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外天魔？”
    蓝甲魔子跟旁边的紫甲魔子目光灼热。
    魔与其他生灵不一样，其他如人族、妖族生灵会死绝，但魔族不会。
    生灵不灭，魔族不亡。
    “魔族如影。”
    这是魔主亲自告诉他们的。
    且这个观点道祖也说过。
    然而也正因为这句话决定了魔的上限——不会超过浩然世界生灵的上限。
    想要超脱，唯有另寻他法。
    化外天魔，就是他们跳出限制的唯一途径。
    方法也简单，吞噬其神魂，重塑魔身，从此跳出天地桎梏。
    第一个吞噬化外天魔的，可以成为魔祖。
    只要魔祖提高了魔的上限，其余的魔便都可超出现有上限。
    一如几千、几万年前的人、妖等族陆续超出八品、十品、十二品的桎梏。
    “父神，我们该怎么办？”
    两位魔子躬身请示。
    魔主身上魔气涌动：“如果可以确认他是化外天魔，我可以跟妖族达成一致，让他们对人族出手。
    届时我分身无暇，需要你们以最快速度拿下那少年。”
    “记住，想要最快突破上限，那少年带来给我吞噬。”
    “若你们不嫌我挡路，也可以自行吞噬。”
    两个墨子齐齐跪下：“不敢！”
    魔主摇头，重新化作黑洞，再无声息。
    ……
    妖域，端坐王座之上的离渊忽然看向虚空。
    “魔阎！”
    魔主随即显化出身形，是一个身披红色花纹大氅，姿容俊美到不辨男女的青年。
    便连声音也缥缈到不辨雌雄。
    “离渊，好久不见。”
    离渊皱眉：“你不是在寻找破境的契机吗，怎么有空来我妖域了？”
    魔阎呵呵笑道：“当然是来看看你这位老朋友了。”
    离渊不置可否，只是眼神防备。
    “我的老朋友，你不用这么防着我。”
    魔阎大笑，“我听说有人让你在世间丢了面子，特意要来帮你撑撑场子的。”
    离渊只是皱眉，并不答话。
    魔主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愿意信。
    魔阎也看出离渊防备，只得点头笑道：“好吧，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你商议一事的。
    那个让整个瑶族丢了面子的少年，我有兴趣。”
    “嗯？”
    “我想对他出手，但对头太多，需要你帮我。”魔阎道明来意。
    离渊没有立马回应。
    好一会，他才看向魔阎：“这对我妖族有什么好处？”
    魔阎笑道：“此后千万年，我可以让你们妖族修士破境没有心关阻碍。
    妖族也不用再仰人族鼻息生存。
    儒家三大圣人，也无法再主导天下。”
    离渊眸中射出精芒：“当真？”
    “当然！”
    魔阎笑道，“妖魔，妖魔。你是妖族，我是魔头，应该知道我们才是天然亲近的。
    只要你想，妖族修士可以毫无阻碍修成魔功。
    我魔道中人修行妖法，往往也是事半功倍。
    一边是人族，一边是天然盟友，你难道不知道该怎么选？”
    离渊眉头紧锁：“可是人族除了儒家三圣，还有道门庄祖、兵祖，紧靠你我，无法支撑。”
    “放心，儒家三圣人交给我，你负责拖住庄祖或者兵祖，剩余一个我会让蓝忘机跟紫衣出手。
    你妖族这么多王座大妖，出动几个，彼此配合，还拖不住一圣？”
    离渊心底突突直跳。
    魔阎，如今居然能一人拖住三圣！
    他出手到底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避免齐辰成长起来，成为儒家第四圣，从而改变整个浩然界的局面？
    魔阎什么时候这么有大局观了？
    离渊仍旧摇头：“你的真正目的。”
    魔阎哑然失笑：“真是瞒不过你。
    不瞒你说，我有一秘法，可以取人神魂代之。
    我想利用大战之际悄无声息取代那少年，入主学宫。
    姓苏的不是说了吗，只要齐辰成圣，他即刻前往域外……
    试想一下，儒家我成第四圣，姓苏的又不在，这世间还有谁能与我们两族抗衡？”
    顿了顿，他又道，“妖族跟人族生存空间本质上是重合的。
    而我魔族跟你们妖族却可以做到和谐共生。”
    离渊心底瞬间沸腾。
    他挣扎片刻，咬牙握拳：“好！只是要我如何信你？”
    他知道，作为魔头，什么大道誓言，天道约束的，对魔物统统没有约束力。
    “此事简单。”
    魔阎呵呵一笑，伸手掐诀，对着离渊一勾。
    无形中一声“啪嗒”声响起，离渊目中泛起惊容。
    困扰自己多年的某道枷锁居然如此轻易地消除了！
    他现在无比确定，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定然能跻身亚圣苏君的层次！
    魔阎淡然笑道：“我是魔，不讲虚的，只讲实际的。
    我觉得破开壁障枷锁，比什么承诺都有效。
    此外……”
    魔阎凝眸一扫魔域，微微一笑，大袖一展，从妖域数层天中摄来两个，面容惊恐的妖圣。
    当着离渊的面，他屈指一弹，二妖身子一震，随即面露狂喜，惊喜叫了起来：“共主，我要闭关！”
    “共主，我窥见了十二品的门槛！”
    魔阎又大袖一挥，“去吧！”
    离渊目光灼灼，这是何等通天地造化的手段？
    竟能抬手为圣人境妖修破除壁障！
    魔阎微微一笑：“如何？”
    离渊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动手？”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只等你妖族确定人手就可以。”
    “好，我即刻安排！”
    “一言为定！”
    魔阎转身消失在虚空中。
    离渊再次沉思，片刻后传音整个妖域：“所有王座大妖，非闭关的，即刻抵达妖圣宫，议事！”
    顿了顿，他似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南子，也过来。”
    ……
    广陵书院。
    齐辰顺利讲完一场，再次成功让五个人去闭关，名声热度再次上涨了一波。
    现在不只是扬州、广陵书院有人倒卖齐辰讲学的入场券，别的大州、书院，也有人开始专门倒腾此事。
    一艘艘仙家渡船，一柄柄传讯飞剑，在扬州城上空飞来掠去。
    各书院学子、夫子闻讯而来，纷纷扬言要参加广陵书院大比，从而能够进入广陵书院。
    只为能见齐辰一面。
    别家修士，如墨家、法家、农家修士有修出本命字希望的，也都托人联系广陵书院的夫子、院长，表示愿花大价钱求一张听讲券。
    一时间，整个大虞朝，乃至整座浩然世界，都在传扬五品齐辰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