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还是第一次入水。
    原来世界的她因为心脏病，根本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偶尔去海边看风景，家里人都不让她在海水里泡脚。
    现在忽然听说，能在水里自由呼吸，像是人鱼一样还不需要任何设备，顾西觉得十分新奇。
    “这就是诺尔星球的圣雌吗？她的脚好白好美，我头一回觉得兽人的脚可以这么好看。”
    “你这个鱼，重点怎么这么奇怪？圣雌的脸和身体也很美的好吗？”
    “呜呜呜，什么时候开始真正的欢迎会啊，我都等不及想给圣雌表演了。”
    真正的欢迎会？
    顾西心里浮现出疑惑来。
    她还以为她跟着蓝朵和哈罗德一起，在他们的介绍下，和人鱼们的目送下进入海水里，就是欢迎了。
    结果听起来，这些人鱼还策划了别的？
    顾西想着这些时，人已经完全入水。
    哈罗德和蓝朵的下半身已经变成了鱼尾，上半身的衣服直接被他们抛弃。
    那些原本在陆地上迎接她的雄性人鱼们，此刻也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收了起来，大大咧咧的展露着雄性胸怀。
    他们都是卷发，颜色各不相同。
    顾西忽然被人鱼们围住，正紧张的握紧白司的手时，眼前的人鱼忽然全部散开。
    各色漂亮且会发光的小鱼出现在她面前，随着一条银色卷发的人鱼一起，绕着她和白司转圈圈。
    那些小鱼身上散发着渐变光芒，绚丽多彩。
    与此同时，空灵的歌声忽然响起。
    人鱼们一起载歌载舞，共同演唱这首歌。
    原本就是颜值最高的种族，那些热情微笑特地出现在顾西面前，对顾西行礼的人鱼雄性们，都有一张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
    体格也都很健康。
    在动人的歌声下，看到这样绚丽的男色，顾西眼睛都看花了。
    那些人鱼也不只是随着蓝色海水摆动身体，竟然还有钻珊瑚圈，走钢丝的。
    顾西看得目不转睛，唇角始终带着笑容。
    白司眼眸里透着宠溺，没打扰专心欣赏的顾西。
    可阿比斯却握紧了拳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昨天他才享受到的快乐，今天这些身姿妖娆的雄性们，难道也要享受吗？
    人鱼族故意搞出这样的欢迎仪式，目的很明确。更别提那些雄性越来越靠近顾西，眼神也越来越挑逗。
    阿比斯气得正要往前，却被白司挡住。
    白司上次做过了异能等级的测试，他每次和顾西亲近，精神海就会修复一些，现在已经回到了2s的水平。
    再加上冰系异能本身就是水系异能的变种，在水里他的感知力会变得更强，这才能感觉到阿比斯的动向。
    阿比斯被白司拦了一下以后，正要说话，就见到白司放开了顾西的手。
    顾西很快就被一条蓝色头发的人鱼牵走了，在小鱼们组成的道路当中往前游动，最后他竟然带着顾西，坐在了巨大贝壳做成的王座里。
    王座被其他雄性鱼抬着，让顾西变得比其他人鱼还要高。
    那条人鱼眼里满是痴迷，匍匐在顾西身下亲吻顾西赤裸的脚背，并温柔说道：“深蓝国上将卡罗，为星球主奉上最诚恳的祝福和最炙热的爱意，不知道您是否对卡罗满意，愿意与卡罗度过一个火热的夜晚呢？”
    阿比斯咬牙强调：“司亲王，别拦我，那条人鱼想做顾西的雄夫！”
    白司金色眼眸微微缩细，用一种贵族天生就有的蔑视眼神盯着阿比斯。
    “所以呢？”
    阿比斯被白司的气势惊到，蹙眉不敢和白司硬碰硬，只垂眸回复：“难道您想让顾西再多个雄夫吗？”
    顾西现在有四个雄夫，他又是最不受宠的那个。本身得到的宠爱就比四分之一还要少，顾西要是在深蓝国再多收几个，那他能分到的就会慢慢变得少于五分之一、六分之一……
    阿比斯不想变成每天都猜顾西会不会出现在他房间门口的怨夫。
    记忆力的雄夫，就是那样，最后绝望
    尤其是他才刚和顾西有了亲密关系的现在。
    如果顾西晚上就和新人在一块，那他不是成了个笑话吗？
    阿比斯的激动白司看在眼里，他轻声警告阿比斯：“你忘了我当时说过的话？”
    阿比斯怔住。
    那天白司特地找他谈话，询问他是不是真的想好了，想让顾西成为他真正的雌主。
    如果是真心，那就必须臣服顾西，收敛傲气，做会让顾西开心的解语草。
    某些时候，甚至要放弃自我。
    就算在外面有秒杀高等虫族的实力，任何厉害的雄性都不放在眼里，回到顾西身边还是要以顾西开心为前提，不能有一丝怨言。
    回忆到这里，阿比斯也想到了自己的回答。
    不，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白司一句。
    “您当年在学校公开赛上，接受采访，说您想要的雌性一定要是能与您并肩作战，并且只有您一个雄夫。”
    “现在顾西并不是只有您一个，还和您的侄子先有了伴侣关系，您为什么愿意和她在一起？”
    当时白司的回答是：“你看看星网，西西愿意和我成为伴侣，大家是说西西好福气，还是说我好福气？”
    “和西西结成伴侣，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看他沉默，白司又说：“看来你还没想明白，没关系，你还有时间可以继续想。”
    “但我不建议你在没想明白之前和西西有实质性关系，否则，就算你想和西西继续，我也会让西西和你解除标记。”
    这话说完了，司亲王才给他说了些顾西的习惯和喜好。
    而现在，他已经和顾西发生了关系。
    顾西面对那些雄性人鱼，明显是开心的，结果他却试图阻拦顾西。
    这样的行为，已经犯了司亲王的忌讳。
    可……
    这样哄着顾西，得到的会是什么呢？幸福在哪里？他只会觉得以后会是无止尽的忽略。
    阿比斯不能理解。
    他垂下眼眸，默默往前游动，耳边却传来顾西的声音：“抱歉，我是和我的雄夫们一起出使你们的国家，请让我的两位雄夫也和我在一起。”
    周围的雄性人鱼听到了顾西的回答，发出“哦”的惊呼声。
    他们嘴里说着：“圣雌难道是夫管严吗？我们的卡罗上将那么优秀，3s级别，是我们人鱼王国最厉害的雄性了，圣雌竟然都不愿意和他享受鱼水之欢。”
    “别说什么优秀不优秀的话了，其实你们都没发现吗？那两个被圣雌标记的雄性，比卡罗上将还像人鱼族呢。”
    这些雄性人鱼，一边说话，一边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阿比斯和白司。
    他们自动给两人让出位置。
    而坐在贝壳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上戴着一个漂亮花环的顾西，正笑吟吟的看着白司和白司。
    原本失落的阿比斯，忽然心跳加速。
    他好像明白了白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