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冷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老者及其身后众人,轻蔑道:“区区无情宗,也敢挑衅我大武威严?今日,便是尔等覆灭之时!”
老者闻言,怒火中烧,却也不失理智,沉声问道:“尔等来自大武王朝?”
典韦傲然挺胸,自报家门:“吾乃大武王朝二品上将,典韦,奉吾王之命,特来清算尔等犯境之罪!”
老者闻言,怒不可遏,正欲下令反击,却见典韦气势更盛,言辞间尽显轻蔑,不禁怒喝:“狂妄之徒,真当我无情宗无人乎!”
言罢,老者一声令下,无情宗弟子长老纷纷响应,布下护山大阵,准备迎战。空中,五道合道境的气息与数十位返虚境强者交相辉映,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沉稳的声音自无情宗深处传来,打断了即将爆发的战斗:“住手。”
声音虽轻,却如晨钟暮鼓,让场中所有人都为之一震。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黑衣男子缓步而出,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正是无情宗宗主,剑星晖。
“宗主!”老者惊喜交加,连忙上前,欲将前方事态禀报,却被剑星晖一个眼神制止。剑星晖的目光在典韦等人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转向老者,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退下。”
老者一愣,满是不解与不甘,但面对宗主的命令,却也不敢违抗,只得悻悻退下。
……剑星晖身形微转,其眼神复杂地掠过典韦,最终定格在那位白衣持剑的老者身上,拱手道:“真妙长老,多年未见,风采依旧。”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与凝重。
此言一出,无情宗内顿时哗然,众人面面相觑,未曾料到宗主竟与这真武仙宗的长老相识。真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回应道:“剑宗主亦是老当益壮,不过,今日到访,却非叙旧之时。”
剑星晖轻轻叹息,心知此事难以善了,遂问道:“真妙长老亲临,必有要事相商,可否明示?”
真妙面色微沉,直言不讳:“剑宗主,你无情宗插手大辰与大武之事,已造成诸多波折。三日之前,你宗太上长老令天涯更是阻挠我大武军队,其行为已触及底线。今日,我等便是为此而来。”
剑星晖闻言,心头一紧,急忙追问:“令天涯长老他……?”
典韦在一旁冷冷插话:“自然是无路可逃,已伏诛多时。”话语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剑星晖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但很快又被理智压下。他看向真妙,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真妙长老,此事确是我无情宗考虑不周,但念在往日情分,能否高抬贵手,化干戈为玉帛?”
真妙轻叹,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立场已定,非你我所能轻易更改。剑宗主,你若想保全无情宗,还需做出明智之选。”
剑星晖沉默片刻,似是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挣扎。最终,他长叹一声,对真妙道:“真妙兄,我愿代表无情宗做出让步,放弃对大辰王朝的支持,从此不再涉足两国纷争。只求你等能放过我宗无辜弟子。”
此言一出,无情宗众人皆感震惊,不解宗主为何突然做出如此重大决定。一名白发老者更是按捺不住,上前质问道:“宗主,您怎能轻易言败?我无情宗何曾怕过谁来?”
剑星晖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却保持着冷静,严厉喝止:“住口!你可知对方实力?贸然行事,只会将我宗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者不服,仍欲争辩,却见真妙轻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言辞:“剑宗主,你这长老倒是性情中人,不过,此刻恐怕已非意气用事之时。”
就在这时,那白发老者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不顾一切地大喊:“宗主,我等愿与宗门共存亡,何必向他们低头!”言罢,他竟自行发动攻势,率众弟子冲向典韦等人。
剑星晖脸色大变,怒喝道:“住手!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然而,一切已晚,无情宗众人已结阵待发,强大的气势直冲云霄。
真妙见状,轻叹一声,对剑星晖道:“剑宗主,看来你宗内并非人人皆能明辨是非啊。”言罢,他袖袍轻挥,一股澎湃的剑意瞬间凝聚成形,化作一道璀璨剑光,准确无误地斩向那白发老者。
在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老者的身躯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猛然间颤抖不已,踉跄着向后退去,每一步都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最终在一片尘土飞扬中勉强稳住了身形。他抬头望向真妙,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随即目光一转,落在了剑星晖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不甘与决绝。
“剑星晖,你若还念及一丝宗门情谊,就请出手阻拦这位真武仙宗的长老,至于其余之人,交给我们便是。”老者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的意味,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言罢,他身形猛然一展,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向典韦所在的方向,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那是他毕生的剑意凝聚而成,准备与典韦一决生死。
剑星晖见状,眼中怒火中烧,他怒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住手!快给我住手!”然而,他的呼喊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丝毫作用。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令人心悸的凶威,这股力量仿佛来自九幽之下,带着无尽的杀戮与毁灭,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即将交锋的两人身上,期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场对决并未如众人所想的那样展开。只见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几乎是在眨眼之间,那白发老者的身形便凝固在了半空之中。他的胸前,不知何时已插上了一杆七尺短戟,那短戟之上,流淌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凶煞之气,吞噬了一切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