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夕常仪,哈哈,看看我是谁?”
方平听到这两个声音,立刻就知道了她们的身份,嗖的跳到了院子里,正好姐妹两个也进了院门。
“三宫主。”
“方平。”
常夕常仪两姐妹看到他,先是一愣,紧接着脸泛喜色的跳了过来。
常夕揪着他的衣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哇,真的是你啊,三宫主,来,转一圈儿让本宫主看看。”
“转一圈儿就转一圈儿,”方平转了一圈儿之后道,“你那什么眼神?”
“嘿嘿,没有本宫主护着你,你这也没少个胳膊腿儿啊,可惜可惜。”
“呃。。。你这还顶着一脑袋白头发,看来脑子还是没好,我不跟你计较。”
常仪看着二人打闹,温婉的笑了笑,上前轻轻抱了方平一下,随即松开道:“方平,你没事就好。”
“我能有什么事?”方平挠了挠头,“对了,你们那功法的问题可解决了?”
“嗯,已经没事了。”常仪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立在走廊上的杜康和李婉儿夫妇笑道:“你们刚见面,肯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了,去后边准备饭菜,等到了晚上咱们再喝一杯。”
“多谢两位。”
二人走后,方平他们便打开了话匣子,将分开这段时间的事情都讲了讲。
听他讲完碣石山,七宝玲珑塔和巫山山脉的事情之后,姐妹两个听得津津有味,赞叹连连。
常夕听罢,一阵不满道:“你这家伙,经历了这么多有趣好玩儿的事情,为何没叫我一起去?”
“你们不是在闭关么,我怎么叫你?”方平心说这家伙脑子果然没好,还是思路清奇。
“咦,你头发好像长了,我给你修剪一下。”
“你有病吧,我这好不容易长起来的,哎哎哎,你离我脑袋远点儿,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要把我脑袋揪下来喂鱼了。”
常仪笑道:“姐姐刚才说的不是你。”
“哦,那是谁惹着你们了?”
常仪叹了口气,也将她们从京城出来的事情讲了讲。
原来两姐妹在京城,已经彻底解决了功法的问题,出关之后,就想去找找他。
不过半路就得知他在苏州消失不见了,便转道打算先回老家一趟。
结果回到扶摇宫所在的山谷之后,本想着先祭拜一下她们的师父,却发现师父的遗体不见了。
这下把二人着急的不行,连忙出谷一通打听,找到了一些线索,便一路追了下来。
方平听了,也是一阵惊讶,先前他也发现了那空着的棺椁,还以为是被两姐妹重新安葬了,看来是猜错了。
“可是有人盗走了你们师父的遗体?”
常仪面色一阵困惑道:“原本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合州城附近有人见过我师父独自一人行动过,后来打听之下,我师父身边又多了一个人,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师父。。。也许又活过来了。。。”
方平看着两姐妹希冀的神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并不想出言打击她们。
不过他如今也见过了许多的怪事,她们的师父就算真的活过来了,也并不是不可能。
毕竟他也见过她们师父一面,遗体保存的很好,栩栩如生的,那玉棺也是个宝物。
而且据她们说的,她们师父练功出了岔子之后,就一直躺在玉棺里,虽然气息全无,但你要说还真的活着,也不无可能。
“对了,山谷里天上那扶摇宫也掉下来了,你们知道么?”
“知道啊。”两姐妹都点了点头。
“可是那盗走遗体的人做的?”
“不是,”常夕一阵咬牙切齿道,“是那京城的袁老道做的,那个混蛋,我饶不了他。”
方平一阵纳闷儿:“怎的又牵扯到袁老道了?”
常夕哼道:“还不是因为秦皇地宫的事情,袁老道得知我扶摇宫能飘在天上之后,就跟皇帝姐姐请了旨,跟着我们回了家,说是要拆些材料弄什么阵法,去地宫里用得着,结果这王八蛋拆着拆着,宫殿就掉下来了,若不是看在皇帝姐姐的面子上,本宫主早打死他了。”
“这。。。”方平一听,那是一阵牙疼,这特么袁老道看来是一点儿都不靠谱啊。
常仪安抚了一下常夕,道:“姐姐莫要生气了,都是些身外之物,咱们也不住那里,坏了就坏了吧,还是找到师父要紧。”
方平接着问道:“所以你们就追到了这里,碰到了杜康和李婉儿他们是吧?”
常仪点了点头:“我们一路打听之下,追到了这里,便再也没了师父的消息,恰好婉儿姐姐他们在,便先让我们住了下来,靠官府的力量找寻一下再说。”
常夕嘿嘿笑了一下,拍了拍方平的肩膀道:“于是我们就发了悬赏令,若是找到我们师父的线索,给五百两,顺便也给你发了一张,给五十两,你看,本宫主对你多好,这不就找着了。”
“呃。。。说的好像我是什么走失的小猫小狗似的,对了,你们师父的线索呢,可知道她身边跟着的人长什么模样?”
常仪掏出一张图画,递给了他:“都是打听之下得来的,婉儿姐姐和杜大哥又给润色了一下,大概长这样,也不知有几分相像。”
方平接过来一瞧,就愣住了:“这人。。。好像是那吴老二啊。。。”
“啥,三宫主你认识?”常夕抓着他就是一阵摇晃,催促道,“赶紧说这家伙到底是谁,我急着把他大卸八块呢。”
“别晃了,这人叫吴老二,他是。。。”方平说着说着,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先前在京城的时候,白老爷子不是被人打伤过么,还丢下两个药人来着,就是这家伙。”
常仪听罢,面色也沉了下来,一掌轰碎了院子中的石桌,咬着银牙道:“这家伙若是敢亵渎我师父的遗体,我饶不了他。”
“都知道是谁了,妹妹你那么生气干嘛?”
见常夕脑子还是有些不好使,方平和常仪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敢对她说的太明白,只得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