,有人迷茫,有人期待,有人高兴……反正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觉一过,明日就要来了。
皇城,松阁。
第一次感觉到甚是孤独的人皇蒂娜,心情非常低落地蜷缩在之前小九七躺过睡过的小床上。从之前百伯和琴姨走后,就从未一刻离开过松阁一步,连自己的寝殿也再没有回去,就这样静静地蜷缩在之前九七躺过的床上抱着九七枕过的枕头一宿,睡了一夜。
就连不时站在一楼楼梯间的琴姨也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小蒂,不哭不闹。比那时候老头子去世还更加严重,至少那时候还会哭出来,反而这次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蒂。”
琴姨想上楼去安慰下她,但也无从下口,便没办法的隐退了,回惊鸿寝阁了。
所谓的岁月静好,不是历经沧桑后的独身而行,而是在风景看透之后,眼中仍然莹然效益,心底任然充满力量,而你,就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对我温柔问候。
此时此景的人皇蒂娜盼望着,嘴里唠叨的:“九七,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