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贾家屋内传出的鼾声此起彼伏,而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是贾家大少,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小少的棒梗。
这小子今天居然没出去偷鸡摸狗?
真不知道在他奶奶那如雷鸣般震耳欲聋的鼾声中,他是如何安然入睡的。
不过没关系,不吃屎的贾家可不是好贾家。
周洛一把撑开贾家的窗户,动静声让正在炕上做着美梦的贾张氏一阵皱眉。
“棒梗,别胡闹,奶奶马上就要吃上大鸡腿了......”
贾张氏一边吧唧着嘴,一边用手杵了杵身旁的棒梗,示意他安静些。
“唔,奶奶你又在偷吃什么呢?快也带我一起……”
听到祖孙俩的迷糊语,站在窗户外的周洛一阵无语。
这贾家祖孙成天不是吃就是睡,这两天傻柱不在,坑不到饭盒,估计馋嘴了。
也罢,谁让人是我送进去了呢!
我就送佛送到西,负责到底,来吧,开饭吧!
周洛眼神示意一旁的掏粪大爷,掏粪大爷在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也想通了,干了!
刚才还不知道周洛要对付的是何人,这会儿听声他总算发觉,里面那位老婆子可不是易与之辈。
上次他不过是站在厕所外抱怨了几句,就被她冲出来就纠缠上,最后费了好大劲,好像是,好像是这个大院的一大爷调节的。
哦,当时我还赔了老婆子5毛钱,咦,我为什么要赔钱给她?
算了,反正雇主都发话了,等会赶紧跑路吧!
掏粪大爷不再犹豫,举起一桶大粪,闭着眼向里面浇去。
哗啦啦~
吧唧吧唧~
唔,什么东西!?
“继续!”周洛开口道。
爷挽起袖子,来了精神的再次提起一桶大粪,如大雨倾盆般倾斜而下。
哗啦啦~
刚第一下被浇的时候,贾张氏猛的梦中惊坐起,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直起半个身子的贾张氏,正在一脸迷茫的呼吸着空气中的怪味,“哗啦啦”瓢泼大雨般,她又被淋了个正着。
已经满身污秽的贾张氏这下彻底惊醒了,她扒拉着黏糊糊的手,拿到眼前一看,随后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啊啊啊啊~”
“大爷,你先走吧!”
周洛招呼一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跟这位大爷毫无干系了!
“哇啊啊,奶奶,您怎么在床上拉屎了?”
“呜呜呜,我要告诉妈妈,不,我要告诉爸爸,呜呜,好臭,奶奶你太臭了,快出去!”
“啊,乖孙不臭不臭,奶奶...”
“哎不对,棒梗,不是奶奶拉的屎!”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拉的吗?奶奶你溅了我一身还不承认,呜呜。”
“乖孙,乖孙,你别哭了,奶奶不是这个意思,呀,不好,棒梗,咱们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贾张氏焦急地安抚着哭闹的棒梗,不经意间,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大开的窗户,立刻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啊啊啊,谁,是谁在外面?”
“王八蛋,杀千刀的玩意,敢找我们贾家麻烦,不管你是谁,给我站那儿,老娘这就出来,剥了你的皮!”
棒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污秽,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奶奶发飙,真不是奶奶?
贾张氏气势汹汹地下床,跑到柜子旁抄起一根家法棍,当下便要打开房门冲出去。
“奶奶,你等等我!”
棒梗反应慢了半拍,不过现在他也知道了,有人敢在她们贾家这尊太岁上动土?
哪来的不长眼的,害的他淋了一身翔,他棒梗何时吃过这么大亏?
别说是同龄人,就是比他大些的青年,比如后院的周洛,他想在他床上撒尿就撒。
被气了个半死的棒梗龇牙咧嘴的就想找武器跟奶奶一起冲出去,可一时之间却没发现称心如意的。
“呯”贾家的大门,被贾张氏粗暴地打开!
“死绝户呢?害我贾家的死绝户在哪?”
贾张氏手持家法棍,横立在贾家门前,满身的污秽之物,再配上她那凶狠的面容,活脱脱一个女罗刹。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动静声,这个时候也纷纷开门查看情况。
一听是贾张氏的叫骂声,众人当即心中暗叹一声晦气,谁这么想不开去招惹这个老虔婆?
唉,看来今晚又有一个人要倒大霉了!
“哇啊啊,岂有此理!敢做不敢当,躲哪里去了?给老娘出来!”
“老娘我,唔唔唔~”
贾张氏的怒吼还未停歇呢?眼前就突然一黑,她仿佛被什么东西罩住一般,什么也看不见。
由于脑袋肥大,包裹的空间狭小,她连张口喷粪都做不到。
刚才因为愤怒而飙升的肾上腺素,此刻也如潮水般退去。
她慌了!
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吓,神志清醒了许多,然后就感到无边的恶臭,不断的侵入鼻腔,几欲令人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