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姑更是不敢说话。
鸡蛋下锅。
颠了几勺子。
把鸡蛋盛起来。
又倒了油。
再把辣椒倒进锅里翻炒。
“温玖啊!要不我来炒菜吧。”李大娘吧嗒着嘴巴,“你这一顿饭,不会把一年的油都吃了吧?”
温玖点点头。
“会哦。”
百姓家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
温玖放的调料多,又舍得炒糖色。泡了的笋干放进去焖煮。
李大山将洗干净的虾端进来。
“这盘虾怎么做?”
温玖看了一眼,“椒盐小河虾。”
那些婶子们看的眼花缭乱,暗道小河虾总不能还放油了吧?
这玩意就是放在清水里面煮熟了就行。
温玖洗了锅。
倒了油进去。
众人一看,“你这做什么?”
“椒盐小河虾。”
“乖乖,你这煮小河虾的油比我煮小河虾用的水还要多。”李家庄的婶子们笑了,“今天吃米饭舔锅底油就可以了。”
“哈哈哈……”
众人笑了起来。
没有第三天请客吃饭。
干脆就今天请客吃饭,把李家庄的族老和村长请了来。
又请了几个和徐杰关系好的人。
为了孩子。
温玖让李大山的弟弟妹妹们和凌南辰小野几个一起端着碗去了村里。每一家都是两个红鸡蛋,一碗红烧肉。
穆秀英也去李大山家借了他家的锅煮红烧肉。
李老倌是舍不得别人用自己家的锅。
但看到那么一大盆的猪肉。
他紧紧捂住了自己嘴巴,生怕不好的话说出口,穆秀英端着猪肉去村里找人家借锅烧红烧肉。
一向抠门的李老倌第一次这么大方。
主动抱了柴火进来。
“用这个果木柴火烧,这锅红烧肉怎么都好吃。”李老倌说了一句,又让自己的媳妇好好烧火,才背着手走了出来。
和徐杰家今天的热闹不同。
在漠北的凌北衡站在茶马古道上。
骨头被风吹了。
被野兽啃了。
一根根的骨头,在月色下发出幽幽的光。
他跪在地上。
双手放在额头旁边,脸埋在了风沙里。
找不到哪一个是他父亲的尸骨,也找不到他兄弟的尸骨。看着风沙下的那些骨头,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些豪气冲天的将士们。
跟着凌北衡来的陈小生等人捂着脸哭了起来。
夜凉霜露重。
“东家,报仇吗?”
凌北衡想报仇,“咱们这里也有几百个人。不如趁着夜色去点了西凉军营的粮仓。”
若是以前,肯定不敢。
可他们这一路到了漠北,早已经换了一批战马。
凌北衡这一路带着百家村的东西到漠北售卖,为的就是换战马。
兵器都藏在身上。
一路上也操练了许久。
来了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来到茶马古道和石坑。
先去摸了西凉的地形。
现在的漠北驻军是凌家以前的死敌。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是以防守着称的将军。
“去报仇。”陆尧激动的大喊。
凌北衡拿着地形图,制定了计划。他的百人铁骑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深入敌军腹地。
烧了粮仓赶紧跑。
跑的过程中最好再杀了他们的主将。
凌北衡对此很有想法。
陆尧、陈小生、周康等人听了凌北衡的意见后,纷纷拍手叫绝。
众人骑上了马。
背着背包,背着弓箭。
手里拿着弯刀,小腿肚子上还绑着军刺。
趁着夜色。
从边境越过了河流。
一路向西。
战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
西凉自从赢了那一战以后,国土面积向大周的方向发展了不少。
就连西凉的百姓都比大周百姓硬气许多。两国互惠的集市上,多有脾气暴躁的西凉百姓殴打大周百姓。
西凉人好战。
大周百姓偏温和。
每每大周百姓挨揍以后,都要把凌家军咒骂一顿。
他们忘记了是凌家军几十年如一日守卫着漠北。
也忘记凌家守卫漠北的时候。
漠北是有多繁华。
没人去深究凌家军中毒事件,只一味把叛国的罪责堆在凌家头上。
西凉自从打了那次胜仗。
军队中士气高涨。
也少了往日的谨慎,毕竟现在的漠北守将只能守城门。
带兵出城都能找不着方向。
凌北衡利用了这个优势,他一心想着报仇。
月亮被一朵云挡住。
天色越发的黑了下去。
凌北衡坐下的疾风像是自带导航系统,时不时喘着粗气让其它的马知道它的方向。
到了军营前面。
凌北衡将所有人分成了几个小队。
“陈自强。你带人引起骚乱。陆尧,你带人去粮仓放火。
周康,那些战马就归你去处置了。”凌北衡一一分配。
“陈小生,你跟我去杀主将。”
“是。”
没人反驳凌北衡的话。
凌北衡和陈小生带人从西北角进去。马蹄上包裹了棉布,走路是没有声响的。
巡逻的卫队一共二十来个人。
凌北衡一个手势。
二十来个人悄悄的匍匐前进。等二十来个人走到附近,跳起来捂住了对方的嘴。
弯刀划过脖子。
鲜血喷射了出来。
把巡逻队的人拉到角落里。换上了对方的衣服,拿着对方的令牌继续巡逻。
赶上了前面巡逻队的人。
割喉……
凌北衡来到了主将的营帐里。
巡逻的人更多。
营帐里面传来一声又一声高昂或浅吟的声音……
以及男子粗鲁不堪的话语。
陈小生几个人交换了手势。
贴着角落不动,直到月亮被乌云彻底掩盖。
他们手里的弯刀亮起。
手起刀落。
只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里面还在歌唱,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凌北衡已经提着军刺冲了进去。
“啊……”女子发出一声惨叫。
魁梧的主将一只手挡着凌北衡,另外抬脚踹了过去。
凌北衡左手的军刺狠狠插进主将的腿上。
勾起一块血肉。
“啊……”
主将拓拔低喝一声,“你是凌家人?”
凌北衡不语。
“你是凌家人又如何?还能走得出去我西凉军营?
哈哈哈……凌北野死的好惨。他身上的皮肉都被剥了。连那物件都被我西凉士兵割了。”
拓拔不断描述凌家人死的惨。
当时,他还只是个副将。
将军升职回西凉国都,便提拔了他当主将留在了边城。
凌北衡冷着脸。
拓拔看起来有两个凌北衡那么重,他拿起皮裘穿在了身上。
用力向凌北衡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