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从车身旁走过,傅砚霆出声叫住她,“上车。”
大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众多,外加医院门口,人流量也大,嘈杂不已,温书窈有听到上车两字,但没有听出是傅砚霆的声音。
外加此时她的专注力全都集中在寻找车牌尾号68x5的车子上,排除过了身旁那辆,打从心底认为不可能是叫她。
傅砚霆见她没有上车的意思,再次出声,她还是没反应,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车旁走到后面。
无奈,傅砚霆只好下车。
下了车,找寻到那抹倩影,朝她招手,并开口喊她名字,“温书窈。”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且弯腰钻进了一辆车里。
“哈哈哈……”
就在傅砚霆打算走到那辆车上抓人时,他身后那辆车的车后座传来一阵夸张大笑声。
声音如此熟悉,傅砚霆不用看都知道来自于谁。
垂眸,映入他眼的是三张笑到扭曲的脸,从他车后面那辆车的车窗探出来。
紧接着是一个个争前恐后挤着下车的画面。
唐行舟:“哥,你用词不准确啊,接老婆回家应该改为想要接未来的老婆回家。”
陆亦白像傅砚霆竖起大拇指:“你这挑女人的眼光果然毒辣,精致脱俗,年轻靓丽,那位小姑娘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只是我看这小美女好像压根不想鸟你啊。”
说完忍不住大笑几声,高大帅气能力出众,还贼多金的傅大总裁也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女人拒绝的一天,这事够笑话他一整年。
毕竟向来都只有女人往他身上贴,他推开的份。
三人中喝酒最多的陈明哲笑得蹲下了身子,不知是不是笑得太放肆的原因,竟然在马路上吐了起来。
“呕…呕……”
傅砚霆听见呕吐的声音,垂下眼眸,见那陈明哲那黑黑的头顶就在他脚边上大约一米处,嫌弃地挪了个位置。
马路上车辆拥挤,他本来想从他车的车位与后一辆车的车头之间的缝隙中挤过去,能快速去到温书窈坐上去那辆车,奈何三个大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想理会那三个无聊的人,抬脚离开。
才走几步,眼角余光瞥见小姑娘坐着的那辆车插入了第二条车道,开走了。
唐行舟大掌伸到傅砚霆眼前晃了晃,“哥,回神了,小美女已经离开了。”
听见离开了三字,陈明哲慢慢站直了身体,边用纸巾擦嘴边得瑟他此时的心情,“好神奇,我的内心竟然不那么难受了,这绝对是我这些天心情最美好的一刻。”
陆亦白嘴里啧了两声,玩笑道:“放着这么豪华的车子不坐,宁愿去坐一辆破出租车,我都对她产生强烈的好奇心了。
傅砚霆不然你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呗,反正她也对你不感兴趣,说不定小美人喜欢我这款风流倜傥型的。”
话刚落地,傅砚霆深邃的寒眸冷冷朝着他看过去,性感薄唇轻启,“你嫂子也是你能招惹的。”
声音冷漠薄凉,没有半点温度。
陆亦白被他突然的严肃认真惊到了,赔着笑,语气讨好,“开玩笑的啦,放心,先来后到的道理你兄弟我明白。”
他还是不相信温书窈已经是傅砚霆的妻子,“老婆”、“嫂子”,即便他今晚已经强调两次了。
哪有新婚妻子对特意去接自己的老公视而不见,转头坐出租车的。
且看那女孩脸上也没有半点生气的踪影,不然还能说是吵架了。
不过从傅砚霆的反应不难看出他是真的在意那女孩。
“哥,你说这小美女该不会是故意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戏码吧,现在的很多年轻人,外表看着单纯,心思可不简单。”唐行舟插话,缓解这略带不愉快的氛围。
陈明哲拍了拍傅砚霆的肩膀,“哥俩现在同病相怜,再回去喝两杯怎么样?或者换地方也行,我还能喝。”
傅砚霆瞥了陈明哲一眼,慢条斯理的回复,“谁跟你同病相怜了,都给我滚。”
说完回到了车上。
陈明哲指着傅砚霆的车子,“你们两个看看他,好心当做驴肝肺。”
他前两天刚体验过类似的无奈,所以他能深刻体会傅砚霆现在的心情,抱着陪傅砚霆缓解烦闷才提出此提议。
看着傅砚霆也被拒,他现在的心情好很多了,不用靠酒精麻痹今晚也肯定能睡个好觉。
傅砚霆开车扬长离开,留给他们仨一脸的汽车尾气。
唐行舟双手并作喇叭状,凑到嘴边对着傅砚霆的豪车屁股大喊:“哥,想发泄随时打我电话,24小时为你开机,千万别一个人喝闷酒,容易出事。”
他们停留时间过长,后面的好几辆车子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
三人陆续钻进车里。
陆亦白坐到了副驾驶,转身面朝后面两人,“怎么样,刚那出戏精彩吧。是不是比在包厢喝酒有意思多了。”
陈明哲和唐行舟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原来,傅砚霆前脚刚从包厢离开,陆亦白好奇他会跟什么样的女子结婚,提议跟踪他。
提议一出,唐行舟面露兴奋跟他击掌。
陈明哲本不想参与的,奈何被他们两个挟持着一并离开。
车上陈明哲不断抱怨,说他都这么难过了,他们两个还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逼迫他看好兄弟的恩爱戏码。
他们原本是打算躲在车里默默看着就好,不上前打扰。
哪知傅砚霆和女孩之间发生的跟他们想象中的恩爱背道而驰。
一个个实在憋不住自己的笑声。
回家途中路过一品茗轩,傅砚霆想到什么,将车子拐了进去,耽搁了些许时间。
以至于温书窈回到别墅时,他还没到。
温书窈从出租车上下来,欲从包里掏出房卡进去,发现房卡没在包里,还在公寓里。
昨晚除了手机其余东西傅砚霆一个没帮她带,也没给她收拾的时间和机会。
当初住进去时,傅砚霆只给她一张房卡,并没有告诉她门锁密码,指纹也没录。
身上背着的这个包包,还是上次搬家的时候带过来的,衣帽间虽好多个傅砚霆上次让人送过来的崭新的包包,让她随便背。
早上她看了看那吊牌上的价格,没敢背出去。
掏出手机想给男人打去电话,问他门锁的密码,悲催地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