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也不知道，但是林舒总是试一试嘛。
季杨刚吃完饭在回宿舍的路上，手机一响就看到了是自己老妈打来的视频电话，大中午的打，也是算准了时间吧。
季杨接了这个视频。
太阳很大，有点曝光了。
“哥哥！”小奶音先飘出来。
舍友一听可不得了，直接往镜头前面凑。
“阿姨好！”那是一溜整整齐齐的。
“你们好！”
“哥哥好！”
太可爱了，太奶萌了。
“禾禾又想我了吗？给我打视频电话。”季杨笑着问。
其实是林舒今早想了很多，然后想儿子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她说不出是自己想的，倒是禾禾小奶团子承认自己想哥哥承认得非常的快。
“哥哥下个月就回家了吗，禾禾再等等好不好？”
趁着这个，林舒问：“回来的时候综艺还没有结束，你上不上镜？大概那个时候最后两周的拍摄了。”
“无所谓，不过我上镜给我通告费吗？”
“儿子你很缺钱吗？”林舒隐隐担忧。
这孩子那么小，在学校不会被舍友给坑了吧，季丞一个月给二十万生活费不够用？
“没有，但是谁会嫌弃这个钱多呢，是吧老妈，再说我在学校搞研究需要花钱，学校的科研资金都是给研究生的，到不了本科生手上，我这不是多挣点，就能好好的搞科研了吗。”
儿子是要搞科研？他们家是要出科学家了？
林舒怎么就隐隐约约的激动呢。
林舒大手一挥：“缺钱跟妈说，妈有钱，你不用这么节约的，你还没成年，挣钱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我和你爸都能支持你搞科研的！”
季杨：“和这个没关系，就是我上镜了不给我通告费？不对啊，节目组签的是你们三个，不是我，我出来了怎么也要……”
唯利是图的季杨！
季杨心里就是：这也是工作，工作就要给工资！
舍友：这小子你别看十五岁，算账算得可清楚，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呢！
舍友们谁也不知道季丞给季杨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二十万，还都以为季丞一个月就给两千块，让季杨艰苦生活呢。
但是，舍友们听到了林舒的一个咆哮。
“杨杨啊，爸爸给你一个月六位数吗，你不够用吗？”
什么？林舒说的什么？
他们听错了？六位数？
个十百千万十万，我靠，舍友们集体震惊，所以说季杨一个月这么抠抠搜搜的其实一个月最少口袋里都有十万块。
“季杨，你！”
“一个月六位数？”
“你们不知道吗？”林舒还疑惑呢。
我的妈呀，季杨想说财不外露啊，这钱可不得好好的收着。
但是季杨给大家撒谎了。
“是一个月这么多啊，但是我要做实验了，做实验花钱如流水，所以我本质上一分钱都留不住，而且我做实验失败的可能性很高，那个钱就是打水漂，根本不够用的老妈，我每个月留下三千块吃饭生活剩下的十几万我都拿去搞研究了！”
林舒心情沉重！
搞科研是真的不容易啊，看来她得多出去工作多挣钱了，不然不能支持儿子的事业啊。
林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季杨沉默一下，还想继续狡辩什么的，林舒先说：“儿子你放心，你妈我多工作，一定给你挣钱搞研究！”
这下舍友们沉默了！
季杨更沉默了，他妈好像非常激动？还是……
反正季杨觉得总有一种自己难以形容的情绪在里面。
林舒其实还觉得支持儿子的事业算是对儿子最好的爱，以前的不可能补回去了，所以现在儿子这么喜欢搞科研，她多挣钱支持儿子搞科研，只要儿子开心就好，这算是让她心里少点罪恶感吧。
禾禾：“我也要挣钱好多好多给哥哥搞……妈妈，哥哥搞什么啊？”
小奶团子不懂，但是跟着妈妈走就对了。
“哥哥不要你挣钱，哥哥自己挣钱！”
“还有，老妈，我够用了，现在还用不上这么多钱呢，你挣钱不是为了我，你是你，你得先为了你自己，其次才是其他人！”
林舒感觉儿子……
一种突然出现的距离感。
时过境迁，曾经挖出来的沟壑，现在又怎么能去填平呢，只要不变成东非大裂谷一样的存在就好了。
“老妈，禾禾，不说了，我上楼呢，晚上有空再给你们打视频。”
季杨直接挂断了这个视频通话。
林舒总有怅然若失的感觉，胸口堵堵的，一点都不好受。
季禾还小不知道，只是看妈妈不开心，就想扮鬼脸逗妈妈开心。
林舒只是把季禾抱得更紧了一点。
而季杨，被舍友们给说了很多话，无非是震惊季杨这么喜欢做科研，这钱一把子一把子的投进去，而家里人竟然这么支持他去做科研。
季杨：“因为是家人啊，无条件支持我，我说干什么只要不违法犯罪，他们都会支持我，来自家人的爱，从来都不是掺杂了什么利益的，可惜我败家啊，干啥不好搞科研，就像是无底洞，这成果指不定是出不来呢。”
无条件的爱，不掺杂利益的爱。
季杨认为的，也是林舒确定的。
季杨在晚上真的给林舒回视频电话了，他觉得他妈一定难过吗，孩子当然知道妈妈的想法了。
林舒到底是混了这么多年的，一开头季杨还是看到了她的笑脸。
季杨直接说：“妈，我今天的话你别误会啊，我就是那个……额，反正我觉得每个人都是先为自己才为别人的，妈你就算是我和禾禾的妈妈，是老爸的老婆，是外公外婆的女儿，那你也先是你自己啊，我希望你是能多成为自己，而不是谁的谁。”
人本来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儿子这还给解释呢，林舒点头点头再点头。
“我搞科研确实费钱，但是老爸给的够用了，不要你的更多钱了，你挣钱了就攒着吧，指不定以后我落魄了，还找你啃老呢，到时候可别嫌弃儿子不中用了。”
自我调侃的季杨，给林舒逗笑了。
“你说什么呢，我儿子当时是最有用的！”
“希望我真的有用吧，让您的钱袋子鼓鼓囊囊的！”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