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又和王主任闲聊了一会儿,随即便打算回到工位挥洒一会儿汗水,做一些本职工作。
可是他才刚回去,却又被王主任差人给喊了回来。
“王主任,您还有事?”
“瞧我这记性,和你闲聊把正事都给忘了,李副厂长找你,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吧。”
“李副厂长?”
向北有些纳闷儿,他可不记得自己和这个劳什子李副厂长有什么交集,所以他并没有立即动身前往。
见此一幕王主任可有些着急了,把向北往外一推催促道:
“领导喊你还不快去?李副厂长都来咱们车间好几次了,都没见到你的人,每次都是我用你请假为由搪塞了过去。”
“王主任,我能先打听一下他找我什么事吗?”
“我哪知道?但是肯定不是坏事,你小子快去吧。”
见向北仍旧一动不动,王主任的心底焦急,他还没见过如此不买领导账的人,直到他说出了那句“不是坏事。”,向北这才肯挪动脚步。
眼见着向北慢悠悠地走着,王主任生怕他怠慢了领导,紧忙又嘱咐了一句。
“向北,见到李副厂长尽量表现得尊重点,对你没坏处。”
“好!我知道了。”
向北朝着他摆了摆手,这才稍微地加快了一点自己的脚步。
……
打听了七个人,转了八个弯,上了两层楼,向北终于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外。
看着那扇小黑门,想起了王主任的嘱托,向北也难得礼貌性地轻轻敲了敲门。
“嗯?没人。”见屋内半晌都没有回音,向北还以为自己白跑了一趟呢。
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屋内突然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
“进来吧!”
“槽,有人还让老子站了这么久。”向北心生不满,难免腹诽,他对这个李副厂长的第一印象分可谓是低到了谷底。
只是当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只见此时的屋内可不止是李副厂长一人,他的办公桌前还站着一位颇有些姿色,身材也还不错的少妇。
而且这少妇的双颊潮红,眼含春水,屋内也有一些不好名状的气味。
不用猜想,这两人之间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向北还因此高看了这位李副厂长一眼,
心底赞叹着,这家伙人老心不老,还玩办公室偷情这一套。
见向北已然进来,李副厂长依旧正襟危坐,先是清了清嗓子,对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女人吩咐道:
“刘岚,你的难处厂里知道了,放心吧!作为厂里的领导我肯定会多帮你考虑的。你先回去吧!”
“谢谢领导,那我先走了。”
略有些姿色的刘岚说着便走了出去。
随即李副厂长这才抬眼,别有深意地看向了向北。
他不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谁,等一下无论他要办什么事,自己肯定都不会批准。
毕竟他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自己正和情妇刘岚你侬我侬,坦诚相待在办公桌上叠着罗汉,探讨生人哲理呢。
结果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差点把他给吓得难以展现男人的雄风咯。
这对素来好女色的李副厂长来说,可算是大仇,所以无论进来的是谁,他肯定都会记恨。
向北也注意到了李副厂长的眼神不对,心底不禁再次腹诽。
“自己可真特么倒霉,怎么这种事还能让自己撞见,王主任说自己来找李副厂长绝对不是坏事,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果不其然,李副厂长盯着向北看了半天,语气不善地问了一句: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面对李副厂长问询,向北只想了一秒,便决定撒个弥天大谎,只听得他臭不要脸地回答道:
“领导,我是食堂的大厨何雨柱,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说菜的事情。”
“呵呵,小伙子你可真能闹,何雨柱我认识,他可没有你长得帅。”
完了,尴尬咯!
向北只是想随便找个倒霉蛋冒名顶替一下,不曾想竟然说出了一个对方认识的人。
眼看着栽赃何雨柱不成,向北的心底又生一计,只见他挠着脑袋,状似腼腆地紧忙给李副厂长道了一个歉。
“对不起啊领导,我是第一次见到您这么大的官,心里有点紧张,只想着何大厨做出来的菜好吃了,就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名字报了出来。”
“哦!没事,别紧张,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是谁吧!”李副厂长也隐藏起了他那阴寒的眼神。
现在面对着满面微笑的他,向北只感觉如沐春风一般舒服。
但是向北的心里却明白,这不过都是假象。
眼前的这位李副厂长极其擅长伪装,就好像蛰伏的毒蛇一样,看起来如一片叶子,一棵草,但是被他咬上一口没准会要人命。
所以接下来向北还是不能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眼珠子一转,向北再次计上心头,当即笑呵呵地说道:
“领导,我是许大茂。”
“许大茂我也认识,放电影的,也不长你这样。”
“哦!是吗?那我是易中海!”
“你是觉得我眼睛瞎了吗?还是觉得我是个白痴?看不出你在这儿和我扯谎?再说你冒充的时候能不能走点心,易中海年近六十,还是个八级钳工,属于厂里的技术骨干我能不认识吗?”
李副厂长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向北似乎被逼进了死胡同,只能交待清楚他自己的身份,只是话到嘴边,他突然又咽了回去,笑呵呵地看着李副厂长问了一嘴。
“领导,你认识厂里的那么多人,你不认识我吗?”
“你这不是废话嘛!厂里万八千口子人,我怎么可能挨个认个遍,认识点技术骨干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你还是快说你是谁?找我什么事吧?”
李副厂长已经很不耐烦,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以命令的口吻要求向北自报身份。
向北才不会在意他的态度,只要知道他不认识自己就可以了。
只见向北突然朝着他灿烂一笑,随即拔腿就跑冲出了他的办公室,一边跑还一边叫嚣: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是谁,有能耐你自己查去!”
“卧槽!什么情况?”
李副厂长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