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娇娇气的浑身发颤。
“拿我的钱,救苏钰?”
谢娇娇语气危险,一字一顿,每个字狠狠敲打在刘念念心口。
刘念念忍不住眉心一蹙。
她想起来,这数字为何熟悉了。
正是苏钰欠账的金额。
“娇娇……”
刘念念下意识想要辩解,却被谢娇娇厉声打断。
她怒喝:“滚,你滚。”
刘念念面色分外难看,一双手绞的通红。
借钱这事,不成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念念苦口婆心,试图挽救在谢娇娇心底的形象:“娇娇,表姐也是怕你后悔……”
任由刘念念乱说一通,谢娇娇选择忽视。
表姐不嫌累,就说吧。
怕我后悔?
谢娇娇觉得她说的,划清界限的决心,再没那么清楚了。
半晌,刘念念舌头都说冒烟了,却始终听不见屋里头丁点动静,不由气的牙痒痒。
最后,深呼两口气,刘念念放出自己的万能油。
“娇娇,等你不气了,表姐再来跟你解释。”
说这话的时候,刘念念耳朵趴到门上,想听听谢娇娇反应,却不防门突然被打开。
刘念念身形踉跄,朝前倾去,幸好反应及时,腰腹发力,把身子拉回。
不料,刚站稳身子,眼前便出现一道水帘。
眼睫颤动功夫,刘念念变成了落汤鸡。
她发丝贴在脸上,额头还有豆大水珠顺着脸蛋滑落,配上呆愣无辜的面容,倒是楚楚可怜的很。
“脑子清醒了?”
刘念念看着谢娇娇又悄摸抬高些上水盆,对上大有她点头说否,谢娇娇就再给她泼一身的架势。
顿时,被唬住,呆呆点头。
“听好了,我在最后说一遍:我不喜欢苏钰,我更不要跟你这个撒谎精做姐妹!”
砰。
话音落下那瞬,屋门再次被关上,刘念念又吃了一鼻子灰。
她盯着禁闭的屋门,眼神阴鹜。
许久,刘念念转身离开。
小屋内,泼了刘念念一盆水的谢娇娇,气鼓鼓的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屋门的方向出神。
儿童时的记忆浮现脑海中,那个事事袒护在自己的面前表姐,可能都是装出来的,骗她的……
谢娇娇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正当谢娇娇情绪有些失控时,倏地,她想起今天江野说的玩笑话,脸嗖的红了,脑子也不受控制的想歪。
谢娇娇倒在床上,翻身打滚。
她双手捂着通红的小脸,自言自语道:“谢娇娇,矜持!”
“谢娇娇,你是女孩子,怎么能那么不知羞呢?!”
……
半晌,谢娇娇脸上热意稍退。
想到今日小喜鹊帮了大忙,她开门,冲枝头上的小夫妻,摆摆手,小喊了声。
“过来。”
小夫妻互相对视一眼,呼扇翅膀飞了进来。
等它们飞进屋,谢娇娇顺手把门关上。
小夫妻误会了,以为谢娇娇要对它们下毒手,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谢娇娇打开柜子,拿出一罐肉罐头拆开。
“你们今天帮了我大忙,这个是奖励。”谢娇娇把拆封的肉罐头,往前推了推。
随着肉罐头启开,一股肉香传出,没一会儿弥漫整个屋子,床上隼子翅膀动了两下,像是要醒来。
抱团的小喜鹊,动作同步,偏头看了谢娇娇一眼,她神情温柔,笑的温和,并无恶意。
下一瞬,两鸟尴尬分离。
唧唧。
【你确定给我们吃?】
公喜鹊不放心再次询问。
谢娇娇唇角弧度又深了些,她眉眼弯弯道:“当然,快吃吧。”
不注意被谢娇娇趁机顺了一把毛的公喜鹊,受惊,腾腾退后两步。
母喜鹊则是试着吃了一口,肉入喉咙,它眯起眼,发出愉悦的叫声。
这叫声吸引了公喜鹊注意,迈着大步上前,也吃了起来。
很快,只剩两鸟愉悦进食的声音。
这时候,分量足。
肉罐头才下了五分之一,小夫妻就吃饱了。
回想着美味,母喜鹊不由想到幼子。
这女人好像跟那个凶煞男人不一样。
她会帮自己吗?
唧唧。
【美人,你……】
母喜鹊话没说话,就被公喜鹊扯了翅膀。
“怎么了,小喜鹊?”谢娇娇追问。
迎上公喜鹊不赞同的眼神,母喜鹊冲动的脑子,猛的冷静下来。
两口子,肯定一个德行!
刚刚这女人还把那黑鸦子朝墙上扔呢。
唧唧。
【我媳妇说,谢谢你招待我们。】
谢娇娇眼睛亮了亮:“你们是夫妻啊?”
【嗯。】
“你们有名字吗?”
【没有。】
“那我给你们取一个好不好?”
没等小夫妻吱声,谢娇娇便取好名字,定了下来。
“你叫平平,你叫果果。”
这时,一道反对声音响起。
呱呱。
【鸦爷,不同意!】
不过是它的小跟班,怎么能跟它待遇一样?
哼哼!
趁它晕过去,就吃肉,再取个名字,那不得到鸦爷头顶拉屎撒尿?
谢娇娇轻飘飘扫过去:“你反对,无效!”
呱呱。
【美人,你不爱鸦爷了。】
【趁着鸦爷晕着,喂它们俩小坏蛋吃好吃的。】
【美人,你忘了嘛,是他们把鸦爷绑走的。】
【呜呜呜,鸦爷,不活了。】
大抵是今晚哭声听多了,谢娇娇听见哭腔,火气就上来。
她提溜着鸦爷一只脚,将它倒挂起来。
“闭嘴,再哭,拔秃你。”
话落,三鸟都捂紧自己,鸟躯发抖。
见隼子老实了,谢娇娇开始分别审问两方,之前隼子被抓是怎么一回事?
问清楚了,谢娇娇以隼子食言被打,平平果果打人出气,各有不对,且用隼子主人教管不严,重新送给苹苹果果新水壶,把事情敲定下来。
并借此机会,给三小只立立规矩,叫他们好好相处。
问过两小只不想住屋里,谢娇娇便打发两鸟出去睡了。
它们一走,隼子就开始卖惨哭嚎,要吃肉,但谢娇娇想到隼子那声“二傻子”,果断充耳不闻。
“吵吵吵,再吵不给你看翅膀了。”
隼子老实了。
谢娇娇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屋外,枝头上,小夫妻絮絮叨叨聊了好久,最后归于平静。
县城小院。
“彪哥,这都啥时候了。那刀疤脸不会不来了吧?”
刘彪眼睛微眯,凶相毕露,轻哼。
“不来?他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