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消耗体力,韩昕瑶直到晚上都没有醒,红杏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没有忍心打扰。
深夜,一道身影快速的在空中掠过,树叶轻微晃动,像是被风吹动一般。
萧墨临熟练的来到韩昕瑶的房间,看到床上熟睡的人,伸手轻轻抚上那张小脸。
随后他伸手把韩昕瑶身上的衣物解开,这时一只小手出现握住他,他抬头在黑夜中与韩昕瑶四目相对。
萧墨临的气息太过熟悉,韩昕瑶虽然在黑夜中看不太清,但还是能清楚感受到眼前的人是谁。
她真的没有想到萧墨临会这么禽兽,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他居然还下得去手。
“你若还想要自己的胳膊就乖乖的不要动。”
萧墨临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伸手把韩昕瑶的手拿开,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韩昕瑶躺在床上,眼神没有聚焦,感受着萧墨临的动作,他的手上有一颗珠子在黑暗中发着光,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吧。
萧墨临没想到韩昕瑶会这么配合,看到她胳膊上发暗的伤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上药的时候动作不由得变轻。
药粉落在伤口上的刺痛感让韩昕瑶轻哼了一下,她咬着牙坚持着,许是这具身体太过娇弱,这点疼都有些受不住。
萧墨临怎会听不到,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手上的动作放的更轻了些。
等上好药,他熟练的为她包扎好,看到她的脸庞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明媚,他的喉结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韩昕瑶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系好,闭上眼不去理会萧墨临。
他若想做什么自己再怎么阻挡都是徒劳,现在的身体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应付他,随便他怎么样吧。
看到韩昕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萧墨临不免觉得好笑。
就算自己再想要她,也不会这般趁人之危,若是她真的死在自己身下就得不偿失了,毕竟现在自己对她很感兴趣。
他把夜明珠放进袋子,合衣躺在韩昕瑶的身边,把她揽进怀中,中途还特意避开了她那受伤的手臂。
感受到他的动作,韩昕瑶睫毛轻轻一颤,本想着他会做什么,却没想到他只是把自己抱在怀中就这么躺了下去。
难道他今夜要睡在这里?
韩昕瑶不会傻到开口去问,他想留下就留下吧,反正她的话对于萧墨临来说也没有任何用,省的徒增烦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本来毫无困意的韩昕瑶就这样在萧墨临的怀中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没一会儿就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萧墨临感受着韩昕瑶的气息,知道她睡着了,嘴角提起一丝弧度。
没想到她的心如此大,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她就不怕自己对她做什么?
萧墨临难得的对韩昕瑶没有其他的想法,他也是一整夜没有休息,现在身体乏得很,没一会儿也沉睡过去。
第二日,韩昕瑶早早就醒来,萧墨临早已经不知去向,她感受着旁边残留的气息,他应该走了有些时辰了。
接连睡了一天一夜,韩昕瑶觉得自己好了许多,不知道萧墨临给她上的什么药,胳膊上的伤口居然也不是很痛了。
她起身来到院中,下人们都已经起来开始打扫。看到韩昕瑶这么早就起来都有些意外,他们虽然不能进韩昕瑶的房间,但是却是每天都可以看到红杏敲响她的房门。
昨日更是半天没有见到韩昕瑶出来。
韩昕瑶走到院中,看着院中那棵合欢树。
这么大的树,难怪萧墨临来往数次都没有被发现,上面不正是个可以藏身的好去处吗?
韩昕瑶指着那棵树说道:“把这棵树砍了!”
下人们都一脸懵的看着她,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说道:“姑娘,这棵树不是您亲自种的吗?真的要砍了?”
原主种的?韩昕瑶凭着原主的记忆努力的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原主十岁之时,听到有人说合欢树可以寄托亡人对未亡人的思念,所以求着段承给她找来合欢树的树苗,悉心种在院中,希望她的母亲想她的时候附身在上面可以看到她。
韩昕瑶无奈的叹息一声,原主都是因为自小在府中太过艰难,所以才找了这样一个精神寄托。
下人看到韩昕瑶看着合欢树发呆,开口问道:“姑娘,这树还留吗?”
还是给原主留下这个念想吧!
“不用了,你们继续忙吧!”
说完她便回了屋。
下人们看着有些反常的韩昕瑶,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们这些低等的下人可不能随意猜测主子的想法,还是规规矩矩的把自己的活干好才是王道。
其实韩昕瑶知道,一棵树根本就抵挡不了萧墨临,那日他带着自己穿梭在树林与山涧中,那样利落的身手,她从来没有接触过。
莫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真的都有内力和轻功?
红杏对于韩昕瑶起床这么早也是有些意外,两人吃完饭,无所事事,想着出门转一下,韩昕瑶想看看这个年代自己做些什么可以更快挣些钱。
两人刚刚出了院门,就看到韩昕芸身边的大丫头翠竹走了过来。
翠竹看到韩昕瑶,规矩的行礼问好。
“大姑娘!”
红杏可是记得当初翠竹对自己做的事情,她警惕的上前一步,把韩昕瑶护在身后。
“你来做什么?”
翠竹内心是十分瞧不起红杏的,一个不受宠的姑娘,身边的丫头又能让人高看到哪里?
但是想到那日春梅挨打的情景,她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心思。
“大姑娘,奴婢过来是跟您说一声,云香公主来了,她请您过去一趟!”
云香公主?韩昕瑶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凭着原主的记忆,知道了这位云香公主就是陆皇那位刚刚及笄的二公主,皇贵妃说出的女儿。
原主记忆中的云香公主十分跋扈,经常与韩昕芸对原主发难,原主性子软弱每次都被两人整治的敢怒不敢言。
韩昕瑶眉头一锁,此时来叫她过去,她并不会认为两人是想拉着她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