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路口。
“等我再次返回原地,早已不见曦睽的尸首了。”
百伯回忆起了之前的那些,将这些经历都一一告诉了九七,随后恍然靠坐在一角,情绪甚是低落。
“没想到你们竟会遇到这等事。”九七也为他们感到遗憾,惋惜。早知道,就不在炼狱待那么久了。
百伯恍然得抬头看着这蔚蓝的天空。九七也斜坐一旁,这是澜逸瞄了一眼他,好奇了一问:“那后面的梁子呢?”
“梁子?”百伯诧然了一下,疑惑了,“什么梁子?你饿了?”
“啊?”九七也诧然了一下,尴尬地笑了一下,澜逸作出解释道,“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之后和鬼族之间有没有产生一些什么矛盾之类的冲突?”
“哦,你说那事?好像已经查明了幕后主使者是谁了,听闻说是那内阁十老之中的二老,施老和黄老,他们俩早在天之军内埋下了诸多暗线。你说的那个误会的矛盾冲突,应该就是他们的人在军中四处造谣,从中作梗,将其扭曲化了吧。”
百伯想了想说道,有听过一些什么传言。九七很想了解一番,又是一问:“那整个事件经过是?”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那次之后,天恪长官就不让我们再次参与了,将我们遣送回大地,说是考虑我们的安全。”
百伯摇摇头,不明后事。随后百伯想了一下,模糊道:“只知道接下来是天恪长官他们天之军自己军部内部的行动,似乎多次深入异界,频繁交替活动。然而其实他们军部内部之中也有存心怀不轨之人,目无纪律,甚至还多次趁夜暗地擅离职守,组团私自行动,那些人多半就是黄老和施老安排在军队里的人。”
百伯又想了,说道:“不过之后,好像听闻那些人后面多次遭受到不明异兽天降袭击,一夜之间,烟消云散,不见踪迹。甚至还影响到了军部营地补给站,已经连续好几回了,无奈到连营地补给站都被血洗了,无一生存。一个星期前天恪长官才命令撤回到南疆池三防线。”
“嗜血怪物?”
九七猜测那些血洗营地,天降不明异兽,应该是那异变丑陋怪物。
“嗯,多半是。若不是之前此地下了一场大雨,冲洗了此地军部营地补给站,要不满地都是一片血泊。”
百伯想起自己私自再次来异界的时候的画面,军部营地补给站的现场一片混乱,血流成河,却不见尸骨。难道那些嗜血怪物吃人不吐骨头的吗?
“那时候的场面跟曦睽的情况一样,只有血迹,不见尸骨。”百伯低声说道,瞬间眼神如嗜血狂魔一般丝红,可人又不像是中了那诡异的鬼气或是异变血气。
过了一会儿,等百伯平静了下来。
“如果是这些,也不至于让你这般,应该还有什么吧。”九七有不安地猜测。百伯撑起柔弱的身躯,起身,伸个懒腰,看向某处道:“之后的事,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了。”视线的方向似乎是异界的对立面人界,人族大地。
“不过,我嘚先问你一件事。酒兄,你老实告诉我。”这时的百伯转头过来,情绪复杂地看向九七。九七只是默默地看向百伯,并未说话。
“这里是诸天嘛?”百伯似乎想从九七身上找寻答案。九七没有说话,也没有犹豫,只是安慰似的点头。但就这一微点头举动,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哈哈……果然……异界即是诸天……”
百伯低头,用右手撑着头,似乎在自嘲,随后很迷茫地看向自己的右手,似乎有股什么气从体内顺着手指外泄。九七也注意到了百伯的异常状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的丹田里运转。
“这是我一手新建立起的异界。只不过目前所见的格局是用以往诸天的原型重新构造了罢了。”
九七道明事实,没有遮掩。
“难怪,有如此诸多像似之处。”百伯点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过你说的对,我确实不如你。你有如此能力,也就同样是大全境界的人皇陛下才可以与你相比了。”百伯自嘲了一下,嘀咕着什么。一旁的九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自言自语。百伯抬头,好奇了看向九七,问道:“那诸天神族呢?”
“诸天早已破没,神族多半也就跟着消散了吧。”九七摇摇头,他也不清楚。百伯皱眉,随后又好奇了:“多半?听你这语气,莫非神族还存活的?”
“不清楚,但多半剩下的有可能存活在诸天门界里的那百米高山处。”九七也只是猜测,虽听过血魇讲过,但也不敢早下断言,毕竟连血魇也没有亲眼见过。
“诸天门界?怎么又是那个门。那门里面不会炸了锅了吧。”百伯听了一头雾水,很是不解。
“不清楚。只有去那一探究竟,或许才知道它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九七也是一阵深思。
百伯不知在那一旁嘀咕的什么:“神族、鬼族、异变、鬼气、血气、不明异兽、恶龙……”
九七听到有关于龙族的就开口澄清说道:“恶龙是炼狱的,一开始我也以为是‘门’里面的,不过如今已经摆平了。”
“什么,你解决了?”百伯瞬间震惊了,用异样地眼神看向九七。
九七诧然看向异常的百伯,解释道:“我之前一个多月都是在炼狱中度过,原本是要去那诸天门界的,可惜了……走错了地方。”
“恶龙……”
百伯一提到恶龙,双眼就立马通红万丈了,咬牙切齿的,连气息也变的混乱,手心似乎痒痒的逐渐摩擦抓紧,指甲渗透血肉。
那精神极度凝神,欲要吃人一般,即将暴走。那是犹如失去至亲之人的仇恨痛苦,才能显露出的神情。
九七内心猜测道,莫非是跟龙族有关?莫非……
澜逸说道:凌龙峰。九七也想到了,瞬间瞳孔放大,皱眉地诧然看向一旁,那即将暴走的百伯。
可没过一会儿。
“没。”百伯并未暴走,竟异常冷静,似乎平复了内心躁动的情绪,缓和了下来。随后百伯摇摇头想,竟然酒兄已经解决了,就不要再想了。
可百伯的内心里却还是很难受,虽没有表露颜面出来,但明的人眼里可以看的出。似乎是件很痛苦的事,一直藏在百伯的心底最深处,如每日每夜的不停地折磨着百伯,鞭笞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