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白日的喧嚣渐渐被黑暗吞没。
沈嫣嫣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期待。她手中拿着夏竹准备的东西,脚步轻快地朝着惜月轩走去。
“娘娘,奴婢跟你一起去吧!”夏竹看着往外走的娘娘,快步跟上。
沈嫣嫣停下脚步,看着夏竹说道:“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宫中巡逻的侍卫多,人多了容易暴露。你就留在瑶华宫。”沈嫣嫣说完飞身往惜月轩而去。
惜月轩离瑶华宫比较远,沈嫣嫣一路躲避巡逻的侍卫,用了不少时间才到惜月轩。
周围环绕着清幽的竹林。夜晚的惜月轩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青石路上。
沈嫣嫣从后门围墙处翻了进去,直奔袁晗霜的卧房。
看着卧房外守夜的宫人正在打盹,沈嫣嫣从窗外翻了进去。
沈嫣嫣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凝视着袁晗霜宁静的睡脸。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抬手给袁晗霜点了睡穴。
她轻轻地俯下身,靠近袁晗霜的耳旁,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沈嫣嫣的心跳加速,紧张与兴奋交织在一起,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将细针小心翼翼地对准袁晗霜的穴道,然后以极轻的动作将其推入。袁晗霜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陷入了更深的沉睡中。
沈嫣嫣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沈嫣嫣自幼在神医谷中习武长大,深谙人体穴道和筋骨结构。她出手精准而狠辣,每一拳、每一下都巧妙地避开了袁晗霜身体的要害,以免留下明显的伤痕。
她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落在袁晗霜身上,拳打脚踢之间,看似凶猛,实则暗含技巧。
时而重击在肌肉丰厚处,让人感到剧痛却不会造成持久性伤害;时而巧妙地利用关节和穴道,使对手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袁晗霜在沈嫣嫣的攻击下眉头紧蹙,紧闭的双眼有些颤抖。整个过程中,沈嫣嫣的表情冷漠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毫无情感的技艺展示。
“挺疼是吧,天天叫别人贱人贱人的,今天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这也就是在皇宫,姐不敢杀你,不然直接给你丢到山上喂野兽。”沈嫣嫣看着袁晗霜一副痛苦却醒不过来的模样,心里别提多得劲了。
她其实也想把她给毁容了,但是又怕太医看出什么。大家都知道袁晗霜是因为她才被降为贵人的,她要是这个时候出事,别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
半晌,沈嫣嫣将袁晗霜的睡穴解开,看着袁晗霜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袁晗霜只觉得自己全身疼得要命,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有一个浑身黑衣的人站在床前,袁晗霜被吓得瞳孔剧缩,开口就要叫人。
沈嫣嫣眼疾手快的点了她的哑穴,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挣扎。看着她因为疼痛起不来的样子,沈嫣嫣很是满意。
还想起来,你这全身的关节都被敲了个遍,现在想起来,简直做梦。
袁晗霜感觉自己出不了声,眼里满是恐惧,看着沈嫣嫣的那双眼瞬间通红,整个脸上全是泪水。
沈嫣嫣看着她这样一脸冷漠,心里暗道,现在知道怕了,怎么找人害她的时候就不知道怕呢。
沈嫣嫣拿出夏竹准备的药丸,掰开袁晗霜的嘴,喂了一颗下去。
袁晗霜想挣扎,可是身体一点都动不了,话也说不出,她此时就像是一个废人任人摆布。
就在药喂下后,袁晗霜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额间布满冷汗,可见她此时是如何的痛苦。
沈嫣嫣拉了个圆凳坐在床边看着她剧痛的模样,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她挣扎。
很痛吧,痛就对了,这药在喂下的瞬间能让人浑身剧痛而不伤害人体,折磨人最是合适了,在后院可是很受欢迎的。沈嫣嫣看着袁晗霜,心想这药简直就是给袁晗霜量身定制的。
看着床上剧痛眼里一片死灰的袁晗霜,沈嫣嫣只是冷笑。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别人伤她一分,她就要十分的报复回来,如今在皇宫也只能这样随便折磨一下她了。
半晌,看着药醒过后呼吸慢慢平静的袁晗霜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上,沈嫣嫣决定今晚先放过她,改日再来,不然要是玩死了可就坏事了。
沈嫣嫣踏着月色出了内室,全然不顾身后因为疼痛昏迷的袁晗霜。
沈嫣嫣踏入瑶华宫,一眼便瞧见夏竹仍在等待,她轻步上前,柔声问道:“你怎么还不睡呢?”夏竹闻声抬起头,眼中透着一丝倦意,但更多的是关切。
她微笑着回答:“我在等小姐回来,有些担心。”
沈嫣嫣心中一暖,拉着夏竹的手说:“以后不必等我这么晚,早些歇息。”
夏竹轻轻摇了摇头:“奴婢不放心小姐,上次让那些人伤了小姐,奴婢没有护好小姐,是奴婢的错。”夏竹低下头,对上次的事有些愧疚。
