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去看看........”不待疾风说完,洛曦曦便快速掏出一把狙击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子弹瞬间射出,直击树心。百里谷心下大骇,瞬间移动一个后翻才堪堪躲过。
如此,那不知是何暗器却也擦破了他的耳际,致使他的左耳此刻只剩轰鸣,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血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百里谷阴损的眼眸里写满了邪佞。
他不再过多停留,几个起跳间,朝着谷中禁地而去。
洛曦曦收起狙击枪,不过多恋战,此刻找到墨行忱和大哥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带着疾风他们一路向前而去。
谷外沈盺风和墨行意清点了剩余的金甲卫,温如蕴和季白还有洛文泽与唐妤也都在驻扎地默默为洛曦曦等人祈祷,希望她能顺利找到墨行忱他们,安全出来。
墨行忱和洛文辰再次转回了原地。这下连洛文辰都要忍不住骂娘了。
“有人。”
二人瞬间警惕起来,迅速找了棵树丛做掩护。
一队窸窸窣窣地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在墨行忱下准备出手之际,他忽然瞧见了那一抹绝艳的娇容。
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做出了本能反应,瞬间闪了出去,朝着来人张开了双臂。
“曦儿————”
“阿忱!”
洛曦曦一眼就看到了面前朝她张开双臂的男人。再也顾不得其他,当下便朝他飞奔而去。
娇妻入怀,墨行忱此刻只有满足,几月不见,对她的思念早已泛滥成灾。此刻拥着洛曦曦,只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狠狠疼爱一番。
墨行忱小心又轻柔地在洛曦曦额头上印下一吻,随后是眉眼、鼻尖,最后朝着他日思夜想的娇嫩红唇而去,从浅尝即止到饱含深情。
“咳咳————”
没眼看,简直没眼看。
要不是洛文辰实在尴尬到不行的轻咳出声,只怕这久别重逢的小夫妻还在难舍难分。
那边早已在二人相拥后便自动背过身去的疾风等士兵此刻都在感叹:感谢洛家大爷救我狗命!
洛曦曦轻轻推开墨行忱,小脸通红,有些害羞地转过身,看见自家大哥时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墨行忱舍不得放开洛曦曦,大手一揽将洛曦曦再次带入怀中,借着自己高大的身形,挡住了些洛曦曦的身影,也帮她挡住了些不好意思。
“咳咳,曦曦怎会在此?”洛文辰率先打破了尴尬,开口问道。
“王妃和四爷是今日刚到的。”听到洛文辰问话,疾风瞬间转过身,狗腿地上前回道。
“曦儿,你怎么来了?京都........”
“京都一切安好,我将家里料理好了就赶来了。”
“这里危险,曦儿.........”
墨行忱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洛曦曦眼眸里蓄起的氤氲泪珠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能更加紧紧地拥着洛曦曦,微微泛白的手指,泄露出了他此刻紧张的心。
一想到那娇弱的小人儿为了他千里奔袭,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他就心里酸到不能自已。恨不能狠狠将自己千刀万剐。
“阿忱,我好想你。你不想曦儿吗?”
小人儿轻轻握紧他的大手,娇娇柔柔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一刻,墨行忱丢盔弃甲,洛曦曦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城掠地,让他举手投降。
“咳咳咳,我说,曦曦啊,你们能不能晚点儿再腻歪啊,大哥、大哥就快、扛、扛不住了。”说着便喷出一口老血在地。
“大哥!”
这下洛曦曦终于意识到自家大哥受伤了。当即上前为其诊治。
还好,洛文辰伤的不算重,一路又有墨行忱一直照看,洛曦曦三下五除二便为其包扎好给服了药。剩下的只需调养一阵就行。
“你们怎么会在百里谷里待了十几天不出呢?”
此刻因为洛文辰受伤,墨行忱和洛曦曦决定先原地休息一番,再做打算。
疾风带领那二十金甲卫快速扎好营帐,将洛文辰安置好后,便忙着在附近生火。
洛曦曦和墨行忱坐在几个营帐中间,这会儿才好好说起话来。
墨行忱将进入百里谷后所遇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洛曦曦。
“这个百里蝴蝶,竟敢欺负我男人!我要弄死她!”洛曦曦咬着一口小银牙恨恨地说道。
“已经弄死了。”墨行忱拉过她攥成拳头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轻柔地一下下抚摸着。
洛曦曦一颗气愤躁动的心就这样轻易被抚平了。
墨行忱的大手好似有魔力,像是一根轻柔的羽毛,一下一下在挠她的心。
“曦儿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会来了南疆?”
墨行忱的一双眼柔情似水,紧紧盯着洛曦曦,黑色的瞳仁儿中,除了那一抹倩影再无其他。
“嗯,我,我感觉很不安,担心你,所以急忙处理了京都的事情,一路赶来。”
“那曦儿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累到?”
“肯定没有,我的小曦儿都瘦了。”墨行忱有好多话想问问怀里的小家伙,可话到嘴边,全成了关切。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大老远地奔赴南疆来找他得多辛苦多遭罪,他的曦儿啊,永远是那个不顾一切全心全意奔向他的人啊。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想他半生都在泥泞里挣扎求存,待久了,不是无惧,而是麻木了。
可曦儿,就像那冬日里的艳阳,硬生生地照耀他,令他生出了温暖。
终是天可怜见,给了他这么一个人,爱他、怜他,拯救他于水火,唤醒了他生而为人的嗔、痴、惧,他心中百感交集。
无言的拥抱,静默良久。
好一阵洛曦曦待墨行忱的情绪有所缓和后才缓缓开口,问道:“阿忱,那些先前进来的金甲卫,都,牺牲了吗.........”
“嗯————”
墨行忱将洛曦曦搂的更紧了,虽然只是低低的应声,但洛曦曦从他低沉地声音里还是听出了他难以言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