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怨在学校里也听着外面的师生都在议论着一件案子,说东大街新盖的大楼上死人了,死了一家四口人,具体是怎么回事,大家还不太清楚,只能等着更具体的情况。
春怨的心里顿时惊慌失措,是不是十八哥干得事呢?
她赶紧给十八哥打电话,可是电话处于关机状态,这让她更是恐惧,脸色都变得煞白,仿佛要病倒了似的,要是真的是十八哥干的,那就坏事了啊!
她连坐都坐不住了,便给乔晨光打电话,是不是他们盖得新楼上死人了,可是晨光的手机一直没有接起,这就验证了事情的准确性,肯定是十八哥干的,她差点儿昏了过去。
几天时间,她不敢回家,吃住在学校里,她害怕十八哥干得事情连累了她,一直没有十八哥的消息,也许他早已跑到很远的地方了。
死人现场围着很多群众看热闹,也有不少的警察出出进进,忙忙碌碌,既要维护现场秩序,又要保护现场,收集证据。
还是维护现场的警察传出来的真切的消息,一家人厨房里的天然气漏气了,一家四口人全中毒了,现在生死不明,中毒的人被拉到医院里抢救,但愿这家人平安无事。
有群众好奇地问,天然气怎么就漏气了,西塬城里很少发生这样的事情呀?
警察说现在说不清楚,他们正在破案,相信很快就有准确的消息。
又有人评价,现代科技是发达了不少,但危害也是不小的,以前烧柴烧煤的时代虽然比较落后,但可以保证百姓生命平安。
那时候的西塬家家户户烧煤取暖做饭的,因为煤价太高,大家都节约着烧煤,根本没有多余的煤致人于死亡。
人在冬天是受冻些,但不至于把人给伤害了的。
这个案子究竟是天然气设备漏洞还是人为的呢?这就需要警察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
几天以后,煤气中毒的情况又有了新的突破,一家四口人被毒死三人,只有一个孩子那天夜里拉肚子醒来了。
当孩子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其他三个家已经死了。
孩子还有点儿生活经验,知道是煤气泄漏了,赶紧打开门通通风,接着就给附近住着的姑妈打电话,说他们家煤气中毒了,赶快来啊!
当姑妈带着他们家的人跑来时,床上躺着的娃娃大人三个人已经死了。
姑妈他们检查了煤气罩,发现一罐煤气早漏完了。
他们就打电话报警,说他们家里死人了,可能是被人坑害死的。
经过警察的勘察,得出的结论是有人从上层楼房的窗户里用绳索吊着下来,然后从这家人的窗户里爬进来,然后走入厨房拧开天然气开关,致使三口人中毒死亡。
那个时候,还没有大面积使用上监控,致使破案难度很大。
省市两委高度重视,下令公安局务必在一周之内破案。
王其和司马南的压力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那天晚上深夜时分,十八哥独自一人混进小区大门。
此小区的门禁制度是非常严厉的,如果想从大门进入小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十八哥为进入小区绞尽脑汁,也没有合适的办法。
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从大门前面的通道上开过来一辆皮卡车,车上拉着一些收购的破烂。
收破烂的人是小区里的业主,平时总是开着这辆皮卡车去外面到处收购有价值的破烂,维持着一家人的生活。
十八哥等皮卡车过来的时候,机警地趁机爬上后面的车箱,钻进破烂里面,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皮卡车停下来的时候,他又从车箱里钻出来,跳下车,躲在一堆建筑材料的后面,举目望着楼上的情况,他发现一家灯亮着,上层却还没有业主入住。
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一闪溜了出来,来到一楼房门外面,等待着有人进出的时候,他就可以进去坐电梯上楼了。
恰好那个收破烂的业主进门的时候,他也顺便跟了进去。
收破烂的业主并没在意,想他可能也是这座楼里的业主,忘记带钥匙了,就让他跟着进来了。
他坐着电梯登上了十楼,熟练地撬开十楼的门锁。
十楼的住房不知是什么原因,暂时还没有装潢。进去以后一片漆黑。
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在空房子里一闪一晃。他蹲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镇静了好长时间,心想他为了得到春怨的喜欢,他这次算是冒着危险豁出来了,再大的风险,他都要把事情办成。他连续抽了几支香烟,内心是极其慌乱的,他的内心也是恐惧的,把一家人活活地用天然气中毒致死,他的良心是要受到上天的惩罚的,但是为了一个他喜欢的女人,他什么都不顾忌了,哪怕真有被人识破了真相,他也就敢于为一个喜欢有女人而去死,而且他不会出卖那个漂亮的女人的。
等他思索好之后,时间到了十二点以后了,他推开一扇窗门,探头出去观望了良久,楼上的人们都已进入了梦乡。
十楼下面是九楼的那家人也早已睡着了。
他把一根粗壮的绳索拴在地上放着的一摞地板砖上,用力拉了几下,确信保险的情况下,他便把绳索的另一端顺下窗户,他就顺着绳索下去了,站在九楼的窗户的台子上,很是听了半天,只听房间里人睡觉的打鼾声,特别那个男主人的鼾声巨大,犹如雷鸣声。
他还听见女人正在说着梦话,好像是做了个恶梦吓醒来了的恐怖的声音,又听见骂人骂女人吵醒了他的哄叫声。
一会儿后,所有的声音都平息了,又回到当初的那种状态之中了。
十八哥轻轻推开厨房的窗户玻璃,轻松地跳了进去,拧开天然气罐气阀,天然气迅速散放开去。
他又推开厨房门,天然气弥漫到整个大厅。他又像小鬼儿似地,掀开两个卧室房门,然后打开房门,顺畅地离开了。
直到天明,他还在小区外面徘徊,听听里面死人的消息。
当他听到警察到来时的警报声刺耳地响的时候,他确定这家的人死了。
然后,他心意难平地吃了碗炒面,坐上去新疆的火车跑了。
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为了一个女人,残酷地掠夺了一家三口人的性命,这个本来完美的家庭,也就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