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尴尬的拿出丝帕 ,擦去血迹。
淡定的开口说道:“无妨,无妨。老毛病了,那你在那个时候,你家住在哪里?没有亲人朋友,可否婚配?”
宁宁觉得流鼻血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便继续说:“我的家在东北,我爸我妈和我,朋友倒是有三两个。至于婚配,长这么大,连男生这小手都没牵过,婚什么配呀!”
沐川闻言顿时心花怒放,但面上不显。鼻血也不流了。便说:“你为我国立下如此功绩,我应该在你的家乡为你修庙立碑才是。”
宁宁听见这话,想象了一下,现在还是宁古塔的东北,荒凉的空旷大地上修这一个庙,庙前面还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就不由哈哈大笑:“陛下大可不必,东北就是现在的宁古塔,还是别了吧,太荒凉了,那么荒凉的地方,现在去立一个石碑,挺瘆人的。”
沐川闻言说:“宁古塔苦寒之地,怎可住人?”
宁宁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不行,不代表我们不行啊。说到:“世事万变,我们家那边现在都安居乐业的。”
沐川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欣欣向荣的太平盛世,露出坚定的神色,出声询问:“你既说你是神女,你说的那个世界听起来很美好,但很向往,你可否带朕去看看?”
宁宁蒙了一下,啊?不是,你还记着这茬呢!听着,沐川又提起自己是神女这个事儿。
“陛下,我一开始是为了保住小命儿,我怕你给我凌迟处死,押入大牢折磨我,掰的瞎话儿,我不能带你回去,其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我知道我咋回去。但是不能带你。”
宁宁如实回答。
沐川眉头紧锁,眼中透露出失望的神色后,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那我们一起携手打造一个这样的一个太平盛世,你是不是就不回去了?”
宁宁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当然不行,那是我的家,我自然是要回家的。我的爸爸妈妈,我的事业,我的亲朋好友都在那个地方,这里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在这也就你一个朋友。”
沐川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说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因何而来,你又如何得知回去的方法?”
宁宁没注意沐川神色不对说到:“死了就回去啦!等这个国家变成太平盛世,天下一统,我就可以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心的回家了,天下一统,这不也是你的愿望吗?”
沐川冷不丁站起身,吓宁宁一跳,抬头看见沐川双眼通红。
宁宁可见不得美男落泪:“咋的啦?哭啥呀?”这是想到以后天下一统,太激动了?
沐川忽然勾唇一笑
「心中想,既然来了,便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又岂有让你回去的道理。
无论用什么方法,定会把你留在身边。」
“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宁宁就着昏黄的烛火,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着宁宁两个大字。
心里默默记下,沐川嘴上却试探的说:“太平盛世,真是令人神往,朕也忍不住失态了,爱妃见谅。”
宁宁疑惑说:“哎呀没事儿,唉?陛下不会是安王和贵妃给你下的药劲儿太了吧。还没过劲呢?我是工部侍郎陛下。三品呢。咋还叫上爱妃了呢?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正色说道:“陛下若想成就太平盛世,纸张等物是不过锦上添花的小巧,臣还愿替陛下分忧,解决宗室难题。”
沐川微笑的看着眼前女子,眼中满是赞赏:“好!爱卿忠心耿耿,朕甚感欣慰。如今朝中局势动荡,那些宗亲贵族们个个心怀鬼胎,妄图篡夺皇位,扰乱江山,到时必将民不聊生,朕正为此事苦恼不已,爱卿有此才能,那朕便赐你先斩后奏之权,协助朕铲除这些乱臣贼子。”
宁宁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看来必定是受宗室掣肘多时了。
宁宁想跪下回话,但被托住了手:“陛下臣愿做陛下之先锋,愿为陛下之刀刃。”
看着这位年轻帝王的双眼,宁宁坚定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沐川想多牵一会,但还是克制的收回手:“爱卿不必如此多礼,何法爱卿尽管说来便是。”
宁宁仍然跪下行礼:“陛下,臣有一请求,前些时日,陛下已言明臣女子之身,何不趁热打铁,颁布一则法令,女子也可入学参加科考,也可入朝为官。”
宁宁见沐川不置可否,便接着说:“陛下可先允女子入学,在徐徐图之,一个国家若只有男子为国效力,岂不是浪费了人力。若国举国上男女皆可为国效力,岂不是事半功倍?许多女子身怀抱负,却因礼法只能受困于一方天地。在我们那女子可顶半边天,正是因为举国上下齐心合力,所以才有欣欣向荣的太平盛世,有许多为国为民的英雄亦是女子。”
沐川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上前。将面前的女子搀扶起来:“宁宁,朕可以这样叫你吗,你我之间,以后不用行跪拜大礼,人前人后皆是如此。女子入学世家大族向来有女学,但女子入朝堂,头一个不答应的就是宗室那些老顽固,你都还是在朕这头一回,此事需待良机……急不来。”
宁宁听着这是同意了,赶紧说:“陛下,臣有一良计,以暴制暴终归不是长久之计,青史之名甚是,甚是难听。”
沐川见宁宁这么上道很是欣慰,但想起宗室那些人,眼神中透出一丝狠厉,又极快地隐藏起来:“不过一群酒囊饭袋而已,若不是看在他们祖上功勋的份儿上,朕早就把他们全砍了,以暴制暴又有何不可?朕乃是天子,受命于天,至于青史之名,朕不在乎,朕只在乎如何才能让这天下长治久安,让百姓安居乐业。”
宁宁赶紧开始吹彩虹屁:“有陛下此等明君,实乃臣民之幸,社稷之福啊!”
沐川大笑起来,拍了拍宁宁的肩膀:“哈哈哈哈,爱卿过誉了,朕能有爱卿这样的臣子,也是朕的福气啊!”
宁宁拱手说道:“陛下,臣之计,可兵不血刃,将所有宗室分而化之。既阴谋走不妥,那我们便来一招阳谋。”
沐川饶有兴去的看向我,好像对我的提议十分好奇,示意我继续说下去:“何为阳谋?爱卿尽管说来,朕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