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看向萧墨临,他们查到的都差不多,那些伏击的人不是京中的人,看上去像江湖中人。
段承把他与萧墨临查到的告诉段江。
段江听后陷入沉思。
江湖中的人为何会刺杀他?
而且对方还对安国使者用了同样的手段。
看来对方是想着挑起两国纷争,想在其中获得利益,至于利益是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段江看向萧墨临。
“背后指使的人能不能查出来?”
萧墨临沉默半刻,说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想要让对方松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段江了然。
只是对方在暗中,他们终究是有些被动。
萧墨临只把段江与司南遭遇伏击的事情告诉了段承,关于陆瑾晖的事还有提起。
这件事牵连的事情比较多,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新帝刚刚登基,各种都不稳,有一些心里存了心思的人定会有多行动,看来京城又要掀起一场争斗。”
段江意识到这次事情的不简单,但是此时他受了伤,终究是力不从心。
只能嘱咐几人要多加注意。
“对方定会一直关注着我的伤情,你们几个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祖父!”
“知道了外祖父!”
段江刚刚醒来,还是要多加休息。
几人简短说了几句便让他歇息。
陆瑾晖的尸身很快便送回了蜀南,当陆锦荣看到那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尸身,面上却十分平静。
他让人把陆瑾晖的尸体带回勤王府,陆洪看到的那一刻眼前一黑。
任谁都认不出这是那意气风发的陆瑾晖。
陆洪眼眶发红,双手死死握成拳。
“是谁干的?”
陆锦荣低声道:“人是被萧家二公子的人送回的,至于是谁动的手,对方没有说。”
其实是谁动的手,陆锦荣心知肚明,只是他还需要利用陆瑾晖完成自己的目的。
陆洪嗓中发出呜咽的声音,蹲下身子把陆瑾晖的发丝拂开,露出他青白的脸庞。
一眼看去十分骇人。
虽说陆瑾晖平日顽劣成性,可再怎么也都是他的骨血,如今落得这样一个地步,陆洪心中岂能不难过?
“给我查,我一定要知道是谁对我儿下的毒手,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陆洪说完,顿时放声大哭。
白发人送黑发人,终究是这世间最残忍的。
陆锦荣眼眸微动,“父亲放心,我一定会为二弟讨回公道,绝对不会让他白白丢了性命。”
陆瑾晖死去的消息很快在府中传开。
平日经常受他折磨的下人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是心中雀跃,更有甚者觉得真是老天有眼,终于不再让他加害无辜。
而最气愤的当属勤王。
他把陆洪与陆锦荣叫过去,一脸怒气的对二人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晖儿怎么会无缘无故丢了性命?”
当初陆瑾晖去京城的事,两人并没有告诉勤王,如今怕是瞒不住了。
陆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父王,是我管教不力,晖儿他前段时间私自去了京城,我知道后便派人去寻他,没想到他却出了这样的事。”
勤王一听陆瑾晖居然去了京城,震惊道:“他为何会去京城?他知不知道若是被朝中的人知道是要连累整个勤王府的!”
此时勤王也顾不得陆瑾晖的死讯,比起一个人的生死,他不能放任整个勤王府为他陪葬。
陆锦荣跪在陆洪的身后,低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陆洪道:“父王息怒,想必晖儿进京的事,朝中应该不知晓,若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勤王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终究是陆瑾晖私自去了京城,若是被有心人知晓,拿捏在手中,他们勤王府便会处于被动。
勤王忽然庆幸陆瑾晖死去,这就说明他的行踪并没有被朝中发现。
“晖儿的死,你们对外不要说出实情,你是勤王府的世子,有些事情不可意气用事,还是要顾虑大局,知道了吗?”
陆洪虽说伤心,但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
“父王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勤王让他们父子二人起身,随后看向陆锦荣。
“听闻此次送晖儿尸首回来的人是萧丞相家的二公子,锦荣你与那萧二公子交情匪浅,此事是否可靠?”
陆锦荣明白勤王是在问萧墨临会不会把陆锦晖私自进京的事告诉萧炎。
他拱手道:“祖父放心,若是萧二公子想把这件事上报朝廷,便不会派人把弟弟的失身送回来。”
听到他的回答,勤王才放下心。
他看着陆洪,见他神色恹恹,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毕竟那也是他的孙儿,虽说这个孙儿不得自己心意,但是也是他们勤王一脉,如今死在京城,他的心中也很不舒服。
“你也不必太伤心了,总归要往前看!”
陆洪拱手,眼睛更加酸涩:“儿子知道。”
陆瑾晖的丧事办的很是仓促,倒是让与他京城在一起的那些子弟有些意想不到。
毕竟前些日子还与他们一同说笑的人忽然之间便没了,任谁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陆瑾晖入葬后,便让人把平日与陆瑾晖交好的人全部盘查了一遍。
终于在几人的口中得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
他拿着手中的画,看着上面那有些眼熟的女子,没想到她便是段芷兰的女儿。
陆瑾晖是什么性子,陆洪岂会不知道。
他气愤的把画扔在地上,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出于偶然。
看来早便有人开始打他们勤王府的主意。
宫中的画师,怎么可能轻易把一位伯公府的姑娘画像展示于人?
更不要说还是参加宫宴的画像。
看来对方是要把勤王府拉下水,到底是谁如此费尽心思?
陆锦荣此时走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画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父亲!”
陆洪抬头看向他:“你回来了?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二弟去京城的文书是通过府衙办的虚假文书,我调查了一番,办理文书的人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平日他也经常收些银两办这种事,据他所说,那日是锦晖强行让他办理的,没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