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娘看着和通天蟒玩耍的常夕,一阵赞叹道:“即便是我碧水宫的门人,没个几年的时间,也不会和通天蟒如此亲昵,真是稀奇。”
“可能。。。是她有病吧。”
方平转头瞧见几个姑娘的神色,常仪一阵赞叹也就罢了,陆玲珑和苏小夔也是有些吃惊。
“你们也没见过这通天蟒?”
陆玲珑道:“我们也没在钦天监多待,并不知道这事儿。”
苏小夔则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嘴里嘀咕道:“回去我就告诉师父,让他也养一条。”
“青羊先生也没地方去给你抓。”
“我不管,他不找来一条我就揪他胡子。”
众人看了一会儿,方平叫常夕走,她却是玩性大发,就是不下来。
柳红娘笑道:“方小弟有事就先去办吧,通天蟒和这姑娘有缘,就让她们玩一会儿吧。”
“那行吧,常仪,你可看着她点儿。”
常仪点了点头:“嗯,你先去见袁道长吧。”
方平和她们告了别,便先和陆玲珑和苏小夔离开了这里,一路兜兜转转,见到了钦天监的监正袁道通。
袁道通一身道士打扮,是个老者,长须长发,脸上没多少皱纹,也看不出到底多少岁了。
陆玲珑给他们做了介绍,袁道通便微笑着掐起了手指头。
“哈哈,贫道掐指一算,就知道贵客临门,欢迎欢迎。”
“在下方平,见过袁道长,”方平嘴角抽了两下,问道,“不是袁道长让她们去找我的么?”
袁道通探头望了望三人身后,摇头道:“我说的贵客不是你,是不是还有别人和你们一起来的?”
苏小夔蹦蹦跳跳的道:“袁老道你真神,的确还有两人和我们一起的,不过去看院子后头的通天蟒了。”
方平心说神个屁,肯定是有别人早就通报你了,神神叨叨的。
袁道通挥了挥手,让他们坐下之后,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龟壳晃了晃,掉出来几枚铜钱。
“从卦象上来看,你姓方名平,对不对?”
“对啊。”
“哈哈,看来老道我的卦术还是那么的准。”
“呵呵,袁道长果然神机妙算,”方平一阵无语,刚才不都介绍了么,“袁道长找我,到底因为什么事情?”
袁道通轻声咳嗽了两下道:“开个玩笑,方小友可将护送百巧天工盒的经历跟老道再讲一讲?”
“自是可以。”方平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只能将过去的经历大概的讲了讲。
“那百巧天工盒,可是方小友打开的?”
“是。”
“方小友懂机关术?”
“不懂,只是恰好接触过一些鲁班锁,闲着无事摆弄熟了而已,只会解,不会拼接。”
袁道通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了半天,取出一个小铁片似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苏小夔眼睛一瞪,伸手拿了起来:“这不是秦皇地宫的钥匙么,袁老道,你竟然敢偷我师父的东西?”
“咳咳,在这大周朝,谁能从青羊先生身上偷东西?”
“我就能啊,我没银子的时候,都是从师父身上摸的,他从来没发现过。”
几人都是一阵沉默,陆玲珑道:“可是师父将这地宫钥匙送给陛下了?”
袁道通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青羊先生也参不透地宫钥匙的秘密,陛下派我去问的时候,你师父便让我交给陛下。”
“陛下怎么说?”
“派人研究了一番,不得要领,让我找人处理。”
方平见他望向自己,面皮一抖道:“道长不会是要让我去研究这地宫钥匙的秘密吧?”
“小友聪慧。”
“别,我蠢笨的很,这可是个大麻烦,别人来抢怎么办?”
袁道通捋着胡子笑道:“贫道掐指一算,这天下只有方小友能参透这地宫钥匙的秘密。而且这里只有我们几人知道钥匙在方小友身上,何来的麻烦?”
方平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上次是混元一气仙余元那个狗娘养的,将消息散播的到处都是,才招来那么多的麻烦。
“可我的确不知道怎么参悟啊,我连秦皇地宫也是拿到百巧天工盒之后才知道,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袁道通笑道:“不难,不难,方小友相信贫道就是,我的卦象很准的。”
我信你个鬼啊,方平心中一阵骂骂咧咧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拿着了,不过话可要提前说明,若是被人抢了或者丢了,我概不负责。”
“好。”
“这么痛快。”
“还是那句话,我的卦象很准的。”
苏小夔眼珠子转了转,将那小铁片塞给了方平道:“老大,你尽管拿着,要是有人抢,你就给他,别人打破头才好呢,我要看血流成河,哈哈,哈哈。。。”
方平没好气的敲了敲她的脑袋,将那地宫钥匙给收好了。
“对了,拿着这个。”袁道通又递给他一个小册子。
方平接过来翻了翻,里头记载的都是一些关于秦皇地宫的信息,随手揣进了怀里。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常夕的大喊大叫。
“方平,三宫主,在哪儿呢?别躲了,我都看到你了哟。”
方平心说这家伙果然是犯病了,连忙走到门口,将她们喊了过来。
常夕探头瞧了瞧,发现里头坐着个老道,桌子上还摆放着龟甲铜钱,点头道:“原来是算卦呢,来,老道,给我也算一卦。”
“姐姐,别闹。”常仪轻轻扯了她一下。
“我没闹啊,他不就是算卦的么,咱们给钱就是。”
袁道通哈哈笑道:“不要钱,不要钱,不过老道的确是算卦的,两位贵客,来来来,我给你们也算一卦。”
常夕大大咧咧的往那里一坐,道:“怎么个章程?”
“二位姑娘先赐个字吧。”
两姐妹互相望了一眼,一个写了个‘夕’字,一个写了个‘仪’字。
袁道通掐了掐手指头道:“夕,仪,夕仪啊,希夷也,虚寂玄妙,直指大道,贵不可言。”
老道嘴里嘀嘀咕咕的,抄起桌子上铜钱扔进龟甲里,双手晃了起来。
可刚晃了几下,他的手臂就跟犯病似的一阵抖动,都快要摇出残影了,手中的龟甲‘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
常夕翻着白眼道:“吃饭的家伙都这么不结实,你是个假道士吧。”
“哈。。。两位姑娘的命格太重,老道算不了,就当我是个假道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