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地面上落下的多余血珠全被涌上来的蛇潮舔舐干净了,它们拥挤在一起,攀爬在椅子上祈求更多的血液。
青木锋收起獠牙,狰狞的神态也逐渐消退,平静道:“你们,喝beta的血就够了。所有高等alpha的血,都要融入我的体内。”
他说完,就起身出了门。
去了地下一百多层的地方。
这里就是地狱,牢笼内关押着一个又一个人。
在那深埋地下的昏暗潮湿地牢中,一股腐臭与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微弱的火光摇曳着,映出四周嶙峋的石壁和生锈的镣铐。
有的人叫得声嘶力竭,嗓子已经沙哑,却仍无法停歇,声音中充满了求生的渴望和对酷刑的恐惧。“救命啊!求求你放过我!”这哀求声在冰冷的地牢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还有的人惨叫中夹杂着疯狂的咒骂,“你这个恶魔,终有一天会遭报应的!”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他们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碰撞、回荡,却始终无法冲破这地狱般的牢笼。
里面有油尽灯枯的老人,有还年轻的小辈。
他们都是青木锋曾经的政敌。
为什么外面对青木锋风评那么好?因为恶评都被处理了。
他们在外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却被关押在这里。
青木锋微笑的对他们打招呼,气定神闲的路过一间又一间牢房,还贴心的跟他们打招呼:“王老又咽不下去饭了那可不行,你还得盼望着见见阳光呢。虽然到死都没这机会了。”
“年轻人好啊,越年轻,困在牢里就要忍受更久的绝望。”
“哦?真可惜,自杀了。来人,把这间牢房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他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在这充满黑暗的地方。
他不会害怕,因为他是黑暗的缔造者。
直到停在一间还算新的牢房里。
里面安插着诸多机械管,它们在空中蠕动源源不断的吸取着新鲜血液,然后汇聚到了血袋之中——
而被抽血的人正是失踪的顾正狮。
顾正狮跪坐在地,垂着头宛如死尸。他的身体被沉重的镣铐紧紧锁住,动弹不得。而那些无情的机械管,则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血管,贪婪地抽取着他的鲜血。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正狮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嘴唇也渐渐失去了血色。他的生命力似乎正在被一点点抽离,而他却无力反抗。
原本坚毅的眼神此刻变得迷离而空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而含糊的音节。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划过那憔悴的脸颊,滴落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微微弯曲,想要凝聚最后一丝力量。
可都是徒劳。
“s级的血就是不错。”
青木锋将未满的血袋摘取下来,换上了大的空袋子,嫌抽取太慢了,就调动系统界面,将功能加大。
呲呲呲!
“呃啊——”顾正狮痛苦的嘶吼出声,全身肌肉都在哆嗦,红着一双眼吼道:“给我一个痛快!!”
“把你血抽完了,你就可以死了。”
青木锋露出獠牙刺破了血袋,将新鲜还温热的血吞咽下去。
“!!”顾正狮看见这一幕瞳孔一缩一缩的,非常震惊。
喝血?
青木锋每喝完一口,浑身的气势就越强,蛇态化的模样就越恐怖。他的蛇瞳从绿色隐隐变红,声音难听嘶哑的说:“很意外吗。s级的血可是好东西,这个捷径你们居然谁都不走,浪费。”
顾正狮发抖:“什么捷径……你是怪物吗。”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研究融合血。抓一百个beta,融合成十个alpha,十个alpha内融合三到二个a级,a级再不断融合为s级!”
青木锋兴奋到癫狂,道:“我要把我的部下都变成s级!!我要突破s级的界限,那是世界的终极!”
顾正狮不可思议,这个家伙疯了。
“可是s级实验一直失败失败失败失败!!”
青木锋疯了一样的走来走去,“到底哪里出错了,为什么就是制造不出一个s级!我需要一个天才来帮我实验,所以我选中了萧渔,可是萧渔他逃了!泽蜥那个蠢货不仅没有把狼阿野杀了,还暴露了自己!真是该死该死该死——”
“我需要一个人来做实验物。”
“我选中了尤鸽。”
青木锋骤然阴狠:“可是,那孩子居然怀疑我了,那就不能留了。所以我要杀了他,留下他的尸体也能进行实验!”
随着不属于自己的血液与身体融合后,他狂暴混乱的思绪总算是平稳了下来,深呼吸好几口气,青木锋冷冷的看着惊愣住的顾正狮:“而你,一辈子待在这里,直到死去吧。”
他朝着原路返回。
身后顾正狮不断的挣扎着铁链,嘶哑喊着:“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是要毁了联邦吗!?”
“不是毁,而是重建。”
…
三天后。
审讯室发生了两件大事儿,一泽蜥自杀了。
至于是不是自己想死,还是别人想他死,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件大事,就是要审讯萧渔了。
还有一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事儿……
审讯官是帝兰特。
因为尤鸽外出不知道干嘛去了,顾正狮失踪了也不知道去哪了,青木锋那个老混蛋还闭门不出说不舒服了。
所以,就帝兰特顶上了。
只见帝兰特依旧穿着红色贵气衣袍,却斜躺在主位上,吊儿郎当的瞧着纸上审讯规矩还有法律制度,两眼一眯,一字一字的看过去,严肃的放下了纸,说:“看不懂。”
陪审员:=_=。
帝兰特见犯人还没来,先用法槌敲了敲桌子,对着旁边的人就道:“先给我上一盘鸡翅还有薯条,再配上波波奶茶。我边问边吃。”
陪审员:我是什么餐厅的服务员吗?
很快他要的套餐就摆在了桌子上。
帝兰特立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毫无形象。
片刻后犯人脑袋上被套上黑袋,在士兵的押送下一步一步的来到了最中央,他的四肢上都挂着镣铐,步履蹒跚的像是老人。
联邦士兵不客气的摘掉了黑袋,露出的不是脸,而是一张深蓝色面具,它严严实实的盖住了萧渔的脸。
萧渔淡若不惊的坐在椅子上,干枯的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双浑浊的黑色眼眸静静的望着主椅上的人,微笑:“尊敬的审判官大人,您好。”
帝兰特疑惑的指着他,看向旁边的人:“他是犯人萧渔?这不老人吗,尤鸽抓错了?”
陪审员无语:特么的,您错把狗屎当汉堡吃,大人也不可能犯抓错人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