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南冬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惹得庄愉景生气,当即剑眉一拧:“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吧,你这小未婚夫可不简单,当年啊,专门找到我,要我伙同他杀了你呢。”庄愉景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我还以为把你俩关在一起他真会给你一刀。”
范知易:“啊?”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原身想杀这个少年?
不是,范知易有点头大。
“你看,这还装上了,你们天云门的人,就是徒有其表!”
“他很快就不是天云门的了!”秉南冬站起来,盯着庄愉景,“出去。”
“这是本少爷的地盘,本少爷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哟,你们九万里难不成还喜欢偷看别人换衣服?”
庄愉景气的脸都绿了,眼见着秉南冬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服,他看着就更来气,一下子摔门而出,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范知易:“那我……”
“滚。”
“好嘞!”他打不过,他惹不起,他就苟着吧,哎。
范知易出门后长舒一口气,他的身上还有长跑后遗症,而且因为早上秉南冬的那一脚,范知易觉得自己全身都要废了。
他知道青春期的孩子脾气不稳定,也知道现在的孩子力气都大,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疼。
不过,范知易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大少爷会等在外面,看着他揉腰的动作眼睛中的嫌弃不言于表,连带着一直在门外的何安也急急地往后退了几步,和他隔开了距离。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亲,又没有发生什么。
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一个资深网络文学爱好者,范知易看文的范围很广,虽然没有专门去看过一些书,但是作为流量密码,有些男频小说也会有点子那种意思。
范知易的观点就是,尊重并理解。
但是,他本人母单这么多年,对任何人都没有心动过,除了钱,属于是将月老的红线牵到财神殿前然后长跪不起的那一类型。
但是吧这大少爷不搭理他也好,说多错多,免得露馅。
“喂,就你呢,喂。”
自己不去招惹麻烦,并不代表麻烦不自己来找你。
大少爷吩咐范知易自然不敢懈怠,这个世界不知道有没有法律什么的,捏死他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范知易看过去,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
庄愉景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范知易:“???”
“你不是当时来找我的时候说什么厌恶秉南冬恨不得他去死吗,求我和你合作,昨晚那么好的机会怎么不下手?”
范知易顺着说下去:“那我当时求你的时候你答应了吗?”
“哼。”庄愉景格外不屑,“本少爷虽然看不惯秉南冬,但更看不惯你这种城府极深的阴险小人,不屑于合作这种事情。”
探到了消息的范知易接着道:“既然这样,那我有什么把握在你的领地上能够杀了他。”
“原来是这样。”
就在此时,门被“哐啷”一下打开了,秉南冬穿戴整齐,背上仍旧背着他的剑,只是唇色有些发白,背上依旧背着他的宝剑,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范知易,看向庄愉景:“孩子呢?”
范知易察觉到了少年对自己格外不爽,这种不爽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更甚。
不是吧,他刚刚说的话不会被听到了吧?他是瞎说的,他可以解释的!
“还在睡,我会对个孩子做什么?”随后,庄愉景幸灾乐祸反问,“所以你是被你的同伴抛弃了,然后不敌那些恶鬼,仓皇逃跑中成了这副鬼样子?”
秉南冬:“……”他觉得比起这个,似乎被范知易摔晕了拖着行了一段路更丢脸。而且如果告诉庄愉景自己是为了救范知易才回去的,让人很不爽。
见秉南冬不回答也丝毫不影响庄愉景的心情,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一局了:“听何安说你们是从薛宅出来的,那里现在情况如何?”
“阵法恐怕支撑不了太久了,里面不知道为什么,阴气加重,恶鬼滋生。”
庄愉景点点头:“那是你没见过世面,听城中百姓说,薛宅开始出事,是从他们的女儿身死后,肯定是这死去的小姐心有不甘才会化成恶鬼作孽。将这最厉害的除掉了,其他的都是小问题。”
秉南冬嗤笑一声:“说的容易你怎么不去除掉她试试?”
“如果是本少爷遇到了,绝对让她有来无回,才不会像你这么狼狈。”庄愉景翻了个白眼。
眼见着少爷要开始信口开河了,何安立刻轻咳一声:“少爷去用早膳吧,待会儿还要巡城呢?”
“说的也是,本少爷还有正事要做,何安,你把他们三个扔出去,看着就烦。”庄愉景摆摆手。
何安附在他耳边小声道:“那赎金怎么办?”
“管他怎么办,本少爷差他这点东西嘛?不过如果送来了,照收就是了。”
眼见着要被扫地出门了,范知易抱着求个心安的态度开口道:“那个,所以昨晚我让帮忙处理的东西都处理了吗?”
庄愉景一脸困惑:“什么东西?”
何安小声说与他听了。
听罢,庄愉景满不在乎:“就你那些东西能有什么特别的?”
范知易一张嘴,然后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瞬间吓的脸色大变,求助地望向秉南冬,指着自己的脖子。
对此,秉南冬回了他三个字:“我做的。”
范知易:“……”大哥,你有病是吧?
庄愉景才懒得看他们在这里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大摇大摆地摇着扇子从秉南冬身边走过,突然轻声道:“本少爷是舍不得你死的窝囊,特地提醒你,小心点范知易。”
“你最好别蠢到真的进薛宅,死我前面。”
“你……好!”庄愉景被气笑了。
然后他们三人真被扔了出来,准确来说,是范知易一个人被扔了出来,因为他实在是全身酸痛走不快了,而小宝则是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被秉南冬抱在怀里,他俩是好好走出来的。
“拿着,少爷吃不下,赏你们的。”何安将一个油纸包扔过来。
秉南冬没接,范知易有眼力见地接住了,因为不能说话,只回了一个感恩的笑,换来何安没有好脸色,也换得秉南冬扭头就走。
“唔唔唔唔唔。”范知易解释,不过估计少年也听不懂。
有一说一,这油纸包里的东西闻着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