“想什么呢,那是他们突然洒毒粉我一时不察才会受伤,不然那两个三脚猫功夫怎么能伤了我,跟你没关系,不准自责。”沈嫣嫣看向夏竹安慰道。
“嗯,奴婢知道了,以后奴婢会好好练武,会保护好小姐的。”夏竹看向的沈嫣嫣的眼里充满了坚定。
沈嫣嫣笑着点了点头,让夏竹回房休息,自己也回了卧房。
夜幕笼罩下的养心殿内,静谧而庄重。暗一躬身站在御前,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
沈嫣嫣刚刚前往惜月阁的举动。每一个细节都被暗一准确地传达给了上位者,仿佛一幅生动的画面在眼前展开。
“娘娘刚刚去了惜月轩,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的才出来。”
萧景战的表情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意味不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宠溺和无奈。就她那性子连他都敢顶撞,怎么会放过袁晗霜呢。
“无妨,让她玩,好好给她善后,不要让人看出端倪。”萧景战说这话时脸上是无奈的笑。
“还有让陈太医每日去瑶华宫看看,她既然不想就请安,那就不去了,左右高瑾意也不配受她的跪拜。”萧景战将手中的密信放入盆中烧毁,目光静静的看着窗外。
很快,他就能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身边,以正妻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下去吧,让暗六好好护着她。”萧景战说完往内室走去,眼中满是坚定。
吴王和高相的频繁联系,边境也不太平。
在群狼环伺的环境中生存,他一定要赢,一定不能让国家易主,百姓受苦。
次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袁晗霜的脸上,她悠悠地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她就感到浑身酸软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她试着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好似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袁晗霜心中涌起一丝恐惧,她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急切的想下床却因为浑身酸软无力瘫倒在地。
她下意识地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却惊讶地发现身上没有一点痕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她更加恐惧,她思索着,明明昨夜那人给她吃了药,那剧烈的疼痛,她以为她要死了?
突然,一阵轻微的头痛袭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
袁晗霜突然向外面大喊:“流朱!”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流朱闻声匆忙跑进房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住了。
只见袁晗霜瘫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满脸惊恐,浑身看着狼狈至极。她的眼神空洞无助,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流朱急忙上前,试图将袁晗霜扶起,关切地问道:“贵人,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袁晗霜颤抖着嘴唇,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不停地重复着:“可怕,太可怕了……”流朱看着袁晗霜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流朱皱眉将袁晗霜扶到床上,让她休息一下,然后再让人去请太医。
在流朱的搀扶下,袁晗霜艰难地站起身来,身体依然不停地颤抖着。
她们慢慢地走到床边,袁晗霜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流朱帮她盖好被子,轻声说道:“娘娘,你好好休息,奴婢会在这里陪着你。太医一会儿就来了”说完,流朱坐在床边,默默地守护着袁晗霜,希望她能尽快恢复平静。
半晌过去,两人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太医。
太医略显疲惫地走上前,轻轻挽起袁晗霜的衣袖,开始替她把脉。屋内一片静谧,只能听到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片刻后,太医松开了袁晗霜的手腕,缓缓开口说道:“袁贵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风寒,服下两副药便可痊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宽慰,让众人心中的石头稍稍落地。
袁晗霜的脸色依旧苍白,她微微点头,对太医表示感激。
随后,丫鬟们赶忙去煎药,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袁晗霜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在药力的作用下,身体的疲惫也渐渐散去。
半晌,袁晗霜才惊觉过来,昨夜有人袭击了她,她一定要找陛下,肯定是沈嫣嫣怀恨在心对她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