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
他们之前在“虚幻”里看到纸人披着的玩家皮囊的时候，他们就怀疑“虚幻”里的npc是不是都是纸人了。
如果管家就是纸人的头头，也算是副本里的小boss，那么他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出现呢？
“是的，管家或许是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什么办法，将自己儿子的意识放在了纸人身上。”
“就像制作那些玩家一样？”
张北微微挑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进展。
看到祝谨言点头：“没错，或许情况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
本就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的众位玩家们：？？？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这样的情况还不算复杂吗？那你还要怎么复杂才算是真正的复杂？
众人洗耳恭听，偏偏祝谨言却不想说了。
“大佬你怎么不说了？”
陆佳挠挠头，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一个副本背后居然有这么多的故事呢，这可是一个可以听故事的好时候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又没有什么好处！”
说的好像也是哦。
他们从最先开始就一直靠着祝怀言的帮助才走到现在的。
而他们的支线任务进度已经达到了85%，只要在完成15%就能结束这个副本线了。
解锁副本线之后，他们在副本里存活的几率就高很多。
就像是提前预知了剧情，如果那样他们还不能存活下来，那也只能怪自己笨。
张北靠近祝谨言，和他打商量似的掏出了自己的道具，想要和他交换情报。
“你挑挑，有没有需要的，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怎么样？”
张北还是很上道的，说要交换，他就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罗列出自己道具的价值，以此来交换有用的线索。
其实张北并不缺换取这些道具的积分，说到底只是想在祝谨言面前讨个好印象。
祝谨言看着这么上道的张北，满意的点点头。
“可以。”
他的眼睛扫过张北面前罗列出来的系统板面上的道具，旁边还标注了道具的使用方式和作用。
可以说很贴心了。
祝谨言原本并不想交换什么道具，但他想到了祝怀言那个人格简直抠到令人无语。
就连第一次购买道具都只是购买了最便宜的灰石粉和檀香。
那玩意儿就是一次性道具，他不需要蓝药和红药，积分堆积下来也不知道打算用来干什么。
所以祝谨言就想着给祝怀言多准备一点保命的道具，省得到时候她还没回来，这身体就被祝怀言给搞死了。
张北的道具还是很多的，不少还都是稀有道具，在商城里买都需要花费十几万积分的那种。
祝谨言看了看，挑选了一个傀儡人偶，还有一个防御的道具。
这两个道具的价值加起来得有三十万积分了，而人张北还能笑眯眯的问祝谨言，要不要再选点。
“这两个道具的价值，足够你从我这里得到所有我知道的线索了。”
祝谨言现在心情不错，所以许久不上线的良心突然上线表示不坑死张北。
而张北还以为祝谨言是对自己有好感，所以没有坑走他所有的道具，因此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现在慕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有机会和祝谨言相处，当然要好好刷刷好感。
祝谨言扫了一眼犹豫不决的其余玩家，刚要和张北找个没人的地方将线索和盘托出时，其余玩家也开始掏自己的背包了。
“我就这些了，大佬你看得上哪些就拿走吧！”
陆佳心痛无比的将自己的背包展示出来给祝谨言看，让他自己选。
其实他背包里都是一些小玩意儿，至少祝谨言看不上眼。
许成的背包里有一个一次性的规则道具，叫做神性之眼，是有与张北的虚伪的真师之眼差不多的功能。
只是这个神性之眼还多了一项功能，那就是能看穿人身上对自己的恶意和善意。
可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道具。
这是许成在冒死通过一个高级副本的时候获得的奖励道具。
只是许成没想到，这个道具他还没有摸索出来怎么用，应该用在哪里，就被贡献了出去。
祝谨言看到那神性之眼时，眼睛微微一亮。
“这倒是个好东西，你的运气很不错嘛！”
能不错嘛，就连规则道具都能被拿到，运气这一方面许成是比祝谨言要好许多。
最后许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祝谨言拿走了他的神性之眼，眼泪汪汪的收好自己的背包。
其余玩家身上并没有什么祝谨言需要的东西，他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不过这些玩家都很上道，知道拿道具来交换线索。
