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人拦截了他们的粮草,只要后方得不到保障,这仗他们就别想打赢。”
落沉渊呵笑了下,“你小看了云月国,更确切的来说,你小看了天下首富沐轻舟,那个女人早几个月之前,便已经开始囤粮。”
“我应该把宋首辅挟持过来的。”如此,看穆汐染如何取舍。
“就你,还真没那个本事,别看对方只是一介文臣,但能坐上那个位置,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又岂会轻易被你所擒。”想到穆汐染的武功绝学,落沉渊便捏紧了拳头。
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那般对敌的,完全就是拼命式的进攻。
“既然如此,皇兄为何要挑动战争?”赤焰公主已死,能威胁到他的人已经没有。
落沉渊的眸底泛起寒光,“父皇有多喜欢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我毫无建树的话,他想要废掉我这个太子,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可若我有战绩在身的话,他还得掂量掂量。”
“可二皇兄他就是个病秧子,怎可做一国之君。”落飞烟急急地道,听他这么一说,她也紧张了起来。
“你若真这么认为的话,那就不是单纯了,而是愚蠢,韬光养晦不知道吗?也就你才会相信他是病秧子,实际上赤焰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还真以为他不知道,那一波波的杀手都是谁派出去的,又是怎么嫁祸到他的头上来的。
落飞烟一阵的脸红,身为皇家之人,她确实是蠢得可怜。
所以才会在六年前背井离乡,做了夏宛毓的丫鬟。
瞧瞧她这些年的卑躬屈膝换来了什么?是皇兄的一句你为何还回来。
或许,他更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还活着。
只是没有拿到布防图而已,便把她这么多年的功劳给抹杀了。
哪一次他想要的信息,不是经由自己之手传过去的。
但他好像忘了,不记得她的好,只记得她的失败。
所以,她的遭遇跟谢婉容差不多,都是被卸磨杀驴的那一种。
此时的穆汐染,却站在城墙之上,眺望着不远处的敌方营地。
“沈将军,我想要夜袭。”她不想把时间耗在等待上,既然落沉渊不主动出击,那便换成他们这边掌控主导地位。
沈将军偏头看她,“有多少胜算?”
“三成,但我想要赌那个万一,所以今晚,我要一支精英,直捣他们的后方。”穆汐染说完,用力地打了拳城墙,如今这般,真的太过于憋屈。
对方就好像猫逗老鼠一般,久不久出兵挑衅那么一下,等她应战的时候又急急退了回去。
她知道对方在玩心理战术,想要把他们这边的将士都给惹毛了,好失了冷静。
而战场之上,最为忌讳的便是意气用事。
沈将军思虑了下,然后狠了狠心,“好,此事我们需再合计合计。”
“自然,就算杀不了落沉渊,也要把他们的粮草给一把火烧了。”穆汐染说着转了转手腕,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就是他这货让自己新婚便要出征,此仇不报,难消她心底之怒。
这好不容易才跟心悦之人喜结良缘,都还没有抱热乎呢,他便在这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