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雅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自从军训完以后,背上的红斑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把上衣脱下来,打开药膏的盖子,有些费力对着镜子往背上抹药。
顾时开了一下门,发现她把卧室的门扣上了。
初雅:“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了。”
她很快就打开门出来了,朝着顾时笑。
“雅雅,你怎么了?”顾时探究的目光看向她,自然也发现她身上的草药味更重了。
他猜测道:“你生病了?”他顿时有些担心。
初雅马上否认:“没有,没有生病。”
顾时挑眉看向她,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他前几天就闻到她身上的草药味了
还以为初雅换了香膏,也没当回事,直到今天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初雅想溜走,被他一把抓住。
顾时握着她的肩,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耐心地问:“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初雅拗不过他,只好跟他坦白,她咬着唇:“没有生病,就是军训的时候,穿着军训服可能有些不透气,背上长了红斑。”
顾时皱着眉,军训的事怎么一直拖到现在才说:“那我陪你去医院。”
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初雅赶紧安抚他:“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一点小毛病,我以前军训的时候,背上也长过红斑,涂药就不痛了,夏天一过就慢慢消下去了。”
初雅想,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涂药就好了,唯一的困难就是红斑在背上,她给自己涂药的时候有些不方便。
听她这样说,顾时松了一口气,他也想到了初雅可能会不方便涂药:“你要是需要我帮忙,就给我说,我帮你抹药。”
初雅脸有些红了,磕磕巴巴地说:“好。”
但是她不会让顾时帮忙的。
天气越来越热,她背上的红斑也变多了。
初雅扭过脖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背,反折着手臂费力地往自己的背上的红斑抹药。
手臂也酸痛,脖子也酸痛。
初雅坚持自己涂了两次,终于受不了了。
要不就让他帮忙吧。
初雅想着,虽然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可是真的好紧张啊。
她告诉自己,就是正常的抹药,不会有什么暧昧。
鼓起勇气,在吃饭的时候,提出让顾时帮她抹药。
顾时也没有什么表情,答应了一声:“好啊。”
在他看来,只是涂药而已,他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
他的平淡让初雅也安心了一些,她相信他的。
他们吃完了饭,一前一后地走到卧室里。
顾时把窗帘拉上,房间里的光线暗下来。
初雅开始紧张了。
她不想暧昧的,可是气氛好像控制不住地暧昧起来。
平时她一个人,也不会多想,可现在他也在,空气中避无可避地产生了化学反应。
初雅脸颊绯红,垂下头轻声说:“你先转过身。”
顾时点点头,转了过去。
她脱下上衣,只是还穿着裙子,想了想,将内衣的排扣解开,只是挂在肩上。
这样他抹药比较方便,而且她相信顾时不会乱来的。
她躺在床上,把长发撩到肩的一侧。
“我好了,你过来帮我抹药吧。”
顾时转过身来,在她身边坐下。
初雅知道他坐在身边,不由有些紧张。
顾时将药膏抹在她的背上,一边想:是不是女孩子的背都这么薄,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蝴蝶骨上,怎么生得如此漂亮。
不像男生,肌肉更多一点。
“很难看吧?”
“嗯?”顾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低着头:“长了很多红斑点。”
顾时不以为意:“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她语气低落:“会越长越多,。
顾时道:“你要是介意,我帮你把红斑的位置多涂一点药,看能不能快点消下去。”
“好,”她随口答应着,脑子里还在想,过几天要是红斑越长越大,她还是自己涂药吧,不想让顾时看到她不好看的一面。
顾时把药膏涂在红斑上,极有耐心地用手指按摩,直到药膏被皮肤完全吸收。
把所有的红斑涂完,他看了一下表,用了二十四分钟的时间。
他倒是觉得后背有红斑点也没什么,显然初雅很介意,女孩子都很爱美,他就帮她药。
把药膏收起来,顾时笑道:“涂个药将近半个小时,真实娇贵。”
初雅咬着唇笑。
顾时的指腹按在她的肩上:“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纹的了吧?”
她的背上,肩胛骨的位置,纹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初雅弯起唇:“就是前几天,商场的纹身店做活动。”
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想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想尝试一些自己以前不敢的事。
于是将蝴蝶纹在了背上。
初雅转过脸:“你觉得好看吗?”
你喜欢我的改变吗?
顾时的唇落在那只蝴蝶上:“很美。”
初雅弯起唇笑。
药已经涂完了,顾时起身准备走出卧室,让她把衣服换好。
他之后就会在书房待着,一直到晚上才会回到卧室。
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初雅见他要走,拉住他的胳膊,急忙坐起身来,不自觉地向他撒娇:“你再陪我一会儿……”
顾时转头看着她,眸色一下变的极深。
初雅也觉得身前有些凉意,低头一看勉强挂在身上的小衣随着她动作已经掉了在床上,不由尖叫了一声。
她尖声说:“你快点转过去。”
顾时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打量着她。
他在拼命压抑着本能。
想将她压在身下,对她为所欲为。
“转过去。”她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顾时看见她用手臂捂着,可是捂的住么?
她的手根本捂不住,他的手倒是刚好可以全部握在掌心。
他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可是看到她背过身子跪坐在床上,拿起衣服穿在身上,身影看起来慌张又无助。
顾时闭了闭眼,背过身去:”我已经转过去了,你慢慢穿好衣服。”
虽然他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多看了两眼,顾时还是说:“抱歉,雅雅。”
初雅已经穿好了,试图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把刚才看见的都忘掉!”
顾时挑眉:“这可有点难办。”
“不行,你必须都忘掉。”她看起来快哭了。
顾时赶紧说:“我尽量,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