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您这话说的可不对啊。
做人要本分,这对。
但人老李可也没想挖墙脚。
那都是院子里的人,想去那干。
人老李是给了大伙儿一条活路啊。
你们瞅瞅那儿女都死了,自己带着孙子的六婶儿。
五十多岁了都,现在在肉联厂管草料呢。
上个星期,还收到了表扬。
工作干的可好了。
要不是老李,咱们院子里,得有多少人没有正经营生?
人家还不是觉得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有情分?
否则大街上哪找不到年轻人?”
一大妈也不说话了,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李卫国自从当了这个厂长,院子里虽说闹出了一些事情来,但跟人家也没关系。
平日里低调的很,也不跟其他人起冲突。
一大妈抿了抿嘴,不吭声了。
何雨柱跟打了胜仗似的。
瞧瞧,没话说了吧。
“还有啊,关于今儿这事儿,我觉得,一大爷,一大妈,你们两口子可以琢磨琢磨自己要个孩子。”
这话就是有些浑了。
一大爷脸都轻了。
一拍桌子:“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哎哎哎……我可没胡说八道啊。
别人家的孩子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是不是?
您二位真想要孩子,干嘛不自己找一个啊。
现在乡下,养不起孩子的多的是。
领养一个小点的,不记事儿的。
那养大了,不跟你们自己的一样。”
本来易中海觉得何雨柱又犯浑,满嘴跑火车了。
怒气都升腾了。
只是听完何雨柱的话,顿时熄了火。
眼睛亮了一下。
跟一大妈对视了一眼。
咦?
这个,似乎可行。
只是他们之前都没想到,这傻柱子竟然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你们看啊,咱们城里的孩子,人家万万不可能给你们的。
那一个个都跟眼珠子似的的,宝贝的很。
但是就算如此,每年也还是有很多孩子被遗弃。
这乡下就更不得了了。
一家比一家能生。
越穷越生。
就说你们老两位,缺钱吗?
不缺吧?
那钱留着干啥?
要我说,直接跟公安局或者街道的同志说一说。
他们哪年不捡孩子?
反正我觉得比你们要给秦淮茹养孩子靠谱。
那贾张氏的为人,你们也看见了。
她看得紧着呢。
你给人家养孩子,那孩子也不可能跟你们亲。”
何雨柱这也是觉得,这老两口被人打了,也太可怜了。
就有些搞不明白,这是图啥啊。
而且槐花儿还是个女孩。
那迟早是要嫁人的,你帮着给养大,还能怎么的?
劝一句,也不枉费多年的交情。
见到俩人都不说话,何雨柱一拍大腿。
起身。
“得,你们二位就当我胡说八道。
权当这么一听。
回去了。”
何雨柱撩帘子走了。
一大妈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老易,虽然我一直觉得傻柱子有点不靠谱。
但这一次,我觉得这孩子说的对。
任谁的,也不如咱们自己的。
我这身体,你知道。
我一直很内疚,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
咱们俩总是要老的。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咱们总要试一试。
考虑一下傻柱子说的那些。”
一大爷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一大妈的手,多少给了她一些安慰。
他知道这是一大妈的心病。
“也好,那就找找看吧。”
……
这边何雨柱刚出了门,就被秦淮茹给叫走了。
秦淮茹躲在一旁,冲着傻柱子招手。
“傻柱,傻柱,来一下。”
何雨柱回头看了看一大爷家的大门, 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
双手插兜。
“干嘛啊秦姐?怎么跟做贼似的。”
秦淮茹没忍住,打了他一下。
“去去去,说什么呢?谁跟做贼似的。”
这一拳不轻不重的落在了何雨柱胸前。
何雨柱也没觉得疼,嘎嘎直乐。
“那您跟这儿躲猫猫呢?”
“你再胡说,我可不理你了啊。”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这才指着一大爷家:“一大爷,他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
“嘘,你小点声。”
“哦哦,还能怎么样?那脸被抓的,你那婆婆可真行。”
这明显不是夸奖的话。
秦淮茹听了这话,一脸担忧,又有几分无奈。
“一大爷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啊,不是我说,这多大点儿事儿。
一大爷也没什么坏心。
你那婆婆可着实不应该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愁上眉头。
“谁说不是呢?
可你说说,这个事情,我也不能说什么。
一大爷没生气吧?”
“这事儿谁摊上不生气?
不过你也别担心,一大爷生气也不是生你的。
得嘞,您就问这个?
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回去了。”
“啊?嗯嗯……好,回吧。”
秦淮茹等何雨柱离开后,跺了跺脚,这都叫什么事儿这叫。
……
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一大爷都没跟秦淮茹说过话。
大院里少了两家人。
耿卫红带着媳妇走了。
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了。
似乎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大伙的日子,一样过。
可见这个世上,离开谁,都一样过。
娄晓娥最近也是心灰意冷,接受了家里的安排,正在准备相亲。
只是资本家的女儿,又是二婚。
终究是不太好说。
就这么在家里养着了。
倒也算舒坦。
外面的风言风语,对娄晓娥来说,无所谓。
毕竟她也听不着。
只是没想到,许大茂的母亲,竟然还敢上门来。
她跟娄母私交本来挺好。
因为许母成天巴结,人嘛,总是喜欢听好话。
就因为这个,她才把自己闺女嫁给了许大茂。
可谁能想到,这许大茂,可是害苦了女儿。
“你还敢来?”
娄母当真是恨极了许家。
“娄夫人,我求求你了。
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求求您大发慈悲,再救我儿子一命吧。”
“呵……你儿子又上了谁家姑娘的床,还是又杀了谁?
你到现在还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当初是你把你儿子说的天花乱坠,赌咒发誓会对我女儿一辈子好。
可现在你瞧瞧,你还有脸?
给我滚出去。
你儿子就算是死了,也跟我们娄家无关。”
“夫人,夫人,你别赶我走,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我们家大茂对不起晓娥。
但我以前可是真心对晓娥的啊。
夫人……”
“妈,什么事儿这么吵?”
娄晓娥捧着一本书,下了楼。
顿时愣住了。
看到许母,脸色一变,扭头就回去了。
许母赶忙扑了上去:“晓娥,晓娥,你别走,你帮帮我,帮帮大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