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怨本来是来到上海碰碰运气医治她的皮肤病的,没有想到,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大上海,让她认识到一家有情有意的善良人。
在感觉里,她刘春怨又是个不幸中最幸运的人。
在徐瀚钰父母亲的引领下,她和徐瀚钰成了酷似亲兄妹的两个人了。
徐瀚钰是个独生儿子,从小到大就是他一个孤怜怜的孩子,这个家好像一直短缺着什么,他经常在话里话外说父母亲,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好孤独啊!
要是再有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那就可好了!
母亲说,不是他们不想多要孩子,而是国家不允许多生孩子嘛,他们都是国家公职人员,多生了孩子,就会把工作都丢失的。
现在突然在他们家来了一个特别具有亲和力的陕北女孩,他感觉到是上天最终还是成全他们这个家啊!
刚接触的两个年轻男女,总觉得好像一直在彼此的内心深处一样。
徐瀚钰乐意为她解决她在上海生活发展的一切问题。
春怨便在哥哥面前使劲儿地哭泣了,说感谢生活让他有了一个优秀的哥哥。
哭泣当中,看见徐瀚钰的衣服上吊着一根线头,就捏掉了线头,又看见他的皮鞋上落上了灰尘,硬是把他的鞋子脱下来,帮他擦净了鞋子。
父母亲看到后,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他们感到儿子这次终于碰到了他的真爱了。
徐瀚钰也偷着春怨看着父母亲,微微地笑了,意思是他对这个姑娘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好感和心动。
春怨努力地忘记了以前的一切悲苦,多少令她痛苦伤心的回忆被她很快就屏蔽了。
那天,徐瀚钰带着春怨和他的父母亲去了一家星级饭店吃过饭后,他就要带着他们去逛一圈大上海,看看美景。
但他的父母亲说他们不想去,上海对于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不觉得有多神奇,倒是把春怨带出去逛逛,陕北娃娃没见过上海,让她好好欣赏一下大上海的神奇与美丽。
父母亲的意图是可想而知的,他们就是希望两个有情有义的年轻人多在一起进行情感上的交流,说不定他们真有那种缘分呢。
自从徐瀚钰和春怨相识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要回家吃饭,目的是想看到她。
春怨的皮肤病治好后,变得容光焕发起来,要比得病前更显得妖娆动人。
春怨从生活中总结了许多与人相处的经验,颇能得到徐瀚钰的欢喜。
她也总是买好了许多吃的喝的和衣服之类的东西等着徐瀚钰回来时赠送给他。
徐瀚钰的母亲和儿子开玩笑说,怎么后来单位上就不忙了吗?老是回家的?
徐瀚钰总是笑容满面,不回答母亲的问话。
其实大家都明白的事情。
徐瀚钰老是催着她复习功课,很快就要招干考试了,给她买回来好多书籍,安慰她别太紧张,凭她的实力并不难考上的。
她高兴地说,有哥哥如此的关心,当然不难了。
徐瀚钰很想带春怨去他们的单位玩,让她见识一下她的那位陕北老乡高飞,以后要在一起工作了。
春怨听他这么说话,越是激起了她想去见高飞的欲望。
他们在上高中的时候就有那么一层关系,只是他的母亲阻拦他们正常的交往,也就分道扬镳了。
其实,在春怨的内心深处一直暗恋着高飞,可惜他现在成家立业了,孩子都上了小学了。
不过,在上海这个地方有个熟悉的老同学也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说可以谈论一些陕北人生活方面的事情嘛。
春怨很是打扮了一番,问徐瀚钰她的这身衣服还行吗?
身上的衣服都是徐瀚钰亲自帮她买的,无论是品质和颜色上都是最显眼的,无论让谁看都是高雅气质型的,一袭紫色的长裙把她的身体托得更加修长笔直。
洁白的光脚登一双乖戾的高跟鞋,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儿似莲藕,紫色的裙子半袖口里探出来的两段胳膊更像阳春三月河岸上剥了皮的嫩枊了。
她并没有刻意化妆,却比化妆过的更加艳丽,像稍微喝了点酒的容貌,洁白中略带一点儿微红。
整体看来,胜似西施响屐,昭君出塞了。
徐瀚钰细细地欣赏了半晌,说她无论怎么穿戴都是完美无瑕了。
如果用一种鲜花象征的话,那一定是刚出水的芙蓉了。
春怨笑着说,以前有好多人就这样比喻过她,可见英雄所见略同。
徐瀚钰说,看见鲜花,就是那些傻子都觉得好看。
春怨咯咯地笑,说:“哥呀,你不会是傻子吧?”
徐瀚钰窘迫着脸说,世上有像他一样傻的明白人吗?
春怨说如果把她比喻成荷花,那哥自然就是金鱼了,他们两个合在一起就是一幅优美的金鱼戏莲图了。
说得他们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