那么将线索告诉他们也不是不行。
“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都很好奇，这个系统的核心到底是什么。”
祝谨言慢悠悠的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手指点了点描金棺材，还有外面那些人来人往的佣人。
“之前祝怀言应该告诉过你们，这个副本分为四个场景，其中两个属于小boss管家的地盘，其中两个是大boss的地盘了吧。”
“嗯嗯！”
众人点点头。
“现在我们处于大boss的地盘——现实中的过去，在这里我们得到的线索是boss死亡并被管家肢解后的全过程，这你们应该没有什么疑问了吧。”
“嗯嗯！”
眼睛期待的看着祝谨言，这些之前祝怀言在的时候都和他们说过一遍了，他们自然很清楚。
“但是你们一定不知道，管家的儿子在没有完全死亡的时候，被管家活生生的剥了皮，并且将血管和骨头制作成了纸人这个线索。”
“嘶~”
祝谨言玩味的笑看众位玩家们惊讶又恶寒的表情，只觉得有趣。
“管家的儿子被林老爷因为失职打得半死，为什么能在休养几天之后就能好好地去灵堂守灵了呢？”
“当然是因为，在管家眼里，醒不过来的儿子已经死去，他将儿子制作成了纸人，披着儿子的人皮变成‘活人’，代替儿子去守灵啊。”
祝谨言轻声的叹息，眼中却满是冰冷的笑意。
“而‘我’在副本中的身份就是管家的儿子，那么这个‘我’究竟是我本身还是管家儿子的纸人呢？”
祝谨言似笑非笑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脊背瞬间一寒，身体不自觉僵硬了起来。
大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说他现在不是人类而是纸人了吗？
啊这……这个发展确实没有想到过。
“大佬，那，那你现在是……”
陆佳的笑容有些牵强，下意识的以为祝谨言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倒是张北若有所思的看着祝谨言，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我现在当然是玩家，只是我的另一个身份是纸人而已。”
祝谨言的话并没有让他们放松多少，因为他们发现，他们在这个副本里是有两个身份线的。
难怪之前他们就发现npc对祝怀言的态度这么奇怪，他还能直接吞噬副本里的能量体，敢情儿他自己就属于npc的一员了。
“还记得我们之前穿在身上脱不下来的红嫁衣吗？”
“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呢？
就是那红嫁衣让他们进入梦境之中，差点就被纸人娶回家了。
啊不对，他们已经被纸人娶回家了，现在他们的系统板面上还有一个“谁谁谁老婆”的状态信息。
“婚礼结束之后，你们都有一个结婚了的状态，但我没有。”
祝谨言回想起当时和被boss侵占了纸人的身体拜完三拜后，他的状态信息仍旧未改变时，他就明白了。
张北惊异的侧头去看祝谨言：“所以，你是和自己的纸人结婚，所以才没有状态信息的！”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我娶我自己，我嫁我自己”的案例了。
只是没想到在副本之中还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是的，所以在你们之中，唯独我没有状态信息。”
祝谨言点头，紧接着他又继续说：“但那婚礼也让纸人和我彻底融为一体，现在我的精神力应该已经下降了50，原因是被鬼怪融合后产生了异化。”
果然，这时候祝谨言的属性板面发生了变化。
【玩家昵称：祝谨言】
【生命值：85→80（玩家生命值低于50将各属性数值下降，玩家生命值低于20进入狂暴状态，生命值归0则玩家死亡）】
【体力值：53→100→66（你现在消耗过大，请尽快补充体力！）】
【攻击力：500（你的实力爆表了，请毫不大意的在游戏里大开杀戒吧！）】
【智商值：140（你是高智商的疯子还是造福世界的天才呢？）】
【幸运值：0（你的运气很差，出门必有灾祸。）】
【游戏技能：无（你暂时身无绝技，快去通关获取属于你的技能吧！）】
【精神力：160→110（恭喜你成为本游戏内唯一一个进入游戏精神力值超过100的玩家，撒花~）】
【玩家等级评定：初a级玩家——初始高等级，因非凡的智商、极高的攻击力和精神力值鉴定情况特殊，再次评定玩家等级——初s级玩家】
祝谨言的属性板面中的精神力第一次产生了高幅度下降，是其余玩家没能反应过来的。
“啥？大佬你说啥？”
许成和陆佳一愣，大概是没想过祝谨言那神奇的属性板面，居然也会有下降的时候。
而下降的原因还是因为大佬的身份和纸人融合，产生的异化反应。
在此之前，他们都不知道大佬的属性板面中精神力值也会下降得这么多。
“意思就是，虽然我已经成为了‘我’自己，但我付出的代价就是消耗50的精神力值维持自身平衡。”
祝谨言不紧不慢的解释，半点也没有精神力值突然下降50的恐慌感。
张北见祝谨言没什么大问题，下意识的又问慕言他们现在的位置。
一起进入的这个地方，他们怎么总是找不到人呢？
“那慕言他们那些人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